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夏洗完澡回房,看到在铺床的丁宜年,还觉得有点奇怪:“岳岳呢,刚我看不是去洗澡了,怎么还没回来。”
丁宜年揽住她的腰往床边走:“臭小子闹腾的很,让他跟姑姑一起睡了。”
江平夏疑惑的往门外看看,意外的没有听到岳岳的声音,往常这个时候早哒哒哒的往楼上跑了。
“别看了,赶快关门,小心他后悔。”
江平夏任他推到床上,笑道:“怎么回事,你所有的智慧都拿来对付儿子了吗?”
“对付他还用智慧,一根糖葫芦指哪打哪。”
江平夏笑着推开丁宜年:“你走开,还没吹头发呢。”
“我帮你。”
江平夏盘腿坐在床边,丁宜年手里拿着吹风机,伴着嗡嗡声拨动她的头发,江平夏的头发又黑又密,每次吹头发都要累得肩膀疼,有人代劳她很乐意。
“明天开始扫墓,你带着岳岳在酒店休息就好了,那边山路又不熟悉,小心迷路了。”
“唔。”
“不然我们明天提前去也行,反正不用我自己打扫,可以在山上看看风景。”
拍掉丁宜年的手,江平夏已经有困意了,含糊的说道:“你低调点儿吧,丁总,次次逃脱集体活动,别拖我下水啊。”
头发落到脖子里有点痒痒的,江平夏撩了下头发,却被丁宜年抓住手,撩开衣服仔细一看,靠近脖子的位置红了一片,看着像是挠的。
“跟自己多大仇,别乱抓,我去给你拿点药。”
江平夏凑到镜子前照了下,看着是红通通的,不止脖子上,沿着颈椎往下,还有好几片,不过没什么感觉。
“可能是过敏,明天我先带你去医院看下。”
摸着脖子上的药干了,江平夏在床上翻个身,说道:“没事,明天没准儿就没了呢,别折腾了,我快困死了。”
第二天印子果然消了,江平夏没当回事,还是按照原计划去了京郊的酒店,这边的酒店本就是依山建立,气温比城里低了不少,怕一冷一热的容易生病,江平夏特意找出了过年时候的帽子和围巾给岳岳戴上,这下小脸儿都被包起来,搭眼看过去岳岳就剩一对又大又圆的眼睛。
还好这边酒店的设施不错,大大的落地窗,屋里也是暖融融的,丁宜年出去应付人,江平夏就抱着岳岳在屋里玩游戏。
之前丁瑾瑶给岳岳买的一个拼图这就派上了用场,江平夏和岳岳一人一边,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俩小时。
表上的时间才两点多,江平夏摸摸肚子,奇怪这个点竟然饿的有点过头,正想叫个客房服务,就接到了丁承颜的电话,说大家都在这边,要不要一起出来玩。
既然提了大家,那多半就是丁家那些妯娌之类的,江平夏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丁承颜的提议,她自己心里也明白,本质上跟那些人就三观不同,无效社交不如不去,省的闹心。
叫了两份点心,江平夏和岳岳吃完了就一左一右的躺在沙发上,好歹是江平夏还有一点自觉,挣扎着起身给岳岳穿好衣裳。
“岳岳,咱们去山上走走好不好?”
岳岳当然没意见,江平夏也换了身轻便的衣裳,问过了工作人员,俩人就找了条好走的路慢悠悠的往山上晃悠。
这会儿中午已过,温度比早晨升了点,还是带着丝丝的凉意,他们走的这条小路,沿途刚开始冒出绿色的嫩芽,还有些不知名的小花,岳岳一路上兴致很高,来回的乱跑。
尤其看到有些山雀,更是新奇,非说要要回去给奶奶看,山上的鸟可能是不太见人,岳岳丁大点儿个小人更是不足为虑,每次岳岳跑过去,鸟就跳开,远远的保持一点距离,却不离开。
这是把岳岳溜着玩了。
江平夏走了会儿也来了精神,快步跟在儿子后面,还见着不少熟悉的野果,江平夏用摘了一小捧,边走边吃,那果子跟印象中的味道差不多,一口能酸个跟头。
看着日头偏西,山上的温度降的也快,江平夏背着累了的儿子往山下走,正好碰上往回走的几波人。
岳岳在她背上晃了几下,高声喊了一句:“爸爸!”
丁宜年的身上带着一股子青草和焚烧的味道,他把岳岳抱到怀里,顺手摸了下江平夏的脸:“出来多久了。”
“就一个多小时吧,在屋里有点闷,你们这么快就弄完了?”
“早着呢,今天只是去清理下杂草,正式的仪式要明天才开始。”
这趟祭祖丁家来的人非常多,除了丁宜年这边的,还有不少散落在外的分支,大部分人江平夏连名字都记不住,所以除了正式祭祀那天,其他饭还是大家各吃各的。
江平夏下午的时候才吃了一顿,这会还不觉得饿,丁宜年拉着她在阳台的沙发上看风景,偌大的太阳落了一半在山下,像个橙色的咸蛋黄。
江平夏为自己诡异的想象咽了下口水,觉得今天真是邪门了,怎么满脑子都是吃东西。
第二天起床就是漫天的大雾,山里的雾湿气重,江平夏从小就是山村里长大的,见着这雾十分有归属感,干脆直接穿着睡衣去阳台上做拉伸运动。
丁宜年在山上走了一天,醒来的时候顺手在旁边摸索了下,只找到了睡得摊成大字型的岳岳,随意洗漱了下,他在屋里绕了圈,才看到坐在阳台一脸严肃的江平夏。
“怎么起的这么早。”
丁宜年顺手捏了下老婆的脖子,问道:“大清早的谁惹你了,我给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