苏糖嘴唇动了一下。
不过她还没有想好怎么说，小肖策已经操控着黑影将她往那边拉了拉，随即，他小声的开口，话语中有了一丝期待和奢望，“姐姐，你不能留下吗？”
苏糖微微一愣，薄薄的眼皮垂着，像是在黑暗里也能看到那些诡异的黑影，她的嗓音很淡，“肖策，我为什么会找到你，你知道吗？”
小肖策说：“不知道。”
苏糖语气冰凉，“因为我遇见了真正的肖策，所以我才会找到你，你懂我的意思，对吗？”
小肖策不说话，缠在苏糖手腕上的黑影微微收紧，有些颤抖。
过了片刻，黑影的力道渐渐放松，小肖策放开了苏糖，只是牵着她的手，期待的在她的手背上碰了碰，“那你明天还会来吗？”
小肖策自问自答地说：“你说了会来的，我刚才都听到了，不能骗小孩。”
苏糖：“嗯。”
她松开了黑影，小肖策大概感受到了，也放开了她。
苏糖走到门边的时候，还听到身后孩子的声音，“姐姐，再见。”
天真无邪的语气。
苏糖从黑暗的教室里出去，走廊上映着周围的灯光，还是能够看清一些东西。
她拿起放在窗台上的手电，往前方照了过去，肖策靠在十三班教室的栏杆上，右手垂在身侧，手上的伤口依旧流血不止，走廊的地上积了一片不大不小的血泊。
那些黑影全部都肖策拴在了栏杆上，打了死结，目测暂时是挣脱不了。
肖策闻声抬起眼帘，懒洋洋的朝她笑了起来，“糖糖，有没有见到小时候的我？是他可爱，还是我更可爱？”
苏糖没有犹豫：“他。”
肖策：“嘤嘤嘤，没想到我现在连自己都要防了，肖策真是个祸国殃民的小妖精。”
苏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