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秉瑭看着眼前玄恕最在乎的两个人,缓缓道:“王爷的痴傻,我能治。”
这俩人自然知道玄恕没有痴傻,可看到赵秉瑭脸上的表情,竟是一时分辨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亦安嘴角一扬:“既如此,小神医随我们去一趟便是。”
赵秉瑭做了个“请”的手势:“裴相,请带路。”
秦窕娘对裴亦安道:“亦安,你与小神医一同去寿宁村,我回王府看看母亲。”
裴亦安点点头,带着赵秉瑭上了马车。
秦窕娘也坐上马车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们一走,人群也就渐渐散了。
不料在人们离开后,临平伯世子从隐处走出来,面色阴狠:“这几个人之间,绝对有猫腻,跟上!”
临平伯世子挥了挥手,让人跟着裴亦安与赵秉瑭的马车。
裴亦安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猛然睁眼,看得赵秉瑭莫名其妙。
“相爷,怎么了?”
裴亦安眉头紧皱:“有人跟踪。”
他的耳朵动了动,明显听到了什么声音。
赵秉瑭顿时不敢出声,以免影响到裴亦安。
接着,裴亦安忽然一笑:“无碍,甩掉就好了,这人跟不上我们。”
赵秉瑭愣愣地点了点头。
临平伯世子派来的人,眼瞅着马车越来越不走寻常路,挠了挠头,最后还是回了城中。
回到临平伯府,临平伯世子问道:“他们去哪了?”
那人没跟上,可又不敢说,只好道:“世子,我看着他们的马车去了寿宁村,小的没法跟了……”
天底下的人都知道裴亦安与玄恕交好,玄恕又在寿宁村将养着,裴亦安去京郊必然是去了寿宁村呀!
“没用的东西!”
临平伯世子猛地踹了那人一脚,不过听到他说寿宁村,心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裴亦安带赵秉瑭去寿宁村,一定是要给玄恕看病,要么是玄恕的病不大好了,要么就是玄恕没事了。
要说裴亦安带着郎中去看望自己的师哥,本无可厚非,可想到裴亦安在朝堂上让他吃瘪,他心里实在难以忍下这口恶气!
思及此,临平伯世子起身去找了贺方庆。
贺方庆,金吾卫大将军兼左右街使,楚谅的心腹。
裴亦安带着赵秉瑭去了寿宁村玄恕的院子。
见到玄恕之后,赵秉瑭转头对裴亦安道:“相爷稍待,我与王爷单独说几句。”
裴亦安下意识地看向玄恕,见玄恕点头之后,自觉地为赵秉瑭和玄恕守着门口。
至于里边说了什么,裴亦安不知道。
一直到天色渐渐暗了,玄恕与赵秉瑭都未出门。
寿宁村放哨的村民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裴亦安见状,忙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村民缓了口气忙道:“不好了相爷,有一队人马往咱们村的方向来了!”
裴亦安眉头猛地一皱,却听见身后开门的声音。
“师哥!”
玄恕嘴角带着笑意,轻轻抚了抚眼角淡淡的泪痣:“无碍,迎客就是。”
裴亦安见玄恕如此自得,也是荡然一笑:“吩咐下去,随时待命。”
这句话是对来传信的村民说的,那村民一拱手道了声是,就离开了玄恕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