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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块碎银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本着贼不走空,啊呸,不能白费力气,云烟最后把目光放在铁锤上。
她眼神是嫌弃的,看着黑不溜秋的,上面还有很多清心血迹,一看就很重,云烟都没什么想拿走的心思,最后还是勉强把它拎在手上。
不过出乎云烟意料之外地是,铁锤拎着居然很轻,还没有清心重,她嫌弃地提在身后再次朝清心追去。
女子之前等了半天都没等上那个剽悍的小娘子,这次她决定不要那么看重面子,只要那小娘子跟她搭话,她就跟小娘子走。
可惜,云烟再次路过她时,依然没有一丝停顿,她歘地一下就走远,卷起一地尘土。
“呸呸呸……“女子疯狂吐着嘴中黄泥,她骂骂咧咧着,“贱人,贱人,贱人,我与你从今以后,不共戴天!”
她边在黄土中骂骂咧咧,边揉着受伤的身体,和疯狂吐口水。
她目光悲凉地看向云烟离去方向,她……后悔了。
她不该跟着无眉二人趟这浑水。
只是她怎么想根本没有任何人在意。
云烟没一会儿就到清心边上,她把铁锤扛在肩上,招鬼幡提在身后。
清心都被她这身风尘仆仆的模样乐到了,“小木,是我饿到你了吗?”
云烟呆愣一下,萌萌的,“没有啊,咱们吃好喝好,干啥都好啊。”
“那你扛一堆破铜烂铁干嘛?不累?”
云烟提着铁锤甩,“不累啊,加起来还没你重。”
清心突然猛地咳嗽起来,她这句没有自己重,让清心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咳咳咳,小木,下次换个东西对比。”
云烟软萌眨着眼睛,“我不,我就喜欢以你为参照物,在我眼里,凡事都没你好。”
“什么是参照物?”清心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他听懂后一句,清心耳垂有点红,看着软软的,一定很烫,很好捏。
云烟咯噔一下,完犊子,一时顺口,就把土味情话说出来了。
“重点是后一句,你在我心里最最好!”
云烟眼睛弯成一个月牙。她洁白的牙齿闪闪发亮,小舌头俏皮地吐出来。
清心抱着小鬼,不再纠结这些,“周围风很大,听不清你说什么,小木,我们赶紧回去,其他孩子不放心。”
云烟好笑地看着他,脖子都变成淡粉色了,还说没听清,啧,老古董。
云烟顺从跟在清心边上,落日将两人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回去路上,清心葫芦,云烟为了腾出手来,直接把招鬼幡和铁锤都扛在身上,完全无视清心伸出的手。
卖糖葫芦给他们的大爷,张大的嘴能塞下两个鹅蛋。
清心犹豫再三,欲言又止半天,终于还是对云烟说出这句话。
“小木,你一个小娘子扛这么多东西,实在,实在是有辱斯文,你把东西全给我,我来拿。”
云烟看了一眼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进城,走入闹市。
之前在郊外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扛十个铁锤都没问题,但在这里,只扛一个都和那些小娘子非常不搭。
云烟甩着铁锤,轻轻抛着,朝周围众人说道:“空心的,不重买来吓唬人儿。”
周围人这才没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你玩儿去,我们马上回家了,让我再玩一会儿,不然等会儿不能玩了。”
云烟说完就去抱了一堆吃食,没再说话,一心满足自己口腹之欲。
等两人到小院时,已经是天黑了。
南宫带着孩子们,站在院里,看向这么久才回来的二人。
“清心哥哥,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念念担心死了。”
她脸上惶恐还没褪去,着急得如同一个小孩子。
云烟转念一想,她此时确实还是一个孩子,只是古人成亲早,她把南宫浅念想老了。
云烟这次破天荒地拍着南宫浅念,安慰着,“不要担心,我们已经平安回来了,辛苦你了。”
南宫浅念之前的坚持瞬间毁于一旦,她脸上所有表情都显示,只剩压力过后的虚弱。
“你们终于回来,我好害怕,我怕我保护不了他们……”
她带着哭腔,翘着兰花指抹去眼泪,我见犹怜,楚楚可怜,都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云烟对她心软了,如果她一直像此时一样,云烟不介意帮她一把。
云烟动作轻柔无比,声音温和,“好了好了,别哭了,一堆孩子看着你呢,多不害臊啊,以后我们不去这么久了。”
她们出去的时间确实过久,差不多一天才回来。
也难为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带着一群孩子担惊受怕。
“别哭了,再哭可就不美了,你愿意被宫里众妃众公主比下去吗?”
云烟灵魂一问,南宫浅念哭腔瞬间戛然而止,皇家公主的教养让她恢复尊贵模样。
脸上泪痕被她捏着手绢贵气而优雅地拭去。
云烟嘴角一扯,果然女人最怕被女人比下去了。
无论古人还是现代女子,时刻都在跟人攀比着,不愿意被人比下去。
不愧是个出行都要带着各种精细物件的小公主,这变脸速度也是杠杠的。
南宫浅念嘴角恢复大方得体的笑容,她穿着一身男装,做着娘们儿兮兮的动作,手指时刻翘着兰花指。
云烟真的好几次都想叫她换回女装,或者好好装个男人,不然真的矛盾跟的很怪啊。
南宫浅念清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