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梦道:“我和奶奶来的时候,她不在,我刚走奶奶就不见了。这里每一房间我们都找过了,刚刚在外面看过了,就这个病房的窗外有水管。 肯定是我们刚刚来的时候她躲起来,等我一走把奶奶藏起来,从窗口转移走。”
“呦!还知道窗外有水管可以逃呢。”
伊希丝简直要被这个智商不用到正道上的前婆婆气笑死了,“司家可真愿意往别人脑袋上扣屎盆子。”
她飞快地摸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
“你干什么?”余梦一下子冲过来就要夺走她的手机,惊恐道,“万一是有人绑架呢?你报警万一撕票怎么办?”
伊希丝好笑地看着她:“我不是绑匪么?刚好让警察来抓我啊!”
余梦被她怼地一愣,讪讪道:“我,我只是觉得你最可疑……”
伊希丝从她手里把手机抽了回来,看向司墨枭,神色冰冷:“带着你的人,滚!”
司墨枭抱歉地说:“对不起,冒犯你了。我奶奶不见了,我母亲一时心急才做出过激的事情来。很抱歉,请你原谅。”
司墨枭抬了抬手,保镖们立刻退出门外。
余梦没想到伊希丝竟然会变脸这么快,更没想到自己这个脾气特别差的儿子竟然会对她这么低声下气。
余梦急道:“墨枭,我们不能走啊,她可能是凶手!”
司墨枭漠然道:“跟她没有关系,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跟她说。”
“我没话跟你说!”
伊希丝随手摸过桌上的水果刀往司墨枭的面前一甩,水果刀重重地砸在vip病房的木地板上,发出一声“嗡”鸣,钉在伊墨枭的轮椅面前。
余梦看地目瞪口呆,手指哆嗦地指着伊希丝对司墨枭道:“就是她,就是她,没错了没错,这就是道上混的呀,墨枭你可不要因为她长的好看就被人……”
“boss,刚刚有人给我这个。”
叶飞仓促赶来,递给了司墨枭一个信封。
司墨枭拆开,纸上只有一句话:“打开电脑,现金账户准备好十亿美金。否则准备给老太太收尸吧。”
字是手写的,纸是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看起来rt很粗糙。
余梦立刻道:“看这歪歪扭扭的字,肯定是医院里的工人干的。查一查医院里哪个工作最近手头不宽裕,欠钱的,找出来,一定是他!”
不得不说余梦并不是什么蠢货,但也不是什么聪明人。
司墨枭淡淡地扫了一眼叶飞:“东西谁给你的,司谬呢?”
余梦这才又想起司谬,走到叶飞面前紧张地问:“对啊,谬谬呢?谬谬不是找你去了么?”
叶飞道:“谬少爷是来看过我,但是后来他说要去厕所就不见了。我想他是不是去六楼找那个人去了……”
“你的意思是,谬谬也不见了?”
余梦摇摇欲坠地看向叶飞,“你,你说你谬谬……”
余梦两眼一翻,人差点晕过去。
叶飞惭愧地说:“对不起夫人。”
“奶奶,我在这里。”司谬脆站在门口,脆生生地叫了一声。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吓死奶奶了。”余梦一下子扑了过去,紧紧地把司谬抱进怀里。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泪如寸下。
“对不起,奶奶,让您担心了。”司谬又歉然地看向叶飞,抱歉地说,“对不起叶叔叔,我刚刚迷路了。”
司谬又偷偷地看了伊希丝一眼,却发现她也在看他,眼神不自然地一闪,怯怯地垂下了头:“对不起,爸爸。”
司墨枭淡道:“大家先出去吧。”
司墨枭转过轮椅,转头看向伊希丝,一脸诚恳地说:“伊小姐,我奶奶被人绑架,现在我们没有办法照顾到孩子,可不可以麻烦您帮忙照顾一下我儿子?”
司谬是沈星月的软肋,五年前她为了司谬能不顾一切冲进车流里,一定不会拒绝跟司谬独处。只要她认司谬,他就可以确定她就是沈星月。
他现在不会太冒进,不能让她越来越反感自己。
余梦震惊道:“怎么可以让她照顾谬谬,她有可能就是凶手……”
这一瞬间,司墨枭恨不得把余梦的嘴缝上。
伊希丝似笑非笑地看向司墨枭:“我倒是很想帮你照看小孩子,但是你妈似乎不同意。妈宝!!”
余梦还想说什么,司墨枭已经从余梦怀里拉过司谬,对司谬道:“你留在这里,由阿姨照顾你可以吗?”
司谬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能跟伊希丝在一起,他还是很开心地点头:“嗯嗯!”
司墨枭忍不住笑了,果然血缘关系是天生的。哪怕沈星月不再是沈星月的样子,司谬还是天生愿意亲近她。
“那就麻烦isis了。”司墨枭诚挚地道谢,以某种极为谦卑和恭敬的姿态退了出去。
余梦急地原地直跳脚:“墨枭,这个女人 神秘兮兮的一定有问题。”
“她比谁都不会有问题。”司墨枭冷漠地回到病房,吩咐叶飞,“调一下医院里的保安,每个坐轮和拄拐杖,走路不便的人仔细查。每一组人去看一下最近十五分钟走廊和住院部所有的监控,把电脑拿过来,往现金账户里转账并往热搜上发布……”
余梦诧异道:“你,你真的要转十亿美金给他们吗?”
司墨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难道你要看着奶奶被撕票吗?就像当年……”他语气一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一样!”
余梦身体一个踉跄,怆然地看着他:“原来你一直都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