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走的缓慢且坚定,而且听这个脚步声,可可似乎手里提着重货一般。
很快可可就回到了那片区域里,彭岳仔细侧耳倾听着,脚步声已经消失,可可应该是停在了那面照片墙前面。
突然,一阵“沙沙”声传进耳朵,似乎还伴随着可可的呼吸声。
彭岳认为自己听错了,两人隔了一个屋子,可可怎么可能呼吸声这么大,都让他听到了。
没让他等太久,可可就打开了屋门,和她脚步一起的,还是重物拖在地上的声音。
彭岳的呼吸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他正仔细倾听可可声音的时候,突然一个东西砸了过来。
彭岳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刚才似乎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头砸到了自己。
隔着衣服,彭岳鼻尖隐隐约约闻到一种腥臭味,刺激的他胃里一阵翻滚。
可可一直都没发出声音,脚步声也没有,彭岳知道,她还在这里没有离开。
正疑惑间,突然一阵八音盒音乐响起,然后就是可可翻找东西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彭岳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就在可可即将翻到自己身边时,她的动作停止了。
“我忘记了,她不在了啊…”可可的声音和以前不同,里面不再是温柔带笑。
“死了…都死了啊…”可可似乎带着病态的说。
彭岳心里的好奇更重了,他坚持许久终究是没忍住,小心翼翼扒开脸上盖着的衣服,将眼睛露了出来。
灯光下的可可和往日有很大的区别,她的气质就和白天的自己完全不同。
一个白天鹅,一个黑天鹅,这样的变化放在正常人眼里肯定是疑惑害怕的,可是在彭岳的眼里,可可似乎更加迷人了。
一直到可可离开地下室,彭岳才从衣服堆里站起来,然后好奇的将砸到他身上的垃圾袋打开,赫然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块带血的生肉!
看纹理就是猪肉,彭岳对可可的好奇心更重了,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一直在地下室呆到第二天白天,彭岳才离开这里,然后重复昨晚上做的事情,跟踪可可,潜进地下室…
整整四天的时间,彭岳发现了墙壁上照片一个很明显的变化,熙熙身上的钉子更多了。
最开始钉子只是在她的脸部,但是现在,她的脖子上也被钉满了。
一直到第五天,彭岳终于找到机会,提前来到公司,早早潜伏起来,最终在可可进入那间上锁房间的时候,他看清了里面的场景。
屋子不大,但此时里面血淋淋的,手术床,塑料布,还是床上躺着的人…
仪器针头等都挂在那人身上,手上脚上都带着锁链,每一次移动,锁链都会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只是短短一瞬间就门就被关上了,这次彭岳没有离开,而是在可可离开的时候,趁着没人注意打开了那扇门。
屋子里的血腥味更重了,到处都是红色的,甚至墙上还有喷溅型暗红色东西。
整个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盏盏壁灯在发着黄色的光。
地上布满了红色脚印,看样子似乎不是一个人的,在门外彭岳还没发现,原来这屋子里别有乾坤。
墙上有一个凹进去的空间,里面挂满了一墙壁的工具,大到铁锹,小到银针。
掀开棚上吊着的塑料布条,彭岳终于看清了那个床上的人。
这是一个男人,年龄得有五十多了,此时他的双眼紧闭,嘴上带着氧气罩。
彭岳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仔细观察后才确认这真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男人身上大大小小伤口无数,伤口上缠着纱布,有的还在不停的渗着血。
屋子里很冷,可是男人只穿了一条短裤,身上裸露出来的地方都是青紫色印记。
彭岳突然发现,男人身上的印记似乎就是墙壁上那些工具造成的,这个发现让他有些不安。
心里第一次升起恐惧的感觉,彭岳只想离开这里,却在刚刚抬起脚步的时候被人抓住了手腕。
“别走…”男人艰难的开口说道。
彭岳想要甩掉他,可是男人抓的却非常紧,在挣扎几次之后,彭岳放弃了。
经过询问,彭岳终于搞清了男人的意图,原来他只是想让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床头有个抽屉,里面带着这个男人的资料,他是一个农民工,妻子孩子都在老家。
原本他挣得钱也够家庭支出,但不幸的是,他儿子患上了白血病,想要维持生命,只能依靠药物。
但这不是最不幸的,为了挣钱给儿子治病,男人没日没夜的工作,终于在一个白天因为打瞌睡从楼上建筑上掉了下来,摔断了腿。
工作没了,儿子不得不停药,看着日渐严重的孩子,男人恨不得直接死了。
走投无路之下,男人找到了中介人,中介人答应给他一大笔钱,不过想要换的,就是他的命。
男人同意了,他思想中的是,杀他也就一下的事情,换来儿子的希望,他心甘情愿。
可是男人终究还是太天真了,他来到这里后才知道什么是地狱!
可可是他在这里见到的唯一一个人,同样也是每天折磨他的人。
他最开始是可以自由行动的,但是按照合同要求,他只可以逃跑,不允许还击。
可可就像个恶魔一样,每天晚上过来,换上手术服,然后向猫捉老鼠一样戏弄着他。
每一次被抓到男人身上都会多出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是刀造成的,有的是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