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陈万河,你当这什么时代啊,还服不服的,人平夏哪句话说的不对,你一个大男人真够小气的。”
在场都是同学,当年的事情缘由大家心里门儿清,也就是当年陈万河爸妈是老师的份儿上,这要换了普通学生,非得记大过不可。
一个人开头,旁边人也跟着附和:“就是,陈万河你有点数吧,你就算想跟人家说话,也得问问人平夏乐不乐意搭理你啊。”
“就是,你闻闻你这浑身的酒味儿,隔着老远都呛鼻子,谁能受得了啊。”
“有话不会好好说啊,都是同学搁这摆什么款,你要是真厉害,干脆把咱们这趟聚会的钱给结了呗,看给能的。”
“我可听说了,陈万河谈了四五个女朋友都崩了,该不会是你这臭脾气吧,我们过来人跟你说一句,小姑娘生扑也是看对象的,你还差得远呢。”
陈万河这下脸上更挂不住了,又忍不住维护自己的面子:“你们这群女人能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逛街和孩子吗。”
“那你这兴趣可真高雅了,说个不一样的话题来听听。”
一句话惹了众怒,陈万河也待不下去了,只能随意附和几句打算走开。
曹仕在一旁围观全程,忍不住觉得这陈万河是个傻瓜,不过是考了个县里的公务员,整天谁也看不起,在这耍威风,早晚有后悔的时候。
“哎,你说那群女人,怎么黄海根上学那会儿一样,得理不饶人的。”
曹仕低头笑笑不说话,陈万河以为他是赞同,忍不住说道:“跟她们没话好说,一个个的家长里短,你还争不过。”
看了眼不远处的江平夏,陈万河摸摸下巴,突然问道:“我听说江平夏是你请来的啊,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什么意思?”
曹仕装作不懂。
“还能什么意思?就说说呗,刚你没听她说话那么难听,我倒是真好奇了,到底什么男人能啃得下这块硬骨头。”
“呵呵,别人家事这我哪儿知道。”
“看来你这是知道了,来,跟我说说。”
陈万河拿胳膊推了下曹仕,挤眉弄眼的说道:“跟我说说呗,你看她打小就个样,我这不磋磨下她的嚣张气焰,心里难受。”
“我看你就是闲的。”
曹仕喝了口酒,转身就走,这种人心里也就是那一亩三分地,聊天都是抬举他了,越说越不像话。
大家吃吃喝喝,很快就过了八点,本来想着能解散了,一群爱热闹的又开始起哄,说要去附近的酒吧逛逛。
“我就不去了,挺晚了,家里还有孩子呢。”
江平夏起身告辞,酒吧里乱哄哄的,她一进去就头疼,至于清吧这些人肯定是不会去的。
“别走啊,我们这么多年不见,这都没好好聊聊呢。”
“你们是无事一身轻了,我可还有孩子呢,跟你们真比不了,好好玩吧。”
有不少人跟江平夏是一个想法,他们分成好几拨,直接去酒店门口打车。
正好赶在了一个晚上的小高峰,婉拒了刘嫣然一起打车的提议,江平夏往马路附近走了走,这边比较好打车。
她穿着大衣站在路边,远远看起来十分窈窕。
“你们先走,我去个厕所哈。”
陈万河那帮人经过,他远远看见江平夏的身影,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就吓吓她,什么也不错。
放轻了脚步,陈万河伸着手慢慢靠近。
压抑着心中的兴奋,陈万河在心中默念,马上要碰到了,这么瘦,正好能抱个满怀。
一股大力袭来,陈万河只觉得侧腰被人狠狠敲了一记,惨叫一声就摔到地上。
“他*妈*的谁啊!敢踢老子。”
“打的就是你,对谁耍流氓呢!”
丁宜年上去狠狠补了两脚,江平夏不让他接,他就跑去找林弘方聊天儿,蹭着人家办公室等人,刚听见说这边散了,一刻都不留的就出来找人。
远远就看见这孙子,鬼鬼祟祟的不像个好人。
不打你才怪了。
江平夏吓了一跳,听到声音后忍不住也拿包补了两下。
她今天拿的包是某品牌的经典款,方方正正很有分量,边角的铁扣子打人贼疼。
赶忙上去补了两下,这个贱人,当年就想揍你一顿,连今天一块补齐了!
“别打了,是我,陈万河啊!”
“啊?怎么是你?”
江平夏装模作样的拦住丁宜年,说道:“算了,这我同学呢。”凑过了一句:“悠着点,再打赔钱了。”
丁宜年这才住脚。
陈万河十分凄惨,身上有好几个鞋印子,脸也被擦伤了好几处。
江平夏捂着嘴,满是疑惑的问道:“你在后面怎么不出声啊,我老公八成以为是小偷呢。”
丁宜年冷着脸:“鬼鬼祟祟的不说话,伸手就要抱人,你算哪门子的同学?”
“真是同学,我这不是想逗逗她吗。”
“有你逗的份儿吗!”
丁宜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怎么,还等我扶你啊。”
忍者剧痛起身,陈万河发现这人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长得也还行吧。
江平夏对他笑笑,说道:“我老公,丁宜年。”
“没伤着吧,要送你吗?”
你老公的眼神都要吃人了,哪敢要你送!
陈万河揉揉肩膀,这家伙的脚上装铁皮了吧,真他吗疼。
“你们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打人,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就想把事儿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