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批语:放过蝉吧,丁鸿思同学。
就在岳岳帮助蝉发汗的隔天早上,江平夏去儿子的房间帮忙打扫,发现蝉已经干透了,岳岳得知这个消息很是悲伤了一会儿,最后坚持要把蝉埋葬。
江平夏在一边捏捏丁宜年的胳膊,低声道:“看他怪伤心的,去哄哄你儿子。”
毕竟是第一次直面死亡,父母有必要跟孩子说清楚,这是事物的必然结果,但是如何在保证不伤害儿子幼小心灵的基础上来说,这就成了大难题。
“要不就说蝉上天了吧,说他以后还会再来。”
江平夏不太赞同,毕竟岳岳的逻辑很特别,你给他多说几种解释,以后肯定有无数幺蛾子等着你。
“那就直接说吧。”
“咳咳。”丁宜年清清嗓子,说道:“岳岳,其实这个蝉的死亡。”
“蝉的生命期很短的,爸爸,虽然我也有点伤心,但是它还是尽到了自己生命的意义,来年它应该会变成一只新的蝉的。”
岳岳填好土,拿小铲子使劲儿拍怕,擦了把汗说道:“好了,这样就不怕有路过的狗狗挖出来,爸爸妈妈,我们回家吧。”
儿子蹦蹦跳跳的回家了,丁先生丁太太面面相觑,觉得自己怪没趣儿的。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江平夏只觉得后背一阵发麻,伸手往后拍拍,丁宜年很快醒来,伸手去扶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腰痛!”
坐在床上懵了一阵,江平夏翻身下床,丁宜年搓着眼睛起床:“我陪你去。”
“睡吧,我去喝杯水就回来。”
这阵子丁宜年也是够累的,公司家里连轴转,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晚上有时候还能累得打个小呼噜。
“没事,我给你倒水。”
“睡你的。”
江平夏把他推到床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呼吸声变得绵长,果然是累坏了,沾床就着。
她捂着腰下床,最近越到夜里腰越疼,睡着了也老做梦,越睡越累。
客厅里的表咚咚响过几声,江平夏坐在沙发上发呆,赶紧卸货吧,这俩小东西太能闹,再这么下去妈妈半条命被你们折腾没了。
把水杯放下,江平夏起身,没走两步就滑了一下,怎么回事?白天拖的地还没干吗?
看着地板上的水渍,江平夏忽然反应过来,羊水破了!
“丁宜年!”
肚子一阵剧痛,江平夏疼的跌回了沙发上,发出的声音也跟小猫儿一样憋在了嗓子里。
“平夏,平夏醒醒,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丁宜年睡着后忽然惊醒,旁边没人,摸着温度都有点凉了,他从厕所找到楼下,终于看到了握成一团的江平夏。
一阵混乱。
幸好有过一次经验,生产包都是提前预备好的,江平夏被送到医院,直接被送进了产房。
“孩子是早产,需要现在保育箱待一阵子,不用过多担心,发育还是不错的。”
丁宜年扶着江平夏,江平夏扶着肚子,眼睛红红的看着保温箱里的两个小东西:“比岳岳刚出生的时候还皱呢。”
“岳岳长得多好看啊,他们俩一定也像你,长开了就好了。”
江平夏摸摸肚子,感觉还有点后怕:“早知道不吓唬她了,那天晚上我就在心里说了两句,没想到就这么出来了。”
前脚刚祈祷完,后脚就开始生,江平夏觉得自己有阵子不敢碰祈祷这件事情了。
虽说是早产,但是医生说的没错,身体发育良好,刚从保温箱出来,整个屋里就他俩哭声最大。
女儿小名儿珠珠,儿子小名儿笙笙,等到能出院的时候,已经都长得白白胖胖。
不过出院也没及时回家,直接被打包送到了月子中心,江平夏在月子中心过了大半个月的逍遥生活,最终在孩子们到来后彻底结束。
孩子们晚上也要喝奶,她经常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叫起来喂奶,一边打哈欠一边抱孩子,经常孩子睡她也睡,双胞胎实在是太能吃了,她才喂了几天,整个儿瘦了一圈。
人也迅速没了精神。
丁宜年看不下去,请教了医生后决定,白天还是照常喝奶,晚上尽量还是奶粉,这样江平夏也能有充足的休息时间。
岳岳白天要上学,后来在家里闹得凶了,丁宜年把他带来玩了几次,岳岳对弟弟妹妹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趣,当然脸上还是非常嫌弃的,说弟弟妹妹长得像红皮花生。
等大人不看他了,又要去捏捏弟弟妹妹的小脸儿,还读自己的故事书给他们听。
等到江平夏身体养好回家,天气已经凉了下来,杨红再次来到了家里,帮着照看孩子,日子一天天平淡又幸福。
“岳岳,帮妈妈拿一下水果好不好?”
正在桌子上画画的岳岳叹口气,哒哒哒跑到厨房,捧了水果放到妈妈面前,又哒哒哒的跑回去继续忙碌。
江平夏这一头毫无愧疚的夸儿子:“妈妈真是多亏有了岳岳,你可太棒啦。”
另一头对着电话继续说:“可以回去啊,不过猪猪和崽崽太小就不带了,到时候哭起来我可招架不住。”
蒋翠莲马上要过生日,大家盘算着还是一起回家吃顿饭,正好提前坐下手里的工作,人多点也热闹。
打完电话,江平夏看着岳岳的眼神,疑惑道:“你看着妈妈做什么?”
岳岳一脸严肃:“是珠珠和笙笙,不是猪猪和崽崽,爸爸都说不能这样叫。”
江平夏失笑,这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