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不在,杨教授找出电话,微微颤抖着手,把号码拨了出去。
不过对方可能正在忙着,没人接听。
杨教授急的出了一身汗,匆忙出去打听。
得知谢副会长正在选画,而画一共有七幅。
杨教授心说:完了。
他不应该把画放在办公室的,他为什么没有随身携带?
想到路上接到的电话,他疾步往展厅走,一边给谢副会长的助理打过去。
助理看到来电,疑惑的去门口接听,“杨教授?”
杨教授气息微喘,“那个画,有点误会。”
他在电话里也说不清,道:“我可以去展厅现场吗?”
小助理懵懵的:“哦,那您先过来,我去和副会长禀报一下。”
走到剑拔弩张的现场,小助理有点被这气氛给压迫的抬不起头。
几个书画协会的大佬争执起来了。
谢副会长此时像一个护食的老母鸡,牢牢的把守着那副画。
有两个教授替他说话,觉得谢副会长这么做除了不要脸了点儿,也没错。
宋福没发表意见,就看着那副画有点沉思。
总觉得,有一点点熟悉。
还有两个不肯得罪陆会长,也不想得罪谢副会长,在一旁装鹌鹑。
陆炳文其实在看到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并不用争。
他要把会长的位子给尘归尘,尘归尘都根本没兴趣,又怎么可能会做谢副会长的学生。
只是他不知道尘归尘答应他的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甚至怀疑画被人给掉包了。
总之,他得顾着点尘归尘的名声,要不然可能会被人说,有耍着谢副会长玩的嫌疑。
至于陆冥,那没事。反正他们爷孙光棍儿两条,早就是谢家的眼中钉。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尘归尘在书画协会树敌。
所以这幅画,他必须拿过来。就算被冠上以权压人的名声也要拿回来。
陆炳文虽然是个文人,不太容易动怒发脾气,但是也被家里的糟心事磨出点强硬来了。
他特别硬气的说:“你这次收学生,七个人,已经算是大型活动了,你向上级汇报了吗?没有汇报,就是不合规矩的,这里的画,协会里所有s级以上都有资格挑选。”
谢副会长气到升天。
拿八百年前的规矩压他!
上次二十多个人参选他的学生,你这个大会长也没出来说什么啊?!
“你、以权谋私!”
陆炳文背着手,昂着头:“你说对了,我是老大,我优先!”
谢副会长:“!!!”
呸!到底是谁不要脸???
宋福终于将目光从画中收回来,打破火药味儿十足的气氛。
“我觉得,也要征求一下画主人的意愿。”
谢副会长冷笑:“画主人什么意愿还要再征求吗?对方是参加我学生名额的竞赛,难不成还会跳槽到别人名下?”
陆炳文也冷笑:“那是我没放话,人家退而求其次罢了!”
眼看又要吵起来了,谢副会长的助理顶着巨大的压力,终于战战兢兢开口。
“那个,副会长,杨教授说有点误会,想过来当面跟您解释。”
谢副会长扒拉他:“没见我的得意弟子就要被抢走了?让他改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