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事了。”
祁楚一把抱住倒下来的沈星月,冲慕容风招呼,“帮我把地上的针管捡一下。”
“kao,她不会是真的有神经病吧?”
慕容捡起这地上祁楚用过的针管看了一眼,“一次性的,捡它干麻。”
“监狱门口,不要乱扔垃圾。”祁楚接过一性次针管装进口袋里,轻松地抱起沈星月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
慕容风提着公文包跟了过去:“她刚刚这样,不会是真疯了吧?”
祁楚扫了他一眼:“废话,你自己刚刚也说了,不要怀疑医生的专业性。她要没问题,我能给她编一个精神有问题的诊断书吗?我再法盲也知道伪造病例是违法的。”
“我还以为你迫于墨枭的银威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呢。”慕容风摸了摸鼻子笑了笑。
一转头慕容风就看见祁楚一手抱着沈星月一手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又熟练的把沈星月塞进车后座的样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下子拽住了正要钻进驾驶室的祁楚:“等一下!”
“干麻?”祁楚四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他,“你没开车来啊?”
“不是!”慕容风下巴往车后座一点,道,“你这动作熟练的可不像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啊。你私下是不是跟沈大小姐走的很近?”
慕容风一顿,神情有些严肃起来:“你不是对沈星月有意思吧?”
“我靠,你想害死我?!”祁楚一把捂住慕容风的嘴,惊悚地四处张望,确定周围没有司,“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要是让墨枭听见了,我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
慕容风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所以……你对沈星月没意思?”
“废话!我敢对她有意思么?”祁楚像一只愤怒的小鸟,整个毛都炸开了,“朋友妻不可戏,我是这种人吗?!而且,我能对沈星月有意思吗?沈家都这样了,我对她有意思那我对我们祁家是几个意思?得罪墨枭几个祁家够我败的?而且我是什么身份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我在几个胆子敢跟墨枭抢女人!”
这话说的十分中肯。
像慕容风和祁楚这样的人,从小在名利场中长大的都知道权衡利弊,即便结婚他们也都以联姻为主,极少考虑个人感情。
特别是像祁楚……
想到祁楚那私生子的身份,慕容风便相信了。
养在外面的儿子能进家门被家族接纳已经是万幸了,这要再出什么幺蛾子,别说祁楚自己,就是在家里做小伏低的老母亲祁二夫人也不能依。
慕容风松了一口气,拍了拍祁楚的肩,笑了笑:“行,我的错,今天这话当我没说。不过……”附耳过,“不过你刚刚抱沈大小姐的姿势也太熟练了吧?跟练过很多次一样。”
“废话,你也不想想这段时间是谁跟在墨枭屁股后面一次次把她救活。一个星期两次手术,甚至刚推出手术室又把人整晕了又推回手术室……这活要你干,你也能这么熟练。我容易么我!”
慕容风连忙合手道歉:“不容易不容易,我错了,我错了。”
祁楚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欠我一顿啊。”
慕容风笑道:“行行行,只要你肾好,销金窟的公主随便选。”
“滚蛋,我看你是想害我被赶出祁家。”祁楚钻进驾驶座,“走了啊。”
“我错啦,我请你喝酒!”慕容风手卷在唇边冲着车门里的人喊。
白色宝马缓缓驶离监狱门口,祁楚看着观后镜里那个躺在后座沉睡的女孩笑了笑:“你可欠我好大一个人情。”
沈星月从知道自己被鉴定为“精神病患者”的时候开始就知道司墨枭开启了他的另一种报复。
坐牢有坐牢的苦但也有坐牢的希望,起码她可以呆到妈妈醒来回来服刑。
她和妈妈不能在家里团聚,那就在牢里团聚。
可是是精神病院……
除了折磨就只有折磨。
精神病院关的都是真正有精神病的人,可是沈星月没有病,她却必须跟真正的精神病患者一起接受电疗,催眠,记忆唤醒等治疗。
电压刺激,催眠一次次唤醒她强行压制在心底的过往。那些男人狞笑着扑过来的画面,沈星辰被砍掉手的画面,丁秋满脸是血却仍然不死的画面……
每一次催眠都让她重新经历一遍过去血淋淋的一切,每一天的每一时每一刻都是折磨。
可是就这样,司墨枭还是没有放过她。
那一天,她接受完催眠被送到医院的花园里跟其他精神病患者一起坐在喷泉池边晒太阳。
以前这是她一天中唯一值得期待的日子,因为可以看到花,看到色彩。
可是这一天,司墨枭夺走了她生命中最后的,真正意义上的色彩。
“沈星月!”几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走到她的面前,清清楚楚地叫着她的名字。
这几个人不是精神病。
沈星月抬头看着眼前几个人高马大的女人, 看这几个人来势汹汹,不像是来讨交情的。
她戴了眼镜后的眸子眯了眯,不答反问:“你们是谁?”
“那就是喽!”领头一个身形魁梧的女人,冲身手的人挥了挥手,“上。”
“扑鱼扑鱼!”
原本看起来精神挺正常的几个人立刻变化傻憨憨的神经病,猛地向沈星月扑了过去,将沈星月狠狠地撞进了喷水池里。
“你们想干什么?”
喷泉池并不深,沈星月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