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跟着狄彧一起外出的辛天。
跟在他身后的是部落里的其他猎人。
看着越走越近的几人,陆言眼中带着些疑惑,她怎么不记得那些人也跟着去了。
陆言想的没有错,那些人没有去,去的就只有辛天几人。
这会儿之所以跟着他们的身后回来,完全是因为路上偶遇。
看着兴奋不已的辛天,陆言脸上也带着些笑意。
等走到面前的时候,满脸激动的辛天,很是绅士的对着她做了个揖。
“神姝,首领已经找到部落,愿意拿猎物换取我们部落的陶器了。”
听到这话,陆言不由得睁大双眼,“当真?”声音陡然抬高了不少。
辛天的头点得格外肯定。
“神姝,这次回来就是首领让我们回来拿陶器的。”说这句话的辛天,眼神止不住的向仓库的方向飘。
听到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消息,陆言心中无比的激荡。
“换了多少?”
辛天皱眉,似乎感觉这句话有些难以描述。
“神姝,换了很多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辛天,满脸纠结,一只手不停地放置在腹部开开合合。
看到这副样子的辛天,陆言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简单的一些可以使用的字,部落里的猎人几乎都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可是关于这些量词,他们依旧是一窍不通。
没办法,陆言只能自己猜了。
并不只是辛天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使用那些量词,就连他身后跟着的那些猎人也同样不知道。
看着他们一脸迷茫的样子,陆言眉角抽搐。
“一个陶罐换多少猎物?”
“神姝,一个陶罐能换一只羊崽子!”说这句话的并不是辛天,而是跟在他身后和他一同去换取猎物的猎人说的。
听到这话,陆言忍不住的多看了回答问题的那人两眼:“羊崽子死的还是活的?”
“活的,全部都是活的!”一脸着急忙慌的辛天,抢着回答道。
听到是活的时候,陆言在心中暗暗点点头,心想道:这还差不多!
“那一个陶锅呢?一个陶锅,换多少猎物?”“也和陶罐一样能换一只大山鸡。”
皱着眉头的陆言,在思考着什么?并没有说话。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很显然这是个不合理的买卖。
想不通狄彧是怎么想的,陆言只得在心中不断的为他开脱,找着借口,试图劝说自己,他这样做必定是有他的打算的。
其实陆言不知道的是,狄彧什么打算都没有,只不过让对方欠了炎黄部落一个小小的人情而已。
所谓欠债容易,人情难还,说的大概就是现在这种局面吧。
一个猎人最多只能拿四个陶罐,而对方一次性换了将近八十多个陶罐。
如果就按照平常的办法的话,那只用押送陶罐就得从部落里抽调出将近二十多人,这笔买卖着实划不来。
没办法,如果不想抽调族人,陆言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让一个人能拿将近十个陶罐?
在心中暗暗想着这件事情的陆言,眉头皱的有些深,看的辛天心有余悸,一脸坎坷。
“神姝,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看着一直皱着眉头的陆言,辛天无奈,只得开口问道。
“有,你们一个人能拿几只陶罐?”说这句话的时候,陆言眼神向着站在他身后的猎人,全都给扫视了一遍。
凡是接触了她这个眼神的猎人,全都有些不明所以的低头看向自己身上。
见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才一脸坦荡地和陆言对视着。
所有的人眼神中似乎都在向她询问一个问题:神姝,您刚才看什么呢?怎么了我们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陆言:……
不同的猎人手掌有大有小,就像辛天他们这种手掌大的人,一只手能抓两只到三只陶罐,可是那些手掌比较小的猎人,一只手最多只能抓两只陶罐,因此平均下来,每个人几乎是四个。
原本还心有成竹的辛天,在陆言这句话落下后,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吧了下来。
就像是对着她表明能力一样,辛天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开口说道:“神姝您放心,我能尽量多拿几个。”
陆言被辛天的这一副表情逗乐了,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尽量多拿几个是几个,能一只手拿十个吗?
想都不用想,拿十个,让他两只手拿,就连头顶都用上,还有点可能。
原本还有些迷茫的陆言,就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眼中光芒大盛,站在原地,第一时间对着几人开口道:“不着急,你们几人先在部落里歇息一日。”
“神姝,不行啊,首领说让我们快些过去。”拆台王辛天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能被叫上这个名字,也确实有他的可取之处。
原本还有些激动的陆言,在辛天说完这句话后,顿时眉目间染上了些怒意。
“怎么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果不其然,猎人们也都是有眼色的人,在陆言这句话一落,就都感觉到了她话语中的怒火,没有人敢开口说什么,全都是一副屏气凝神,驻足观望的样子。
陆言的这句话还是有些用处的,至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拆台了,只见他脸色淡淡,似乎带着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道:“神姝,那我们就在部落里多留一日!”
这还差不多。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