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绅抬眸看了一眼靠在墙边刚吐完,正虚弱的顾骁,似是随意的问了一句:“未曾想到,阁下居然会恶心这些。”
闻言,顾骁微微眯眼,“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整的恶心还不让人吐了?合着这土地是你家的?我吐都不行?”
纪绅没想到顾骁会连环怼他,只得低头笑笑,加速的处理手里那团不明物体。
屋里面的罗念听到顾骁的声音,确定他还活着,也就放心了。牧呈却是委屈的不行,这不是纪绅的地盘,也不是纪绅的土地,是他的啊!
要是师父没去闭关的话吗,想必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了,归根究底的说,还是他道行不够,如果他能完全的掌控住罗念,哪还能有这些麻烦事?
不过---
外面那个男人是谁?
日头微微倾斜,大好的阳光照进院子里面,伴着秋日的狂风席卷而来。
院子里面腐烂恶心的味道无孔不入的闯进室内,呼吸之间闻着味道,罗念差点一口吐出来,她用手捂住口鼻,不敢大口喘息。
牧呈也是一样的痛苦,用手捂住了口鼻还是觉得气味逼人。
这酷刑没过几分钟,院子里面的纪绅突然朝着屋里喊了一声,“罗道长,已经好了。”
罗念放下捂着口鼻的手,问道:“那我可以出去了吗?”
纪绅低头看了一眼遍地的狼藉脏污,又回头看了一眼乖乖趴在藤椅下面的元宝,略微沉吟后,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再等几分钟,不然---”
“哐当---”
木质的房门被罗念一把推开,她大步走出来,一眼锁定了趴在角落的元宝,这才松了一口气。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无奈的牧呈,他朝着纪绅摇摇头,眼里满是妥协。
拦不住,是真的拦不住啊。
不过好在最残忍的过程没有被罗念看到,他也算是完成了纪绅交给他的任务了吧。
顾骁看着罗念出来,立马朝她看了过来,刚想说话喊她一声,却发现,罗念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那只刚经历一场血雨腥风的狗子身上……
“嗷呜嗷呜~”元宝从地上撑起来,委屈巴巴的朝着罗念叫唤。
奇怪的是,满地的脏污血水,纪绅身上也不干净,可元宝身上居然一点脏东西都没沾。
罗念朝着元宝走过去,蹲下身子看它,才发现放在它身边的两块抹布,纪绅应该是已经帮元宝处理过了。
“谢谢。”罗念牵着元宝,认真的朝着纪绅弯腰,“你帮我解决了问题,那你的问题我也会努力的帮你解决。”
纪绅微微一笑,“不知罗道长等会儿可还有约?”
说这话的时候,他似无意的看了旁边站着的顾骁一眼。
“这几天我都没事干,会一心一意的帮你……自杀。”罗念淡笑着道。
“在下先谢过罗道长了。”纪绅退后一步,朝着罗念作揖,“不过在下等会想同罗道长说的是关于元宝的事。”
“元宝?”罗念低头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脚边无精打采的狗子,“它的病不能除根吗?”
“没有没有。”纪绅摆摆手,“我只是好奇,这狗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它身上的蛊毒,乃是十大邪毒之首,能被此毒祸害,究竟是多大的深仇大恨?”
“这是我从一个朋友那儿得来的,他去世了,我就拿过来养了。狗子身上的毒是被他的一个仇家种下的,我只知道是蛊毒,在发作的时候可以变成小孩子,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纪绅点头,指着旁边扔着的一团还在蠕动着的不明物体,“这就是你说的小男孩。”
顺着他手指看过去,罗念眼睛猛地瞪大,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面。
“啧,才一天没见面你怎么就跟我投怀送抱呢?”顾骁扶住罗念,痞笑着调侃道。
罗念白了他一眼,挣开他的胳膊,继续观察那团不明物体,又仔细看了一会儿后,她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是怎么……”
罗念舔了舔唇,“怎么拿出来的?”
“过程很是残忍,刚才让牧道长拦住你,纯属是因为在下怕那脏污吓到你,我在这里跟你请个罪。”纪绅谦逊有礼的说道。
“我理解理解。”罗念抿抿唇,“那要不你先去洗洗,我在厢房等你回来再商讨。”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纪绅扭头看向牧呈,“劳烦牧道长带我去洗洗了。”
牧呈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随我来就是了。”
哪能嫌麻烦呢?纪绅可是已经出资要装修灵云观了,他怎么敢嫌弃呢qaq.
这院子暂时也待不了人了,牧呈索性也将罗念和顾骁带走了,他给几人各自安排了房间,然后返回自己的院子,拿着水管开始打扫。
元宝还很虚弱,罗念费力的把它抱起来放到床榻上,温柔的揉着它的脑袋。顾骁就在旁边冷眼看着。
笃笃---
突然有人敲门,罗念侧眸看向顾骁,示意他去开门,顾骁冷漠的移开视线,然后去开门。
是三宝来了。
他从大师兄那里得知元宝刚才受了很大的苦,所以自己去小厨房给元宝煮了稀粥。
“罗师姐,这是我托盘放到桌上,盛了一小碗端过来拿给罗念,似乎是怕罗念不给元宝吃,他还特意加了一句,“我问大师兄了,狗子可以吃不加调味剂的稀粥。”
“谢谢三宝了。”罗念冲着三宝笑笑,然后拿过了那碗粥,舀起来一勺子喂给元宝。
元宝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