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蓝白匆匆忙忙的从将军府出来,走过两个拐角后,转身走进了一旁的有些狭窄的小巷子。
她走了几步,蓦地在一个有些破旧的的门前停下,抬手敲了敲门,随后一个青衣女子打开了门,笑得明艳俏丽,“蓝白姑娘终于来了,小姐等你多时了。”
没一会,蓝白满脸喜意地从门内走出来,青衣女子把她送到门口,殷殷笑道:“希望蓝白姑娘早日得偿所愿。”
蓝白仍旧是一副温和的模样,笑意盈盈地执起她的手,眸中带了一抹感动,“多谢青裳姑娘,还望青裳姑娘转告你家小姐,待此事成了,我定会助小姐达成所愿。”
“蓝白姑娘客气了。”青裳向四周探了探头,“时辰不早,蓝白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惹人生疑。”
二人说完话后,一人回了院中关上门,另一人转身向先前来时的方向走去,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皆是面露讥笑,各怀心思。
谁也没看到不远处的树上一片黑色的衣摆转瞬也消失不见,只留下片片落地的叶子,伴着地上的尘土飞舞盘旋。
走至巷口,蓝白微微侧身,斜睨了那扇有些破旧的朱红大门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心中却渐渐涌起了戒备。
她可不相信这个王家小姐会无缘无故的帮她,想必也是对将军府有所图谋,不过,这倒是对她有利,蓝白捏紧了袖中有些破旧的荷包,想到不久之后自己将会拥有无比尊贵的身份心中又满是喜意。
这一番耽搁,她也没忘去街上的医馆买那味药材,回到将军府后连忙赶去了小厨房,却被告知容祈越的膳食已经被其他人取走,她便耐下性子,不紧不慢的做着可以补养身体的药膳。
半个时辰之后,蓝白脚步急促地端着药膳来到了清月阁,站在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一抹柔和的弧度。
伸出手正要敲门,却见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走出来的正是容祈越,后面跟着蓝茵。
蓝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便又恢复如初,温和的道:“小姐,属下给您做了药膳,因为缺少一味药材属下特意去医馆买的,因而耽搁的时间长了,还望小姐勿怪。”
明明是与往日一般无二的温和语气,却又让人觉出一点异样的意味,蓝茵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但现在她也觉出不对劲了。
这个蓝白怎么回事,明明自己说要去给小姐端早膳,可她一声不吭的跑出了将军府,还说是去买药材,去之前不能让人来禀告小姐一声吗?如果不是她去小厨房问,还不知道蓝白是出府了呢。
等等,出府?
蓝茵忽然想起她在将军府外见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肖似蓝白的身影,那个女子所去的方向好像并非是医馆的方向。
容祈越好似丝毫未察觉出异样,只是点点头,道:“你先放在桌上吧,待我回来再用。”
说罢便不理会她走出了房间,蓝白转头看着容祈越离开的背影,眸光沉了下去,端着药膳的手指不由得捏紧了几分。
这个容祈越,应该没有怀疑她吧。
“蓝白,你今日可曾去了竹水巷?”蓝茵面色狐疑,小声的问道。“就是与咱们府上隔了不远的那个位于东南角的巷子。”
听到这话,蓝白神色微顿,随即否认,“什么竹水巷,我没有去啊,出府后我就去医馆买药了,并没有去其他地方,蓝茵姐姐不信的话,可以去李大夫的济世堂问问呢。”
她满脸好奇,似是不知道蓝茵为何要问出这话,“该不会是蓝茵姐姐看错人了吧。”
蓝白面上镇定,心中却泛起了滔天巨浪,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心脏,让她的心也一上一下的难以安宁。
她是容祈越身边的人,将军府的侍卫以及侍女都不敢得罪她,她在府中的地位也不是一般侍女能比的,就比如她不需牌子便可以自由的出入府门就是很多人都难以渴求的恩典。
虽然她不太稀罕,以往她还担心被人察觉,可过了一段日子之后,并没有人报给容祈越,她也便大胆起来,经常借着出去买药的由头出府。
没想到今日去找那人竟被蓝茵看到了,她到底看到了多少?
蓝白心中略过了万千想法,但又想到自己真的买了一味药材,不仅医馆的大夫可以作证,门口的侍卫也是都看到了的。
想着蓝白又露出一个柔和的笑,继续试探道,“该不会那个女子真的和我很像吧,竟能让慧眼如炬的蓝茵姐姐也能看走了眼?”
蓝茵本来心中还有些怀疑,但听到她这般小女儿情态的话,不由失笑,“许是我真的看错了,那位姑娘与你所穿的这身衣裳极为相似,我也只是瞥了一眼,既然你没有去竹水巷,那位姑娘比不是你了。”
看到容祈越已经走到了清月阁的门口,顾不得与蓝白细说,“不与你说了,我先和小姐去归兰院了。”不等她回答也随着容祈越的身影离开。
蓝白怔怔的看着她们离了拐角,身影慢慢消失不见,她的眸中意味不明,良久转头进了容祈越的房间,把药膳放在桌上,没有停留很快出了房间。
归兰院中。
侍女们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手上的活计,没有了先前的那般战战兢兢,很明显已经被敲打过,稳重严谨了许多。
陈嬷嬷安静的站在廊下,目光怅然,看到容祈越过来,忙迎上前,“小姐您来的真是不巧,夫人她已经歇下了。”
陈嬷嬷本就年事已高,经此一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