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走过去,双手交叠在身前,冲中年男人恭敬地鞠躬,但并没有说话。
“过来!”
中年男人再次冲她招了招手。
沈星月又走过去一点。
中年男人拿起手里的支票,冲沈星月挥了挥:“跪下,给赏。”
沈星月交叠在身前的双手猛地握紧,她垂下头,恭敬地说:“表演拙劣,不堪受赏。”
祁楚和慕容风都忍不住点头,不愧是沈大小姐,即便落魄了也仍然有诤诤傲骨。
中年男人被下了面子,顿时来了气,一脚踹在沈星月的膝盖上:“让你跪你就跪!”
沈星月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她被水淹的至今还有些蒙,被他一踹人立刻就摔在了地上。
她正要站起来,中年男人十分精准地踩在了她的腿上,冲司墨枭道:“没想到还是个有顽劣的。不瞒枭爷,我平生就这口爱好,喜欢挑教,这种有性格的挑教起来更有成就感。”
一直没有说话的丁秋突然道开口道:“其实这位小姐特别喜欢被人挑教,越是血腥越兴奋。”
中年男人惊讶不已:“丁少已经享用过了?”
丁秋淡道:“不只是我!”
“那还装!”中年男人在沈星月的腿上连踹几脚,银荡地笑着,“还是,只是欲擒故纵呢?”
男人突然在她面前蹲下,将手里的支票塞进了沈星月的v领泳衣内。
莫大的羞辱感冲上脑门,沈星月猛地抬手一巴掌甩在男人的脸上,疯了一样把男人扑倒在地,把支票塞进他的嘴里,嘶吼道:“去死吧,去死吧……”
中年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地一蒙,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沈星月按在地上暴捶了。
他仰在地上,刚好看见司墨枭垂下眸子看他,那冰冷的眸子似在看戏。
中年男人顿时恼羞成怒,一脚踹在沈星月的肚子上,直接把她蹬地飞了出去。
男人欺身向前,一把扯出嘴里的支票塞进沈星月的嘴里,抓起她的头发照着她的脸左右开弓。
“溅人,反了你了。”
祁楚看着眼前的状况,又看了司墨枭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上前阻止。
正犹豫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紧跟着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人就被踢进了门内。
“看清楚老子是谁了么?你tm敢拦!”
陈启风骂骂咧咧地闯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屋子中间一个男的提着沈星月左右开弓的打。
包间内的灯光都暗,最亮的灯光都聚在屋子中央了。
陈启风压根就没往沙上坐上看,一看这男人陌生,就知道是外来人。
外来人他就不怂了,他三两步冲过囊铝欤照着他的脸左右开弓:“要不要脸,打女人,要不要脸……打狗也要看主人,知不知道她是谁罩的……敢动她,老子今天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陈启风年轻力盛,余总一个酒色崩坏的中年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几乎变成人型沙袋,任由陈启风拎着打。
“别,别打了……”
沈星月踉跄着冲过去,握住陈启风的手,嘶哑着声音阻拦道,“不要打,会出人命的……”
陈启风这才一把将男人甩在地上,末了还狠狠地踹一脚,这才抱住沈星月,温声道:“我给你出气了。”
灯光下,沈星月妆容妖娆,脸颊因为挨打而红肿,眼角挂着要掉不掉的泪,那又妖又娇的样子狠狠地刺激了陈启风的感观。
他轻轻地捧住她的脸,就要吻过去。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陈少好大的威风!”
司墨枭?!
陈启风转动着僵硬的脖子转过头去,果然看见了被笼在黑暗中的男人。
即便看不清他的样子,但那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和气质,都在告诉他,这个人就是司墨枭。
司墨枭双腿仍然交叠着,鹰隼般的眸子穿透黑暗落在陈启风的脸上,随后又落在摔进来的服务员身上,问:“叶飞呢?”
服务员战战兢兢地说:“叶特助去洗手间了。”
司墨枭抬了抬手,服务员如得大赦,飞快地退回了外间。
司墨枭这才将视线落在陈启风的脸上,声音冷若寒冷:“余总是我们司氏的代理商,请问陈少对司氏有什么意见么?”
若是往常陈启风看见司墨枭,这腰也就弯下了。
可是现在,他话都已经说出来了沈星月他罩,要是现在就打脸,到时候他的脸往哪搁。
沈星月连忙挡在陈启风面前,对司墨枭道:“陈少跟星城所有人一样,一向对司氏对枭爷敬重有加,刚才只是误会。是我的错,是我怕会死在这里,才提前请陈少出手相救。是我的错,跟陈少无关。”
这话实打实地给陈启风留了面子,挽了尊。
一方面说星城的人都畏惧司墨枭,所以陈启风即便此时退缩也并不妨碍体面;别一方面她将所有的过错都挑在自己身上,还给陈启风发了一张好人卡。
陈启风顿时心底熨贴不已,甚至还生出一股感动来。
司墨枭冷冷地看着沈星月,眼底闪着冷光:“既然都是你的错,那就好好道歉!”
“好!”
沈星月蹲下身去扶被打地鼻青脸肿的余总。
她的脊椎受过伤,蹲下时脊背也是直的,为了扶起余总,她不得不单膝点在地上。
她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想到他曾经竟然用那只肮脏的手把支票塞进她的胸前,她就恨不得剁下他的手。
可是陈启风肯定不敢跟司墨枭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