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氏听着凤谦的话也没有开口反驳,她心中知道如今无论自己说多少话,凤谦也不会听她解释,可谁知言氏的不愿多言落在凤谦眼中就好像是默认了他说的话一样。
凤谦再次拿起手边的东西对着言氏的脑袋就砸了过着污秽不堪的词语,梅香听不下去,才直接一个手刀将凤谦给打晕了过去。
“也不知姑娘留在这样一个人身边作甚!”梅香眉头紧蹙,“我们早点动手直接将凤谦除了便是,纵然把他扔到乱葬岗,也不会有人生疑!”
言氏抬眸看向梅香,她心中知晓梅香素来不喜凤谦,一般是因为凤谦对待凤瑾禾的缘故,而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她。
“凤姑娘之前有所交代,说是凤谦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到时候纵然我们不下手,他也会想方设法地自寻死路。”言氏说着又将目光落在凤谦的身上,“其实凤姑娘说得没错,凤谦也就是一个可怜人,明明知道我不是先夫人,却硬是把我当成先夫人。”
言氏又将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梅香,你可知道,凤谦每次喊的名字都是先夫人的名字,纵然他再喜欢先夫人又如何?如今先夫人也已经成为一抔黄土,想来定然也是不愿意再见到她的。”
言氏从凤瑾禾的口中知道一些关于陆知意的事情,毕竟她是凤瑾禾精心培养出来的细作,为得就是有一天能够成为她手中的利刃来用给凤谦以致命的一击。
言氏的一举一动都是凤瑾禾亲自调教的,甚至就连她的琴棋书画都是凤瑾禾手把手教出来的,她是那样用心地把她培养成一个细作,若凤瑾禾是男儿身,恐怕这会子她都要动心了。
“姑娘这些年的确是吃了不少苦,一直到我们在渝州城稳定下来方才有所好转。”梅香在提起凤瑾禾时目光中也带着一丝敬仰,“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都是主子从贫民窟救下来的孩子,那个时候我们饱一顿饥一顿,有时甚至就连东西都吃不上,我们住的那个地方根本没有人会去,可是主子却给了我们希望,给了我们活下去的动力。”
言氏抬头看向梅香露出一个笑容,“凤姑娘是一个好人,如果她是男儿身的话,我估计定然也有喜欢姑娘心悦于他。”言氏说着就捂嘴轻笑,“我与凤姑娘初次见面之时,就认为她是男儿身,可谁曾想竟然是女娇娥。”
两个人坐在房间正说了一会子话,两个人都没有去看凤谦到底如何,反正在他们的眼中只要凤谦昏死过去就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
这厢,凤瑾禾在睡了三天之后才醒过来,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东西吃,索性瑾泽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早就已经在她的房间里备下了简单的又营养的丰盛早餐。
“你们怎么知道我今日醒来?”洗漱完毕的凤瑾禾看着谷雨笑道,“睡了三天精神好了不少。”
“是瑾泽公子吩咐的。”谷雨说着就把餐具给凤瑾禾一一摆放好,“瑾泽公子说姑娘今日会醒来。”
凤瑾禾听着谷雨的话,唇边露出一个笑容,半晌抬眸看向谷雨轻笑着开口,“也是阿泽了解我,果然是我的侍卫。”喝完粥之后,凤瑾禾又吃了一点其他的小菜。
“姑娘,四殿下之前来过,他见到了何叔,不过两个人交谈一次,具体情况倒是不得而知,只知道四殿下离开时心情有点不太好。”谷雨上前一步说着把毛巾递到凤瑾禾的手中,“果然是姑娘的生父,倒是向着姑娘多一点。”
“这是他欠我的。”凤瑾禾倒是一脸不介意的开口,“如果不是他,也许娘妻也不会死,我也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凤瑾禾说着打了一个呵欠,“谷雨,你可知道,何叔小时候带着我玩过很多事情,可谁知道偏偏娘亲死的几天前他离开了别庄……”
谷雨的脑海中想到之前凤园的那些侍卫与萧霆越对战的场景,她之前都还没有想明白,如今想来到时顿时明白为何那些人会那样做。
“对了姑娘,姑娘昏睡这三天,宁九他们每日都会寻找何叔对阵,我之前还不甚明白,如今到时明白了。”
凤瑾禾听着谷雨的话蹙着眉头,又将目光落在窗外,“你把真相告诉给他们了?”
“对不起。”窗外传来瑾泽闷闷的声音,“我只是……”好似一时之间没有想好措词,便没了声响。
“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何叔他之前就被你重伤过,如今你们每日寻他,估计他也应付不了。”凤瑾禾想了想开口道,“阿九、影一他们的武功都尚且还不错,虽不是何叔对手,可他毕竟上了年纪……”
“嗯。”瑾泽再次给予凤瑾禾回应。
凤瑾禾知晓瑾泽的意思又将目光落在谷雨身上,“谷雨,你去把何叔找来,我来给他看看,莫要再留下后遗症。”
谷雨听着凤瑾禾的话,领命而去,可是凤瑾禾没有等来萧霆越,反而是看见了宁九他们几个人,听着他们一股子脑儿的问话,凤瑾禾只觉得脑仁有些疼。
“很吵!”瑾泽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声音带着几分清冷,可怕的是场面当时就安静下来,他们面面相觑,又将目光落在凤瑾禾身上。
“何叔呢?”凤瑾禾询问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可他毕竟还是我的父亲不是,”凤瑾禾也没有给他们开口说话的机会,“他虽然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父亲,可他很喜欢我娘,这就够了!”
凤瑾禾看着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模样,面上带着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