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在干什么？”
戚琛一进门，差点没吓死。
却见戚柠倒挂在二楼扶栏上，一头波浪卷发倒垂，手里举着手机正在看狗血剧。
小少爷屁颠颠的跑到二楼，把姐姐拽起来。
“吓死人了。”
她也就是在家里闲的没意思，才用这种方式缓解一下无聊。
一楼和二楼是楼中楼的设计，客厅中间的位置是挑空的，看上去格外的宽敞。
三楼是一整层，自然没办法让她这么玩。
“戚琛，晚上姐带你出去玩吧。”
小少爷背靠着扶栏，和她一起盯着手机屏幕，“去哪里？”
“会所。”
“……”小少爷被镇住了，“姐，我还没成年呢。”
戚柠无言以对。
此时她身体突然向后仰倒，整个人从二楼掉下去。
“姐……”戚琛的心脏都窜到了喉咙里。
这是干什么，不高兴就跳楼？
话音未落，戚柠在空中一个翻转，双脚轻巧落地，然后走到沙发里瘫着。
“那咱们就去戏园子吧。”
在手机上看过，帝都有两处戏园子，每天都有戏可以看。
“这个可以，我能去。”戚琛小跑下楼，上前拉着姐姐的脚踝检查了一下，没有问题才放下心来，“姐，你怎么这么能折腾。”
戚柠扯回自己的脚，“想挨打？”
“我这是关心你。”他发现了，二号姐姐基本上没什么常识，太随心所欲了。
时不时的搞出一些大动静。
小叔见多识广，早已经修炼的不动如山，他还没那个道行。
从二楼到一楼，层高可是近八米，这个高度跳下来，想要吓死谁吗？
这是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晚饭过后，戚柠载着戚琛去了梨园。
这边喜欢听戏的人还是不少的，梨园的建筑风格也偏向于复古。
里面基本上都是本地京剧团的，偶尔也会有其他的剧种表演艺术家来这里演出。
小少爷乖乖的跟在姐姐身边，其实他对戏曲并没有兴趣。
前两年，倒是偶尔跟着爷爷奶奶一起来过，每次都能在椅子里昏昏欲睡。
两人过来时，这边已经坐了大半的人了。
随便在后排找了个位置，戚柠靠在椅子里，微微眯着眼睛。
台上一位身穿戏服的女子刚刚演罢一场，随后又上来两个女人。
上方的播报器上写了戏曲的名目。
昆曲，《牡丹亭》选段，表演者的名字。
“春香。”
“小姐。”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念白结束后，那位穿著打扮繁琐华丽的女子开始咿呀吟唱。
戚柠这是第一次听，别说，还真的有种令人沉醉的感觉。
这对她来说，是特别的体验。
戚琛看到姐姐在这边听得似乎很认真，他无聊的掏出手机玩游戏。
耳畔有咿咿呀呀的哼唱声，王者是玩不进去的，干脆下载了消消乐打发时间。
结束后，下一场是京剧《贵妃醉酒》的选段。
一上台，前面的观众就爆发除了一波热烈的掌声，甚至还有叫好声。
可见这位出场的应该是一位相对知名的大腕。
戚柠其实听不出什么门道，反正就是觉得很好听。
尤其是这些戏曲人的嗓子，一开口就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
外边，进来一波四五个人。
走在前面的那位，随意一撇，看到坐在后排的戚柠，眼神微微一亮。
他和身边的人低语两句，抬脚走了过来。
“戚小姐。”对方浅笑着打了声招呼。
戚柠睁开双眸，看到对方，朝着前面的位置指了指，没有言语。
对方也没说什么，在这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没有再来打扰。
旁边跟着男子一起来的人，却忍不住暗中吃惊。
戚柠他们认识，那张脸太有辨识度了。
但是，她在面对焦先生时候的态度，那么的漫不经心，甚至到了怠慢的地步，焦先生居然也没有生气。
要知道这位可是跺跺脚，国内商圈都要震荡的大人物。
可以说，焦先生的时间，珍贵到难以想象。
哪怕庄梦洲这个后辈成为帝都首富，国内第二，在焦先生眼里也算不得什么。
庄梦洲之所以能起来，只因为在短期内吞下了戚家这块肥肉。
莫说是他，就是将戚家送给街边的乞丐，也能造就出一个首富来。
庄家的产业太虚，太松散，在那些老牌豪门眼里，根本就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
这不，短短半年时间，庄氏集团就亏损了近百亿。
对于庄家来说不算多，却给了很多人一个信号。
——庄梦洲也不过如此。
焦先生与庄梦洲的资产差不了多少，焦家的历史虽然不如戚家厚重，也发展了半个多世纪了，底蕴绝非是庄梦洲可比的。
面对这样一位大人物，戚柠的态度，未免太过轻谩无礼。
第三场戏结束，戚柠拍拍小少爷的肩膀，指了指楼上。
姐弟俩起身顺着楼梯，去了楼上的包间。
包间私密性不是多好，三面隔断，一面正对着戏台。
焦先生见状，也起身跟了上去，其他几位身份都不算低，在隔壁的包房守着。
“找我有什么事。”
戚柠慢慢的品着茶，身边奉茶的是一位年轻的旗袍女子，安静温婉。
焦先生抬头看了眼那女子，对方懂规矩的微微鞠躬，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