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心!”
江平夏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小陈拦在后面,胡老太抓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胡抓乱挠。
“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胡老太虽然站的不太稳当,但是常年的农活坐下来,手劲儿却不小,小陈被她挠的直喊:“老太太你停手,不然我可要动手啦!”
江平夏没想到对方直接就使出了这泼妇行径,陈香云在旁边喊道:“大嫂子们快来啊,你们家老太太被欺负了。”
那几个撕打的妇人就要过来帮着撕打江平夏,陈香云瞅准机会,趁着别人不注意,狠狠往江平夏后腰推了一把,喊道:“噢哟,大学生打人啦,快来看呐,江家的大学生欺负人了!”
江平夏躲闪不及摔到了地上,肚子传来一阵剧痛。
江金娣看到,尖叫了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脚踹开了缠着她的两个妇人,跑去扶着江平夏,惊慌的说道:“平夏,平夏你咋的啦!”
蒋翠莲也狠狠的抓住了陈香云的头发:“你到我闺女,她和孩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揭了你们全家的皮。”
江平夏瞬间疼出了一头的汗,扶着肚子说不出话来。
小陈挣脱开胡老太的手,顾不得自己被挠的满脸花,赶紧抱着江平夏往外跑:“快!快!送医院!”
车子呼啸而去,江平安扒开看热闹的人群,一脸疑惑:“这是咋的了!”
蒋翠莲捂着脸在院子里哭泣,她指着陈香云说道:“她们欺负你姐啊,我们平夏的肚子才三个月!”
陈香云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们别想骗人,明明是她自己滑倒的,再说都没结婚,哪里来的孩子!你们也不嫌丢人!”
胡老太仗着自己年纪大,也跟着说道:“就是!自己不要脸还想赖人!我可不怕你们!”
这场吵闹引来了不少人,在场有不少和蒋翠莲相熟的,见着胡家老太这么不要脸,都帮腔道:“人家是在城里结的婚,你是啥玩意儿啊,还得通知你不成!”
“就是!难怪江家大闺女得离婚,就这德性也能看出来,从根上就不是好东西!”
“报警吧!有人报警没!我看江家丫头都昏过去了!”
胡安邦多少年攒下的好名声算是被胡老太这一场祸祸完了,村里人但凡有一个带头的,其他都跟着附和,堵着门口不让胡老太和陈香云等人离开。
陈香云想要硬闯,也被江平安拧着胳膊按在地上,直到警察上门把人带走。
丁宜年正在开会,接到电话后火速赶到了医院,江平夏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已经脱离了危险。
医生一脸严肃叮嘱完注意事项,丁宜年听完小陈的话,脸色十分难看,硬邦邦的说了几句,才问道:“你这脸怎么搞得?”
小陈嘶嘶吸了几口凉气,郁闷的说道:“您是真没见那就老太太的战斗力,是直接不听人说话啊,上手就挠,这要是毁容了我和他没完!”
丁宜年拍了下他的脑袋,说道:“那你等什么呢?”
小陈愣了下,忽然笑了出来:“成,这事儿就教给我。”
拘留所的屋里又冷又暗,还犯着一股子怪味儿,胡老太也没了开始的嚣张气焰,却还有力气骂陈香云:“那都是你动手的,跟我没关系!”
陈香云还嘴道:“都被抓进来了,你还想逃?”
她看了眼外头的警察,小声道:“大娘,这事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法不责众听说过吧,咱最好谁也别承认,那乡下女人说话,有个口角不是正常吗,吵起来谁知道她咋滑倒的。”
两个妇人也不傻,听了之后跟着撺掇胡老太:“就是啊,咱不承认他们能咋的,也不敢屈打成招。”
牢门哐当一响,来了个女警把胡老太扶了出去。
陈香云一把抓住女警的衣裳,问道:“咋回事,就放她,那我们咋办啊。”
女警瞥了她一眼,说道:“受害人家属说了,推人的是你,别人人家不追究,等担保人来了,签个字就能走。”
两个妇人听了也放下了心。
陈香云急忙道:“那我呢,我可是她姑!”
女警是看了她的案件情况的,冷冷说道:“你因为故意伤人,就等收集证据了,做好打官司的准备吧。”
陈香云如遭霹雳,有些呆滞的坐在牢房的板凳上,突然嗷嗷哭了出来:“我可是啥也没干啊,她污蔑我,那个死丫头就是陷害我!”
没人理会她的哭嚎,每个犯罪的人都爱诉说自己的无奈,这种人,拘留所每天多了去了。
江平夏睁开眼睛,听得外面有点乱,似乎有人一直在说话。
进医院的当天下午,江平夏就被换到了单人病房,除了开始的两天有点浑身无力,现在已经基本恢复,不过医生说江平夏的身体有点虚弱,最好还是在医院里多待几天。
丁宜年手里提着一个饭盒走进来,见着江平夏,笑道:“醒的正好,快来吃饭。”
“外面是谁啊,上午一直在说话。”
丁宜年的脸色一沉,迅速恢复了笑容,说道:“吵到你了吧,我下午找两个人来看着,就不会吵了。”
“是那边人过来闹的吧?”
自从江平夏住院之后,吴国庆一直试图找人来说情,按照他的想法,闹事的胡老太都被放出来,为啥他老婆就得被关着。
前几天甚至有警察上门,说让他赶紧请律师,不然陈香云没人辩护。
吴国庆这才慌了,找到了江建业头上,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