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翠莲揉着面,忽然说道:“坏了,这厨房到外头一热一凉,平夏非得感冒不可,得让她穿的厚点。”
蒋翠莲跟着跑到门口,恰好看到丁宜年手里拿着一条大大的蓝色围巾,把江平夏包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还好宜年细心。”
蒋翠莲搓着手回到厨房,外面刘文耀又推开了门,问道:“丁宜年呢?”
江迎娣回道:“陪着平夏出去散步了,你找他干啥。”
刘文耀恨恨的抹了把脸,说道:“丁宜年这小子会算牌,连赢五把,我和爹正要翻盘呢,他跑的倒是快!”
江迎娣拍拍手上的面粉,笑道:“人家丁宜年那是给你们面子呢,你可悠着点,别再把我们小雨的压岁钱都输进去。”
厨房里笑成一团,刘文耀气呼呼的关上门,心里隐约有点想念胡茂祥,起码有他在,自己就不是老丈人之外的那个智商盆地!
江平夏说出门散步只是个借口,她拽着丁宜年的胳膊,笑道:“赢了多少钱?”
丁宜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红红绿绿的毛票,喜滋滋的说道:“养活你是够了,走吧,哥哥带你去村口买鞭炮玩。”
江平夏挽着他的胳膊,说道:“鞭炮你自己留着吧,我要吃糖葫芦。”
“好,要两个,咱们吃一支,看一支!”
丁宜年十分大气的把买鞭炮的钱也买了糖葫芦,江平夏手里吃一只,另外还有一小兜可以慢慢看。
呜呜~
俩人还没晃到家门口就听见果果的哭声,陈小雨耷拉着脸,另一只牵着果果,俩人正在慢慢往家走。
江平夏拦住她,问道:“小雨,你们这是怎么了。”
陈小雨的嘴撅的快能挂个糖葫芦,她气冲冲的说道:“我们在路口放炮,碰见姑奶奶,她嫌我们挡路,果果害怕,着急跑就不小心滑倒了。”
江平夏拉着果果转了一圈儿,发现只是衣服沾了点土,便将丁宜年手里提着糖葫芦放到果果手里,说道:“小姨请你们吃糖葫芦,好不好?”
小孩子的伤心来的快去的也快,陈小雨和果果拿着一兜糖葫芦,眨眼的功夫就又有了新的快乐。
江平夏往路口看了一眼,陈香云的伤人案最后判了三个月,本来可以缓期执行,不过因为态度问题失去了缓刑资格,估计她也是年关才刚被放出来。
心情差才会拿小孩子出气。
但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江平夏半点同情都不会分出去。
不过江平夏不知道的是,陈香云一入狱,她家的房贷到期还款,吴国庆两眼一抹黑根本啥也不知道,有了逾期记录银行就会计入个人征信并且实施相应的处罚,现在城里那套大房子是不能住了。
元旦结束后,江平夏和丁宜年又在乡下的小洋楼住了一阵子,离着新年还有十来天的时候,终于踏上了返京的路。
车里的暖风开的很足,后车厢里早早的放了几个柑橘,江平夏坐在宽大的后座上,身上盖着软软的毯子,旁边是丁宜年牌软垫,负责不定时喂食。
舒适的环境和略有些晃动的车身,江平夏甚至没等到高速路口就昏睡了过去。
中间睡得迷迷糊糊,似乎有人喂了点水,后来便是略有些嘈杂的人声。
这是到了吗?
江平夏微微皱了下眉头,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周围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
丁宜年身上熟悉的味道传来,江平夏轻轻蹭了下脑袋,又陷入了昏沉的梦乡。
江平夏睁开眼睛,屋里一片黑暗,只有门口的位置,留了一盏昏黄的夜灯,江平夏盯着那盏十分西式的壁灯看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丁宜年的姑姑,丁瑾瑶居住的小公馆。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十点,他们是下午两点出发,粗略算算,江平夏发现自己已经昏睡了将近八小时。
真是相当完美的睡眠!
江平夏坐在床上愣了会儿,发现自己已经换了宽松的睡衣,也难为丁宜年能在不叫醒她的情况下,一路完成抱人下车送上楼换睡衣的操作。
“还好小公馆只有姑姑和几个工人在,看到了也不怕丢人。”
江平夏自我安慰完,去衣柜找了件外套穿上,她和丁宜年结婚前就经常住在公馆帮丁瑾瑶校对资料,对这里的环境十分熟悉。
丁瑾瑶的作息十分规律,标准的七点起床,九点睡觉,往常的这个点,丁瑾瑶早已睡下。
怕吵醒了她,江平夏扶着楼梯慢慢走了下去,到了客厅才小声喊道:“丁宜年你去哪儿啦?”
往前再走两步,客厅里灯火通明,丁家的众多长辈亲戚,足有十来个人,个个面带笑容,正安静的看着她。
江平夏当场就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都瞪大了,僵硬的停在原地。
丁瑾瑶哎呦一声,带着焦急说道:“咋回事儿这是,别给这丫头吓着了。”
丁宜年端着一份果盘从后面的厨房出来,上前搂住江平夏,问道:“你醒了,饿不饿?”
江平夏无措的看看客厅,看看面前的丁宜年,心中满是悔恨,别告诉她,下午的时候这些长辈就来了,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看到她睡得人事不省!
客厅里隐隐发出低笑,丁瑾瑶不知道拍了谁一巴掌,大声说道:“宜年,这么冷的天再着凉了,你赶紧带平夏回去休息。”
江平夏在江平夏睡得粉扑扑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说道:“等我会儿。”
快步送下果盘,丁宜年便搂着江平夏又回了卧室。
江平夏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