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后背被重重砸在墙壁上,撞击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那刺眼的挖苦简直就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剁向她的心脏。
她的仰着头,通红的眼睛使劲地瞪大了,拼命地咽下眼泪。再看向他时,她的眼底已经一片冷漠:“我不贱会喜欢你吗?我不贱会向你求婚吗?我本来就这样,你第一次认识我吗?”
她的嘴似刀般坚硬,可是心里却在哭喊,司墨枭你赶紧走,赶紧走!我要去洗,我要去洗掉那些脏东西!好脏啊,她好脏啊!
她的下半身没有知觉,根本无法站立,全凭司墨枭抓着她衣领的手支撑着。可是她的脸那样倔强,眼神那样挑衅。
司墨枭抓着她衣领的手用力一力,猛地转身将她狠狠地惯回了病床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你当然是这种人,在消金库跟男人鬼混,在医院都都不知道收敛跟丁秋搅在一块!你就这么喜欢男人?别的男人这么好当初为什么要跪在地上求我娶你?”
沈星月几乎快要被他掐到窒息,可是她没有挣扎也没有求饶。她只是那样认命地看着他,突然她的唇角扯了扯,因为充血而腥红的眼底竟然浮现一抹笑意。
就这样死了也好,没了她的心脏,沐馨儿也活不成,也算是为孩子报仇了!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安详平和。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司墨枭仿佛明白了她的意图,他松开了她的脖子,再次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咆哮道:“沈星月,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骄傲地眼里容不下任何男人吗?为什么你这样把自己弄的这么银乱不堪,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凭什么可以这样?!”
这个永远冰冷优雅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失去了所有仪态和分寸。
他说出的每个字都在凌迟着自己的心,也在凌迟着沈星月的心。
她是星城最明艳的骄阳啊,曾经把星城所有的男人都踩在了脚下,让他们死心,因为她的心里只有司墨枭。
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做这么下贱的事!为什么要这么下贱的人!
为什么,她会是这种没了男人活不下去的人!
沈星月闭着眼睛,眼泪无法控制地从紧闭的眼里流出,紧抿的嘴唇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司墨枭,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啊!
司墨枭,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啊!
因为你不相信我,因为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眼泪顺着沈星月的脸咻然落下,滚烫的热泪砸在司墨枭手背的时候却已经冰冷透骨。
那一瞬间,司墨枭手一顿,眼底闪过一抹痛色,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她咬着丁秋耳朵的样子在他脑海中疯狂旋转着。
嫉妒让他疯狂,他一把扯开她的上衣,狠狠地扇了过去:“喜欢这种调调是吗?这种事情我就可以满足你!何必那么下贱找丁秋!”
清脆的巴掌声与压抑克制的女声纠缠着在病房内荡开,透过虚掩的门落到vip病房门外。
沐馨儿背靠着走廊的墙壁,病房里男人克制的喘息和女人压抑的抽泣声清清楚楚地落在她的耳内。
她浑身颤抖着,那张原本还算秀丽的脸已经全然狰狞。
司墨枭跟她在一起后从来没有碰过她,不是说累就是说她的身体不好。可是面对沈星月他却可以这样随便。
哪怕在他眼里沈星月已经是人尽可夫的汤女彐,哪怕他亲眼看见沈星月跟丁秋暧昧不清,他还是可以毫不犹豫地要她。
而她沐馨儿哪怕舍命救过他,在他眼里还是不如人尽可夫的沈星月!
她一定要把沈星月打入地狱,一定要让她再也爬不出来。
她要让司墨枭的眼里只有她沐馨儿一个人。
乌云挡住了月光,没有人注意到沐馨儿去而复返又悄然离去。
司墨枭极尽粗暴地要了她,没有半分温柔,甚至近乎凌虐般地把所有对沈家和沈星月的恨都发泄在她了身上。
结束后,司墨枭穿戴整齐,依旧那身西装三件套挺括整齐。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两眼空洞的沈星月,无比嫌恶地说:“你果然、很让人恶心!这种时候都能有感觉!!”
他无视她身后下鲜血触目,言语冰冷如刀,狠狠往她心口捅过去,再也没有多看她一眼,迅速转身离开,没有半分留恋。
过了好一会,沈星月的双眸才一点点有了焦虑。她撑着身体穿好衣服,沉默地像之前一样爬下床,一点点地爬进了洗手间。
这次没有任何人阻止她,她终于打开花洒,将自己缩在浴室一角,让热水一遍遍冲洗被丁秋碰过,被司墨枭碰过的身体。
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热水模糊了她的泪水,一遍遍地无声哭泣着。
她恨司墨枭,恨他为什么不相信她,更恨自己为什么要招惹司墨枭,为什么要爱上他。
如果能重来一次就好了,重来一次,一定不爱他了。
不爱他,爸爸妈妈就不会跟司家走的近,妈妈就不会过官商不宜过近,妈妈在检查院要避嫌。
就因为她爱上了司墨枭啊……
她的爸爸死了,她的妈妈坐了牢。
都是她的错!!
沈星月捂住脸,喉咙仿佛被烧坏了发出“咕噜噜”的呜咽。
身体好痛,头好沉。她的意识渐渐模,人软软地瘫在地上失去了最后一抹意识。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睡回了病床上。
头还是很疼,视线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