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宜年笑笑,说道:“要是真的欠钱那倒是简单了。”
丁承元这次被丁瑾涵扒下来,一方面是参与的项目出了很大的问题,然而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本人的身体状况。
本来这事情一直仅限于他们夫妻俩知道,不料有次丁承明去医院看一个同学,正好撞上了前来看病的丁承元和林梦蕊。
“看的是男科。”
江平夏瞪大了眼睛,抿抿嘴唇,小声说道:“难道他....”
丁宜年没再说话,毕竟这属于别人的私隐,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江平夏惊了,果然豪门内错综复杂,丁承颜能力再强,还是得屈居于丁承元之下,就是因为丁承元是长子,是继承丁家的第一人选,当他失去这个最大的筹码,那身份自然就变的随风飘摇。
“可是他找你不太好吧,你又不是医生。”
“想什么呢。”
丁宜年轻轻敲了她一下,说道:“丁承元是想要我回到南江继续任职,即便是人不回去,也可以出售部分股份给他,这样可以牵制丁承颜吞并他的股份。”
江平夏搂着他的腰,感叹道:“先有林碧香,后有丁承元,看来你还是真是受欢迎。”
“那你还不好好珍惜。”
江平夏哼哼几声,回了酒店之后果然态度好了许多,丁宜年趁机提出了不少要求,江平夏第二天腰酸背痛,还得陪着丁宜年到处应酬。
这边项目的负责人叫做许天路,跟丁宜年早就认识,数出五服去,勉强算个长辈,知道了丁宜年过来,非得要请他吃饭。
“我跟你说,这个酒不得了,是我从法国特意带回来的,就剩下这么几支,味道那是万中无一,今天我全都带来了,大家都来尝尝。”
不死心的丁承元和林梦蕊自然跟了来,这种聚会不能不喝酒,丁宜年连番推拒,还是被灌了好几杯红酒,看着许天路又掏出几瓶白的,丁承元的脸色都有点发白。
就算是开心也不能这么个喝法,江平夏心疼丁宜年,赶忙说道:“许叔叔,宜年的酒量不好,还是算了吧。”
许天路红着脸,说:“哎呀侄媳妇,别这么扫兴,都是大男人,哪有几杯就醉的道理,宜年,承元,来,叔叔教你们一个深水炸弹。”
林梦蕊都快发飙了,他们过来是想找丁宜年说正事的,白天没顾上,好不容易晚上吃饭的这点时间,许天路像个酒篓子一样,除了劝酒还是劝酒,这么喝下去,哪还有精神说正事。
“是啊,许叔叔,他们丁家人酒量都不大,你知道的,要不然你真想喝,我陪你!”
许天路再能劝,也不至于和林梦蕊这个侄媳妇过不去,丁宜年适时的闭着眼睛,靠在了江平夏的肩膀上。
“哈哈,一看小夫妻的感情就是好,跟我不行,老夫老妻啦,你看叔叔出来都不带人。”
都直接叫人来陪,许天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呵呵干笑几声,掩饰般说道:“还是你们小年轻好,呵呵。”
丁宜年哼哼几声,干脆凑到了江平夏的脖子边,呼出的热气直往江平夏衣服里钻。
江平夏扶着他的肩膀,有些无奈的说道:“许叔叔,宜年是真的醉了,我还是先带他回酒店。”
林梦蕊哪能这么容易放他们走,重要的事情还没说,丁宜年的酒量她是见过的,曾经家宴上,一瓶白酒下去都不带晃的,哪会喝了两杯红酒就不行。
椅子吱呀的响了一声,是丁宜年起身的时候站不稳,差点一脚踩空,幸好跌坐在了椅子上。
真的醉了?
不好再留人,江平夏谢绝了许天路护送的提议,自己和一个服务员撑着丁宜年走了回去,反正住的地方就在旁边,也不怕出事。
剩下的丁承元变成了许天路的重要对象,林梦蕊怎么拦都没用,气呼呼的自己回了房。
刚出了餐厅的门,丁宜年的眼睛瞬间恢复了清明,,便牵着江平夏的手走开了。
酒店的园林建造的很复原,看得出来的下了大功夫,江平夏他们住的这个房间是其中一个独栋小院,最特别的就是院子的角落种了一棵有些年头的枇杷树。
虽然已经过了季节,树上还是零零散散留了几串金黄色的枇杷,丁宜年拉着江平夏在院子里坐下,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靠在一起。
“爸爸说我妈妈很爱吃枇杷,只是那会在国外,她走的时候也没能吃上。”
丁宜年的父母走的很早,平时他也很少提,只知道他们一直思念故土,几年前的时候,丁宜年做主,把父母的骨灰接回了故乡安葬。
“快到妈妈的生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她。”
“好。”
或许是喝了酒,近乡情怯,丁宜年难得的有些郁郁,回房洗了澡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