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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这边
她在裁判拿出半成品实验时就同墨痕一样快速观察着实验漏洞,思考着改进措施。
一心二用,一边听着裁判介绍,一边大脑飞速运转着,不断在脑海里快速还原着实验。
在裁判说到比赛开始时,她便和墨痕一样快速将半成品实验漏洞改正,不一会儿就调整完毕。
在对手还在观察比对这是什么实验时,她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下一步实验了。
她是队伍里稀有的女孩子,也是队伍里数一数二的尖子生,老张和其他同学基本都站在她的台下为她加油助威。
边上一个戴着耳钉的男孩嬉皮笑脸问,“老张,于曼做得这么快,会不会粗心弄错?”
他之前上场的时候就是一心想要赢过对手,而且边上的计时器一直在滴答滴答地响着,让人特别容易陷入紧张情绪。
他有些为于曼担心,毕竟他们都是同省的,都希望自己人能赢。
老张拿着一张纸巾不断擦着额头虚汗,“不会的,于曼一定不会出现低级错误,她做的每件事都是有目的的。”
“我们要相信她目前所做的都是他所想的,别担心。”
旁边一个吊儿郎当的瘦高个大笑着,“我们可没担心啊,就是老张你今天都用完几包纸巾了?”
“我们都担心你出汗过多给虚脱了。”
老张拿下纸巾,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你才虚脱,你哪哪都虚。”
老张说着还若有若无地扫了瘦高个一眼,少年感觉自己有被内涵,却又找不到证据,只好悻悻地缩着肩膀。
计时器每到三十秒就会发出滴滴声,云烟在它第三次响起时,直接按下面前红色按钮,示意自己完成实验。
裁判对物理也是略有涉及的,这场比赛,虽然题目不一样,但难度基本差不多,他还没见这么快完成的。
裁判略带迟疑地问:“同学,你确定你做好了?”
云烟淡定点头,“我很确定,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下场了。”
裁判木讷着点头,“没事没事。”,说着就不可思议地将云烟实验结果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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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墨痕在云烟实验即将结束时,手指移动的速度几乎快得捕捉不了,对面软萌少年只觉眼前几乎出现残影。
他的速度太快了,大脑跟四肢间的配合和谐无比,像是机器一样。
少年跟着他的动作,连呼吸都开始不自觉加快,在他面前压力太大了,每次计时器响起都像催命符一样。
台下原本还在等着看墨痕出丑的那个找茬男子,看到墨痕指间残影时,心虚的咽着口水,不过他没有退缩。
他坚信着墨痕一定会被刷下来,毕竟很多看起来操作很厉害,但最后结果不尽人意的大有人在。
墨痕最后看了一次云烟稳稳坐在台上时,嘴角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笑容。
他动作优美得如同创作一副精美艺术品一般,满意地为作品画上句号,然后才开始按下红色按钮。
裁判只觉自己还没看够,他第一次见人做实验这么好看的,那手完全可以带回家收藏啊,太完美了
直到墨痕叫他过来时,他才崇拜地朝墨痕点头致谢,手脚麻利地为他封存实验。
云烟下台时,墨痕已经现在她的台下了。
云烟见到他时,眼睛欢快的眯起来,“墨痕,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墨痕垂眸低头将她的双手捏进手里,如他所想,她的手又开始冰凉一片。
墨痕给她暖一会儿,还是没有变暖,他微不可查地轻叹着,将包里的热水袋递给云烟。
替她戴好帽子,清冷的面容上藏着无限心疼。
他的曼曼身上还有伤,又来参加这个比赛,他完全不想带她过来,只想让她好好养伤。
“墨痕,你怎么了,脸上好冷啊。”
墨痕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天太冷,笑着会加大受力面积,那样脸会被会刮得更疼。”
云烟:“???”
这是什么说法?不笑跟受力面积有什么关系?
云烟第一次产生自己四个文盲的错觉。
她干笑着:“涨姿势了,那接下我决定不说话了,说话也会增大脸部受力面积。”
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非常迷人,墨痕胸腔又狠狠跳动着,心中的小恶魔不断叫嚣着,“将她藏起来,藏起来.....“
但理智是他压抑着这种不正常的幻想,他的曼曼现在身上都还有很多伤口,他不能伤害了她。
老张等人一直站在云烟台下不远处,云烟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么一行人,两人亲昵地朝远方走去。
留下在原地等着帮她舒缓情绪的众人在寒风中萧瑟地站着。
瘦高个盯着远去的背影,“老张啊。他们都走了,咱们还要待在这里吗?”
带耳钉的男孩拉紧衣服说道:“虽然会场里有空调,但是真的挺冷,老张,要不咱们回酒店?”
老张吸着鼻子,“不想去看笔试答案了?”
众人齐齐说道:“不看了。”
老张双手交叉抱着自己,“那就走吧,回酒店!”
他也冷。
云烟两人走到会场门口时,出口很小,仅够两人同时通过,但出去的人多不少人都在同时排队。
白居也在,他一瘸一拐地由朋友搀扶着,朋友看到云烟二人时,轻轻摇着他的胳膊,眼神示意他看过去。
白居笑着转头,入目就是墨痕用手指擦着云烟嘴边的情景。
云烟腮帮子不断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