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时轶会否认或者脸红,谁想他不慌不忙道:“开玩笑的,别当真。”
沈蜜:……
玩笑?
为什么我没觉得好笑?
小姑娘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引起了时轶的注意。
他抬起手,将她耳边被风吹乱的碎发整理了下,接着淡声道:“很失望?”
听到这句话,沈蜜愣了愣:“为什么失望?”
她只是觉得他所谓的“玩笑”不好笑而已。
时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垂下眼眸。
她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罢了,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见他不说话,沈蜜胳膊肘轻轻撞了时轶一下:“诶,说话啊,什么失望,我干嘛要失望?”
时轶尴尬的别开脸,小声道:“没什么。”
沈蜜也没跟他计较。
她知道时轶这个人,想要说什么他会主动说,不想说的话,哪怕刀架在他脖子上都不会说。
走着走着,沈蜜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捏了一下时轶的手:“刚在巷子里你干嘛偷亲我?”
时轶表情一滞,没想到她会忽然提到这个话题。
他语气虽然平淡,可沈蜜却能听得出那份理直气壮:“没有偷亲。”
沈蜜“啧啧”两声:“你是想说,不是偷亲,是光明正大的亲,对吧?”
说话间,她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时先生,时少爷,时公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钻空子了?”
“我告诉你,在我这里只要是没问过我意见的,全都叫做偷!”
“你刚刚可没问过我愿不愿意给你亲,想不想被你亲,所谓不问自取乃偷也,不问就亲就是偷亲!”
时轶:……
论掰扯歪理的本事,小姑娘认第二,真没人能认第一。
这时,沈蜜伸出左手去拉扯自己被时轶牵住的右手:“你刚也没问我能不能牵我的手,给你牵半天了,你占便宜了,松开,你松开!”
她越拉扯,时轶握住的力道越紧。
忽然,他一个用力,将沈蜜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又不是第一次,占就占了。”
为了不让他抱得更紧,沈蜜脑袋往后仰,强迫和他拉开距离:“什么不是第一次?你给我说清……”
叽叽喳喳的,太吵了。
时轶抬手扶住她的脖颈后方,低头,吻住了小姑娘。
……
夜晚,沈家。
回到家以后,沈蜜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房间依旧是那间客房。
虽然阮宁说会将已经改造成衣帽间的房间还原成本来面貌还给沈蜜,可那么多天了,却没见她有行动。
沈蜜也懒得催了,反正客房也习惯住,无所谓。
这会儿,她坐在桌边,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眼前摊着一张白纸。
耳机里播放着当年俞染的当红歌曲《gabriel》。
魂归本体,她始终没忘记危月这个人。
沈蜜上网搜过,去经纪公司门口蹲过,甚至去微博找曾经的俞染后援会官博问过,也只能打听出俞染已经退出娱乐圈这个消息,至于人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更不要提只是经纪人的危月了。
她就好像从来没有在世界上存在过似的,消失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