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楚开车着加长林肯把司墨枭送到星园。
司墨枭把沈星月放在长座上,替她系好了安全带,自己坐在她的对面,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他冷冷地看着她,就像过往无数次面对她一样,用居高临下的眼神,冰冷的语气说话:“沈星月,不要以为你会唱那首歌,你就是她。现在我给你机会,让你跟沐馨儿对峙。”
“沈星月,我跟你说过你要活着吧?这辈子,你只能活着,活在我的眼前,活在我给你的地狱里,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
“凌月的治疗费你还没有缴清,沈星宇的杀人嫌疑还没清洗,还有……你的儿子,司谬,生死未卜。沈星月,所有你在意的人,他们都还活着,如果你敢死,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一定会的……”
司墨枭一向话少,可是从医院到星园半个多小时,一路他都在喋喋不休地冲沈星月放着狠话,可是沈星月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像平时那样冷眼看着他,骂他眼盲心瞎,没有像以前那样哭着求他放过她的家人。
她竟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任由他威胁的话一句句地说出来。
祁楚把车停在星园门口,提醒司墨枭:“到了。”
司墨枭抿着唇,抱着沈星月下车。
沈星月的关节已经僵硬,他只能竖着抱着她走进星园。
因为脖颈已经僵硬,沈星月已经不能弯下脖子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司墨枭就像抱着一个僵硬的假人走进星园。
星园最近大门有一个院子,大厅有简单的装修,下面还有间地下室,地下室没有门,走下台阶就能看清全貌。
四个男人被保镖绑了手摁坐在椅子上,沐馨儿虽然没有捆着,但也是入座针毡。
司墨枭抱着沈星月走下楼梯,沐馨儿就看见他。
“墨枭!”
沐馨儿连忙站起来向司墨枭跑过去。
“拦住了!”慕容风抬了抬手,保镖立刻一把将沐馨儿摁回了椅子上。
沐馨儿委屈地抽泣道:“墨枭,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关我一天一夜。”
沈星月是晚上出事的,而此时已经快第二天下午,确实可以算一天一夜。
司墨枭抱着沈星月走到沐馨儿面前,把那几个坐着的男人都踹了起来,让保镖把椅子拼在一起,他把沈星月平放在椅子上。
司墨枭就随便地站着,他看着眼前四个男人,每一个都是他熟悉的人,每一个都是从两年前就生根在他的脑海里无法拔出的刺。
那几个人显然是认得司墨枭的,一见到他就立刻卑躬屈膝:“司总,司总好……”
司墨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低头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的沈星月,问他们:“认识她吗?”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然后齐齐点头:“认,认识。”
司墨枭点点头:“认识她的事,仔细地说说……”
四个人众口一词,当然都说自己是沈星月花钱找的。
司墨枭扫了一眼房子四周,捡起扔在角落钳子,走到一个男人面前,不由分说地拔掉了他一枚指甲。
没有任何预兆的疼痛让男人几乎晕死过去。他惊恐地看着自己鲜血地淋漓的手指,崩溃地惨叫着:“动用私刑,就算你是司墨枭你也会被抓起来。”
司墨枭淡淡地说:“我会!所以,有真相吗?”
被拔掉指甲的男人痛地嚎啕大哭:“视频就是真相,沈星月就是个溅人,就是她自己花钱找我们快活的。”
司墨枭看向其他人,立刻有人害怕地看向其他人,惊恐地说:“我们只是花钱演戏,而且我们已经坐过牢了,不如说实话,真正的祸首就在这里,凭什么我们要被拔掉手指而她安然无恙。”
“真正的祸首?”司墨枭“哦”了一声,目光从他们四人上梭巡,“谁是真正的祸首?”
“是她!”三人被绑着的手齐齐指向沐馨儿,“是她!”
沐馨儿惊恐地说:“你说什么?我都没见过你们。我跟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嫁祸给我?!”
其中有个人说:“你是没有见过我们,可是你见过金有余,是你跟他找的我们,我当时刚好路过我听见了。我还看见,当时你跟金有余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要我重新说一遍吗?”
司墨枭也不看沐馨儿,依旧问那四个人:“所以那天的真相是什么?视频就是真相吗?”
“我们不知道视频拍了什么,反正后来沈星月跳楼了,我们害怕了就连夜逃了,结果在青城被抓了。”
司墨枭嘴里轻轻地说着:“她跳楼了?”
“是,她用酒瓶子在自己的脑袋上敲碎了,威胁我们要自杀,然后跳窗逃了……”
男人恳切道:“司总,我们真的没有碰过沈大小姐,而且我们也为此坐过牢了,您就放过我们吧。”
男人道:“不信您问沈大小姐……”叫道,“沈大小姐,您起来说句话……”
男人沈星月面前冲了过去,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地,惊恐地退了回来,嘴里喃喃着:“沈大小姐……”
死了……他,看到了……尸斑……
刚刚他看着司墨枭抱着僵直的沈星月进来,还以为这是男女之间情趣,没想到竟然……死了。
男人惊恐地看向司墨枭,这个人是不是疯了,竟然抱着尸体走来走去。
司墨枭挥了挥手,示意保镖把人送回去。
地下室,就只剩下慕容风、祁楚,司墨枭和沐馨儿了。
司墨枭终于转过身面向沐馨儿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