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话间身影迅速遁走,仿佛身后不是她的小木妹妹,而是杀手夺命一样。
云烟和清心相视一笑,至于尴尬?云烟不会觉得的,她只恨清心露出的肌肤太少,看不过瘾。
清心完全就没尴尬这种情绪,他眼中都是小木鱼为他整理衣襟的场景。
突然清心面目凝重地看向西方,云烟呆萌地看着他,她笑意都收了不少。
等张嫣亭再次回来之时,屋内已经空无一人,她四处叫唤着,“小木妹妹,你在哪啊?我给你带药过来了。”
她怎么喊都无人回答,张嫣亭仔细观察房间,里面没有打斗痕迹,两人是自己离开,或者被熟人带走。
张嫣亭观察着窗台,书生清雅的声音突然响起,“别找了,桌上有信,你没看到吗?”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她说话身体走向桌前,茶壶底下压着一张纸,不细看都看不到。
“你来了,我自然也来了。”
信上是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已走,勿念,感谢收留。”
“啧,字这么少一定不是我的小木妹妹写的,唉,没意思了,我们也回去吧,庄园要人多才好玩。”
书生没有回答,但脚步坚定不移地跟在她身后。
等他们回到京都之时,街上全是三三俩俩的百姓聚在一起。
“听说了吗?林家那位小林娘子,投湖自尽了!”
“哪个林家?是现在的张家吗?”
“可不是嘛,就是那个林家,听说张大人又迷上一名小妾,小林娘子心烦意乱之时,又神神叨叨地说她看见林娘子了!”
“林娘子?她不是已经死去多年了吗?小林娘子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
一个在地行商的男子含笑着问,“各位,请问谁是林娘子,谁又是小林娘子?”
“林娘子就是林秀英啊,小林娘子叫茵娘,姓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她常跑林家。”
一位垮着菜着,“呸,我看她就是亏心事做多了,所以被林娘子缠上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拖着嗓子,“那林娘子也是一位可怜人,老身有个在进府做工的亲戚给我说过她。”
“说她啊,当时已经身怀六甲了,但突然就传出暴毙,我那亲戚悄悄告诉我,说林娘子肚子的孩儿被张大人和小林娘子生生剖出来了,当场一尸两命。”
“哟,大娘,您又来讲鬼故事了,这谁人不知小林娘子最是重情义,当初林娘子父母双亡,可都是因为她的陪伴,林娘子才活下来啊。”
“就是,咱们周边邻里谁人不知小林娘子最是慈善?她怎么会做出那等剖腹取子之事?”
一位上了年纪的大爷突然接话,“这说起林娘子,老父但是突然想起以往,那林娘子二八年华之时,最是调皮,但却有一颗菩萨心肠。”
“不信你们可以问问街边乞丐,或者家中老人,那灾年大雪时,林娘子可是在京中施粥整整三个月啊!救下的人名数不胜数。”
“只是可惜了,没多久她就父母双亡,也是可怜啊。”
张嫣亭二人本在马车,但只要有热闹的地方,她都不会缺席,什么人的八卦她都听。
两人悄悄下车,混在百姓里面。
“前段时日小林娘子突发怪病,还发榜求医的事你们还记得吗?就是那次之后,小林娘子突然有一天就好了!”
“我三姑的二奶家的大表哥就在林府送菜,听他说那天府上突然来了一个和尚,他为了救小林娘子那是费了半身修为啊!”
“和尚还能治病?小兄弟,别吹牛了,快回家洗洗睡吧。”
“就是,就是,毛头小子真的就是爱夸大其词啊,哈哈哈……”
大家都不愿相信,小青年突然急了。“我没吹牛,林府那天真的金光大盛,听说当时丫鬟怎么也打不开门,还听说啊是林娘子回来讨债了!”
“那天过后小林娘子就一日比一日虚弱,见到张大人就神神叨叨地说她来取命了!”
“后来张大人还把她关柴房了,没几天她就偷偷翻出去,然后投湖了。”
“啧啧啧,这牛都被你吹上天了,小年轻就是不务正事啊,走了,走了,这张大人的八卦可不是咱们平头百姓能说。”
一位穿得像家丁的中年男子拿着竹片剔牙,他油光满面地走了。
人们也跟着陆陆续续地走开,小青年站在原地嘀咕着。
“说真话怎么没人信呢?林娘子真的回来讨债了,张大人最近总鼻青脸肿的,大家都看不到吗?”
“唉,世态炎凉,因果报应,屡试不爽啊,该。”
他说完朝地唾弃着,然后又晃晃悠悠地背手走了。
“你说这林娘子不会真的来讨债了吧?”
书生一脸惊恐,“什么林娘子?听都没听过,你不会相信真的有鬼吧?”
张嫣亭拍着他的脑袋,“姑奶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谁不知道?”
张嫣亭以前不信鬼,但最近只觉自己神神叨叨的,可能真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经常跟在她身边。
至于林娘子说来她们也有一场渊源,当年雪灾,若不是军中得到一批林娘子募捐的棉衣,他们可能要冻死不少人。
当初她就是亲自押送棉衣的人,所以有幸见了一面,只是没想到等她回来之时,林娘子已经死了。
张嫣亭还想再打听一下林娘子的八卦,但周围八卦的百姓已经不见了。
另一边破旧的城隍庙里。
清心敲着木鱼,口中不断诵出各种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