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宁见欣雨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心想,魏爷爷家刚刚团聚,好不容易吃顿团圆饭,还让自己给搅了,他有些歉意的看着欣雨说道。
“嘿嘿,我没事儿,就是破了点皮,处理一下就好了,你先回去陪魏叔、魏婶吃饭,一会儿,我过来找你....”
欣雨听了马宁的话,先是一愣,心想,马宁怎么知道自己的父母回来了?难道他是来‘东来顺’找自己的...
欣雨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她看了一眼满地的玻璃,又瞅了瞅马宁,见一圈拿着后厨炊具的饭店人员,她的心中有了算计,她看出了站在马宁面前的中年人,一定是饭店管事儿的,她就大声的跟马宁说道。
“不行,来‘东来顺’吃个饭,就把人伤成这样...我们得讨个说法,走,我也跟你去...”
欣雨的话一出口,别人没有在意,那个服务员却显得有点六神无主,原本他看马宁鬼鬼祟祟的样,以为他不是什么好人,就出去想把马宁赶走,谁成想自己把马宁吓了一跳,马宁撞碎了玻璃。
服务员知道,这个责任完全在自己,他为了推卸责任,故意说玻璃是马宁撞碎的,就是想激起马宁的火气,自己喊‘打人了’,也是故意的,他想栽赃马宁,好让马宁陪玻璃。
现在欣雨的出现,让他有些害怕,他知道欣雨是在饭店里面吃饭的客人,那么这个受伤的人跟她这样熟悉,一定是来找她的,也是来吃饭的客人...他为刚刚自己那么的冒失行为,感到后悔,自己刚刚参加工作,要是让自己赔这块大玻璃,恐怕自己是真的赔不起。
服务员越想越有些害怕,他见没人注意自己,他后腿了两步,就想隐去,被眼尖的马宁看到,马宁微微的一笑,冲着服务员喊道。
“喂,你干嘛去,你不说我打你了吗?走,一起去你们经理办公室,当面把事儿说清楚...”
中年男子听了马宁的话,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他叫住了服务员,带着马宁、欣雨一起走进饭店,向楼上的办公室走去。
‘东来顺’饭厅的角落里,一直有三双眼睛盯着这边,他们正是欣雨的父母和爷爷。
马宁撞碎玻璃的那一刻,玻璃破碎的声音就惊动了他们,最先发现马宁的是欣雨的爷爷,魏伯坐的位子正好面向窗户,他看见马宁后感到惊讶,不由自主的叫了声‘马宁’。
本来注意力在父母身上的欣雨,听到爷爷叫声后,才看向窗外,她看的时候,马宁的额头正在流血...欣雨心疼马宁,扔下父母和爷爷,二话不说的就跑了出去。
魏大航夫妇,一直没有说话,直到看着女儿帮马宁捂着伤口,随着饭店的人走上楼去后,才把头扭过来,看着魏伯,有些疑惑,夫妻对视一眼,彭琳琳会意点了一下头,看着魏伯笑了一下说道。
“爸...那个小伙子...是马云禄和郝怡婷的儿子马宁!?...”
“嗯,没错,就是马云禄和郝怡婷的儿子马宁....嗨,这小子命也挺苦的,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没有走下坡路实属不易呀...”
魏伯听彭琳琳问起马宁,想到和欣雨正在交往,老人就变向的夸了句马宁,想让马宁先在魏大航夫妻俩的心中留个好的印象。
魏大航和彭琳琳是先出的事儿离开四合院的,马云禄和郝怡婷消失他们根本不知道,回来时间短,还没来得及打听,魏大航听父亲这样说马宁,他预感到马云禄和郝怡婷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他有些疑惑的看着父亲问道。
“怎么...马云禄和郝怡婷他们也出事儿了?...”
“嗨,那个年代,沾着海外关系的能好吗...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一直也没有个确切的消息...”
魏伯听儿子打听马云禄和郝怡婷的事儿,有些感慨的说道,心里也是挂念着这对好邻居。
魏大航和彭琳琳听了父亲的话,都沉默了,他们也为马云禄和郝怡婷夫妇祈福着,同时也可伶起马宁来。
“爸,马宁这小子,现在干什么呢?”
魏大航回想起,刚刚看到的女儿欣雨与马宁在一起的画面,他感觉俩个孩子之间有些什么不对头,他出于一个父亲保护女儿的目的,看着魏伯问了一句。
“呵呵,你们进院看见满院的鸡蛋了吧...马宁呀,由于父母的关系,找工作基本无望,好的工作都要政审...他现在是待业青年,和邵北一起合伙做生意呢...”
魏伯明白魏大航的意思,他绕了一圈说出了马宁没有工作,现在做生意的事实,目的是告诉魏大航他们,没有工作不是马宁的错。
“待业青年!...做生意?!...爸,这算不算投机倒把、不务正业呀...”
彭琳琳听了魏伯的话,她心头一颤,不仅替女儿欣雨担心起来,她也看出来,欣雨和马宁的关系绝对的不简单。
魏伯听了彭琳琳的话,呵呵的一笑,他知道儿子儿媳担心什么,真是这些年把他们吓怕了,老人属于研究所的一把手,多少也知道点内部的消息,为了转变儿子儿媳对做生意的看法,老人很认真的分析道。
“你们都回来了工作了...这代表什么...是形势明显的好转了...以前是不让个人做生意...可眼下,待业青年这么多,这做生意,自谋出路,市场放开是早晚的事儿,十一届三中全会就要召开了,属于年轻人的春天就要到了...呵呵”
魏大航和彭琳琳听了老人的话,感觉老人处处在维护着马宁,他俩感觉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