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窕娘不解,赵秉瑭既然是西阜的王子,怎么会沦落到渊京的一家小药铺里?
“那他是怎么成为赵老大夫的儿子的?”
玄恕笑了笑:“当年西阜王一去,西阜王的几个王子便开始争夺王位。”
“最小的赵秉瑭深受老西阜王的宠爱,最是危险。”
“赵秉瑭的母亲便偷偷安排,将赵秉瑭送出了宫,儿赵秉瑭的母亲却成了政治牺牲品。”
秦窕娘皱眉,玄恕又道:“所以,赵秉瑭便发誓不会为西阜王室做事,宁愿一辈子远离西阜,因为他实在不愿意辜负母亲为他做出的牺牲。”
秦窕娘点点头:“那他与呼延珏之间呢?”
“呼延珏听说了赵秉瑭在大业的名声,知道赵秉瑭也算是个有本事的,所以才与赵秉瑭有着联系,也曾经想要拉拢过赵秉瑭,只是,赵秉瑭这人狡猾得很。”
说到这,秦窕娘也忍不住笑了:“所以,赵秉瑭便一直拖着呼延珏,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而呼延珏还被赵秉瑭哄得很开心?”
玄恕点头:“是,赵秉瑭这个人,除了那一身的医术,肚子里全是坏水。”
说着,马车外传来了赵秉瑭的声音:“王爷,老赵我肚子饿了!”
玄恕皱眉:“真是麻烦!”
玄恕掀开马车帘子,看向在坐在车夫另外一边的赵秉瑭。
“你跑这里来做什么?就这么想给我驾车?”
赵秉瑭笑笑:“王爷,您跟王妃说我的来历,我当然得听听您是怎么评价我的。”
“倒是没想到,您对我的评价还挺高!”
玄恕语塞,直接给了赵秉瑭的脑袋一巴掌。
可人却是笑了。
赵秉瑭看向玄恕:“王爷,多谢。”
玄恕也正经了些,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这一声谢。
“可你帮着别人打自己的故乡,甘心吗?”
赵秉瑭苦笑一声:“家乡?”
“我五岁的时候就在大业了,对西阜还真没有什么感情。”
“那样的一个国度,那样的王室,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的。”
“再说了,我也没帮着你们打啊,我不过是个大夫,救救人罢了。”
闻言,玄恕不再搭理他,放下马车帘子坐回马车里。
秦窕娘看向玄恕,问道:“你们之间,原来还有这么多的秘密。”
玄恕看向秦窕娘:“怎么这么说?”
“也就是说,在他从临平伯府出来之前,你们就已经认识了?”
玄恕点点头:“我们认识,其实已经很多年了。”
秦窕娘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玄恕笑道:“怎么,还吃起赵秉瑭的醋来了?”
不待秦窕娘回答,赵秉瑭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王妃,老赵是代替不了您的位置的!”
玄恕脸一黑:“你怎么还没走?”
赵秉瑭笑道:“走了走了,我这就走!”
说着,赵秉瑭真的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秦窕娘笑笑,没想到赵秉瑭还有这样复杂的身世。
虽然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不过却没想到,赵秉瑭还是个王子。
“赵秉瑭此人,心性很好,值得信赖。”
秦窕娘看向玄恕,倒是难得听到他对别人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