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恕看着剑鞘上的“音”字,心头猛地一震。
难道……
就在玄恕愣神之间,喻极太猛然发起攻击。
“阿恕!”
玄恕回神,迅速抽出承均剑挡住喻极太刺来的繁露剑。
谁能料想到,繁露剑竟是在承均剑这一击下,断成了两截。
喻极太被玄恕的内力击退好几步,终是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怎么会?”
看着手中的断剑,喻极太有些不敢相信。
他的剑怎么会这样轻易就断了?
想到什么,喻极太猛地看向台下的楚勒。
“是你!”
楚勒阴冷地笑笑:“没错,就是我!”
“你以为我真的会全无条件地相信你吗?”
“杀——父——仇——人!”
喻极太不解地看向楚勒:“你,骗我!”
楚勒冷笑一声:“父皇素来宠爱我,也最是信任我,早就有过要立我为太子的意思。”
“若不是你早早就杀了他,他还未来得及立下遗嘱,才让楚谅这个嫡长子赚了个便宜!”
喻极太道:“嫡长子继位,名正言顺,你有什么不服,又怎么能赖我?”
楚勒哈哈笑了几声,又道:“名正言顺?我大业从来没有什么必须是嫡长子才能继承皇位的规矩!谁更贤能,谁才能继位!”
“你的出手,打乱我的计划,还说与你无关?”
喻极太也笑:“我当你真的是为了自己的父亲,才在我的繁露剑上动了手脚,原来你还是为了你自己啊!”
“当真是一位大孝子!”
楚勒又道:“你怎么说都无所谓。我本意是想与你合作,让你帮忙。”
“只是后来我想到,像你这种人,怎么会真的无条件地帮我,我必须为自己做打算。”
喻极太又吐出了一口血,没想到玄恕内力如此深厚,他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受了重创。
喻极太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可是又会新的血呕出来,擦也擦不干净,喻极太干脆放弃了擦血。
看着楚勒,道:“若是我帮你除掉玄恕,你岂不是能得到更多,为什么要选择对付我?”
楚勒嗤笑一声:“我只是没想到玄恕这样厉害。”
“我本来想着,你打败了玄恕,但是一定会有所损耗,我在你的剑上做了手脚,我便好对付你了。”
“只是没想到,你竟是打不过玄恕。”
楚勒虽然这么说,可他也明白,他是打不过玄恕的。
玄恕的功力,竟是如此深不可测。
就连沈韵荷都没想到。
她本来以为,只有她与喻极太同归于尽才能将他打败。
可没想到,玄恕打败喻极太竟是能毫发无损。
不过,倒是也多亏了楚勒在喻极太的繁露剑上做了手脚。
秦窕娘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稍微落了落。
喻极太一动,玄恕手中的剑便抵住了他的喉咙。
“喻极太,现在的你,该怎么做?”
喻极太深深地看了玄恕一眼,随即盘腿坐在远处。
捂着心口的手拿开,两手运功,将内力全都集中于自己的双手上,猛地往自己的额头上拍去。
到了一定高度的人,是不允许自己被人欺辱的。
高傲了一辈子,就算没做过好事,但是也不允许自己死得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