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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有些着急地问:“墨痕,你怎么了?”
他泪中带笑,“我没事,我就是太高兴了。”
云烟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双手捧着他的脸,他真的是太高兴了才哭。
喜极而泣。
他眼里满是泪水,嘴角却大大上扬,小虎牙闪闪发亮,因他笑容太大,云烟还能看到他粉嫩的小舌头。
他的刘海永远是过长的,在眉毛下,能遮住一点眼睛。
只看他下半张脸他是在笑,上半张脸在哭,他又哭又笑的。
云烟只觉心脏被他拽得生疼,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她声音闷闷的,“墨痕,你别又哭又笑的,我心疼,心脏疼,很难受。”
“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别又哭又笑的,我看着太难受了。”
墨痕略微歪着头,眼里闪过点点疑惑,似乎在想自己表情有什么不对。
云烟哽咽着,“墨痕,我喜欢你,超级超级喜欢你。”
墨痕突然泪花涌现得更大了,泪水模糊视线,他完全看不清女孩的脸。
但他还是用了最大的力道,牢牢地将女孩搂进怀里。
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敢紧紧抱着她,仅仅虚圈着她,怕梦醒一样。
他这样真的让云烟太心疼了,像个懂事的小孩,一直被生活折磨着,某一天突然有了一丝好运,他都感觉是在做梦。
云烟第一次用尽全身力气扑进他的怀里,用力地搂着他,直将自己憋得呼吸困难。
被她搂住的墨痕,同样也不好受,但是他没有皱一下眉,反而笑容张得更大了。
他很高兴,很兴奋,很喜悦。
他很喜欢被她需要着,被她拥抱着。
云烟后来发现,自从答应跟他结婚后,他就变了。
会撒娇,会隐晦地说出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婚礼现场
于父穿着一声剪裁得体的西服,只不过这些年生活无忧,他开始发福了,肚子变得大大的。
他一人在婚礼上忙里忙外,云烟还在后台化妆。
墨痕时不时出去帮忙一下,但大多数时间他都在云烟身边。
此时正在盘发的云烟,“墨痕,辫子上再别一朵小花。”
“好的,老婆,发尾要卷一点吗?”
“卷一点,要内扣,别弄外翻了。”
“哎呀,你给人家弄外翻了,要内扣呀!”
“等等,你又……墨痕,要不让发型师来弄吧?你都弄错好几次了。”
墨痕一手拿着卷发棒,一遍翻着发型师的书,不停比划着,像在做什么高难度实验一样。
云烟一边抱怨着他的笨手笨脚,一边眉眼带笑。
他对于她的事总想亲力亲为。
若化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东西,估计云烟的新娘妆他都要亲自上手。
“老公啊,要不你放弃吧,我头发你都弄了两小时了,再弄下去,一定会赶不上吉时的。”
墨痕捏着发尾的手僵硬片刻,嘴唇微微抿着,他不高兴了。
他想给他的曼曼做好每一件事,他想让她最重要的这一天处处都有他的身影。
不过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不高兴地嘟着嘴,“好吧,老婆,以后我一定会给你弄超级漂亮的头发。”
云烟眼睛弯弯的,“好。”
发型师在边上拿着她的梳子,嘴角僵硬得都快定型了,这一早上她吃得太撑了。
“墨先生,那麻烦您让一下,我来为于小姐快速弄一下头发。”
“好的,麻烦了。”
墨痕嘴上说着好,实际上他绕一大圈又换到云烟前面。
已经长开的他,脸庞帅气无比,浓眉大眼,睫毛卷翘,脸上几乎没有一丝瑕疵。
他就半蹲在云烟面前,双手撑住下巴,星星眼地盯着云烟一个劲傻笑。
“你傻笑什么呀?”
“我开心,你终于要嫁给我了,我怕是在做梦,想多看几眼。”
云烟伸手拉住他,“我也很开心,终于可以嫁给你了。”
于父挺着啤酒肚,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墨痕啊,走跟我出去看看用哪一张婚纱照……”
“好,这就来了。”
他反手握住云烟,在她手背请吻一口,含情脉脉地道:“等我,老婆。”
“好。”
不过他注定没成功再次回来,于父是在外面听到人说他女婿一直待在后台守着新娘之类的话。
虽然女婿很爱女儿他很开心,但他怕女儿嫌弃他,以后对他不好,这孩子可怜啊。
于是便拉着他到处找事做,半点没给他去后台见云烟的机会。
他最后得到看云烟的时候,是他站在司仪边上。
云烟穿着一席斜肩婚纱,头纱将她脸弄得模模糊糊的,显得更加梦幻。
她的头纱很长,尾部上是很多只同色的蝴蝶,一只接一只的拉着她的头纱,屁颠屁颠地在空中飞着。
台下一堆孩子在她出场,灯光打到她身上时都惊呼出声:“哇哦!”
“妈妈,她是仙女吗?”
“哥哥你快看,仙女头顶有蝴蝶,超级漂亮的蝴蝶,她一定是天上的仙女。”
“……”
墨痕站在台上,一手拿着洁白的话筒,他捏着话筒话筒的手都在不停抖动,她越走近一分,他眼眶便红一分。
她莲步款款,步履轻盈,素手扶在她父亲手腕里,一点点地朝他走近,过了今天,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台下众人鸦雀无声,整个会场都是轻柔的音乐,和两个男人压抑的声音。
司仪在云烟走到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