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拒绝了郑理事的提议:“你们盟主过几天就能回来。”
绷带轮椅舵主眼眸一动,望了那个毫不留恋的背影一眼。
这跟他想的,似乎不一样。
血罗刹扶持赵一萌坐上盟主之位,难道不就是要伺机将白月盟控制在手吗?
现在就是一个绝好的时机,她又为何……
难道是,欲擒故纵?
他视线扫向桌子上半大不大的箱子。
郑理事没得到血罗刹的回应,略有失望,走回桌子旁。
看着箱子,顺手就打开了。
绷带轮椅舵主微眯了眼,有一瞬间稍微提起了心。
这里面,莫不是什么威胁他们的毒物……
郑理事看到里面的瓷瓶,好奇的拿了一个。
其他人都注意着,伸着脖子看。小胡子更是直接过来,也拿了一瓶。
“伤药?”
他疑惑出声。
郑理事有点被这手笔惊到,看着瓶身上药宗的标志,回不过神来。
王理事和女舵主纷纷凑过来,一人拿起一瓶。
“真的是伤药,而且是药宗的!这么多!”女舵主高冷的表情为之一震。
王理事深邃的老眸动了一下,抓着瓷瓶的手微微发紧。
伤药……药宗出的绝品伤药……这些,要是……
他压制住内心的疯狂,目光贪恋了一瞬,强行逼迫自己移开。
“血罗刹把药放在这里,是给我们分的吧?”
小胡子双眼放光,听到王理事的话,毫不客气道:“这么多的药,明显就是给伤员用的!王理事下面的人好像并没有参与战斗吧?难不成也有伤员?”
王理事心头一梗。
这意思,他岂不是一颗也得不到?
不行!绝对不行!
他不但要得到,还要尽可能多的得到!
他面上不动声色,内心的贪婪已经开始疯狂滋生,一个计策逐渐成型。
小胡子主张这些药按照每个人手底下的伤员来分配,如果有剩余的,才能在场几个人平分。
郑理事和女舵主都同意,绷带轮椅舵主若有所思,没说话。
王理事一人,没话语权,绷着一张脸,在心里不断的推演接下来的计划,还能佯装大度的挥挥手,“罢了罢了,伤者要紧。”
接下来会议也散了,先去分配这批药。
此时天已经黑了,白月盟地牢里,常年昏暗。
借着外面的夜色,几声轻微的动静响起。
在上面把守的人喝了一声:“谁!”
地牢里的刀疤早就醒了,他脖子里的袖箭被他扯出来,血淋淋的扔在一边。
贺土土拍他脑壳里的手机碎片还有残存的,此时他满头满脸满脖子的血渍,干巴巴的泛着黑,使脸上的长疤愈发的狰狞可怖。
他坐在稻草堆上,阴沉沉的像是一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败在了最后关头,不甘心呐!
外面又是悉索一声轻响,守着的人警惕的互相看了一眼,分出两个人上前查探。
远处拐过来几个人,动静不小。
其中一人问守卫:“有个叛徒在逃,这边有没有动静?”
这人是个总部的巡逻小队长,几个守卫认得,一听这话,连连点头,“那边,有动静,已经有人去查看了!”
巡逻小队长喝道:“那还不快去抓人!快去!全都去!”
几个守卫吓了一大跳,没多想,提着武器就冲了出去。
来的人之中,乔装过的王理事眼里划过一抹奸计得逞的光,带人堂而皇之的进入地牢。
几分钟之后——
“不好了!刀疤越狱了!”
···
江挽走出白月盟,远远的就看到百子西在路边,背着手,卓然而立。
她目光与他迎上,漫不经心的往前走。
百子西就在原地,安静的看着她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
这种感觉很奇妙。
两年前,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会和那个嚣张到不可一世的血罗刹,有这种奇妙的缘分。
他唇角扬了扬,等江挽走近了,赫然将手从背后拿出来,捧着一大束路边的野花。
江挽脚步一顿。
有点突然。
她歪了歪头。
百子西见她不走了,就两步迎上去,把野花塞进她的手里。
“送你的。”
江挽低头,看着红的黄的紫的蓝的五彩缤纷的花束,“没人告诉你,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百子西把她的小脑袋按进自己怀里,面具磕在他的胸肌上,咚一声。
给江挽震的紧紧闭了闭眼。
“你就是最好看的野花。”百子西胸腔轻轻震动,江挽听得心脏蹦了几下。
她没把脑袋拿回来,声音闷在他的怀里,有些瓮声瓮气的。
“你才是野花!”
百子西:“那我让你采。”
江挽:……滚啊!谁采你!
她伸手,拍在百子西的脸正中,把脑袋夺回来,顶着有点乱的毛发,气鼓鼓:“泥够了!当心被屏蔽!”
百子西:“关我何事?”
江挽抱着花,踹他一脚,“你自己爽完就不管了?”
百子西挺委屈,他哪里爽了?
全篇都没有让他爽过好吗?
江挽也觉得这个话题有点超纲,她转移话题。
“既然来邦州了,带你去黑市玩啊?”
刚好淘一些石头回去,等将基地建立起来,好扩充势力。这事已经放了好久了,她的地盘都要荒芜了。
百子西没意见,只要跟小姑娘一起,去哪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