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的情况,丁宜年大概同江平夏说过一些,南江集团完成上市后,丁宜年退出了总公司的职位,改到绿城实业的子公司任职,大约这个在有心人眼中,也能被说成是以退为进。
江平夏有些担忧的看了眼丁宜年,没想到丁宜年面色轻松,显然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宜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丁承元从后院出来,后面跟着一个脸色十分难看的林梦蕊,俩人见着外面的丁宜年和江平夏,脸色都有些难看。
“和平夏来散散步,大哥大嫂在里面忙什么,需要帮忙吗?”
听到他刚来,丁承元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笑道:“听工人们说,院子有几个地方需要修缮,白天一直没顾上,这不和你嫂子过来瞧瞧。”
林梦蕊也笑道:“是啊,咱们这一大家子里里外外的事情太多了,就你大哥一个人忙活。”
说完林梦蕊瞧了眼江平夏,主动上前说道:“你看我今天倒是忘记了,平夏第一年来咱们家,怕是人都认不全,我带你去认识认识。”
丁瑾元敲敲茶杯,沉吟道:“大哥说的没错,这是当年老爷子的遗愿,咱们家可没有翻脸不认账的规矩。”
丁瑾涵一脸严肃的坐在桌前,面色严肃,旁边的几个小辈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但心中想法各异。
“瞧瞧我把谁带来了。”
林梦蕊推开门后愣了下,突然笑道:“大家都在呢,那正好了。”
偌大的厅里,丁瑾涵和丁瑾元坐在上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丁承颜和丁伟彦等人,长辈都在,其他人没有位子也不敢走,三三两两的站在厅里,得陪着长辈聊天兼听训话。
“是平夏啊。”
丁承颜抢先起身,说道:“平夏身子重,过来坐我这里吧。”
江平夏看了丁承颜一眼,和她的名字不同,丁承颜的打扮十分简单,一头利索的短发,简单的衬衫西裤,无处不彰显着她本人的性格。
“二妹先别着急啊,平夏还没和长辈正事见礼呢,快来平夏,和长辈磕个头。”
在很多地方过年给长辈磕头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江平夏的肚子现在已经七个多月,别说磕头,她弯个腰都要看不见自己脚面,这林梦蕊是在真够损的,拿规矩压人。
丁宜年握住江平夏的手,笑道:“正好快过年了,大嫂请吧,我们按辈分来。”
林梦蕊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说:“宜年啊,这果然是新婚疼老婆,你知不知道今天的长辈,有多少是为了过来看看平夏。”
丁承元上前拉住自己的老婆,低声道:“胡闹什么,平夏那么重的身子。”
见着老公也不站在自己这边,林梦蕊委屈道:“我哪里说错了,昨儿三叔那么晚过去公馆,就说想要见见她,可人家愣是楼都没下来,睡了一天,我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可是特意跑去了国外祭拜。”
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变了个脸色,连丁瑾涵的脸都僵硬了几分。
所有人都知道,丁瑾涵当年是过继到丁逸明这一脉,虽然家里小辈还是按着辈分称呼,但是名义上,林梦蕊并不属于丁逸明二哥这一脉,自然也不能特意去祭拜。
茶杯被放到桌上,声音在安静的厅内显得尤其清晰。
丁瑾涵沉声道:“宜年,平夏,你们俩过来。”
江平息惴惴不安,到底是第一次见着这种阵仗,大不了拜就拜吧,反正早晚的事情,没想到刚走到跟前,丁瑾涵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
笑眯眯的说道:“是早该见一面,这东西是时候给你们了。”
丁宜年接了过来,那盒子设计的非常精巧,上下两层,开盖的同时,底层的小抽屉一并摊开,露出了上面的物件。
一对翡翠镯子,闪耀着莹润的光泽。
江平夏不是很懂翡翠,只是从桌子的成色上看,应该便宜不了。
丁宜年的脸色却是微微一变,轻声道:“大伯,这是?”
林梦蕊失声道:“龙凤镯?”
丁承元脸如死灰,紧紧的绷着脸。
在场的其他人也不比他好多少,只有丁瑾元也带着笑容,说道:“本来就是当年伯父准备留给孩子的,合该留给你们,戴上吧。”
丁宜年似乎眼中闪过什么,很快恢复过来,将镯子戴到了江平夏手上,朗声道:“谢谢大伯三伯。”
丁瑾涵点点头,说道:“天色不早了,你送平夏回去休息吧。”
丁宜年:“是。”
丁承颜主动起身,说道:“我去送一下宜年。”
江平夏一脸懵逼,只觉得自己的手上沉甸甸的,看丁宜年的脸色,这镯子指定不便宜,抽个空得赶紧摘下来,带着心慌。
“回去好好休息。”
汽车开走后,江平夏往后看了一眼,丁承颜还站在老宅门口,目送他们离去。
“盒子呢?”
江平夏顺手去掏丁宜年的口袋,丁宜年握住她的手,严肃的说道:“干嘛呀,这还有人呢,别老动手动脚的。”
丁宜年话说的一本正经,实际上把江平夏的手按在怀里,上上下下的捏了一遍。
“别闹了,这镯子我带着心慌,赶紧收起来。”
丁宜年摸着江平夏的手,喃喃道:“我还以为伯父会把镯子给大哥,没想到他一直留着。”
回到小公馆,丁瑾瑶还没有休息,看到江平夏腕上的手镯,也是愣了下,难得露出个笑容,说:“算他有心。”
见到丁瑾瑶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