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中,半山坡上面躺着不少人,在唠家常。
拿到到手的一百五十块钱,不少人都乐呵呵的,认为这钱好挣。
出去站那么一会,然后鼓鼓掌,收入比种地高啊。
还有人想把家中的孩子一同带过去,让明天多一分收入。
脸上都笑盈盈的,难得这一天跟过年般,还能碰见一辈子都不一定有的好事。
不少人在村口说今天跟着摄像头如何,拍着胸脯大大咧咧说,以后再电视台就能看见他的脸。
而另一旁的张老三正联合村中的几个小混混,在饭店中。
“王哥,你看我发现条发家之路。咱村子里来个摄影组,老有钱了。又是占我们的地,又是让我们出人的,但就给我们每个人一百五十块,你说这能忍吗?
看在他用咱们地的份上,我管他要五十万不多吧!”
张老三说的信誓旦旦,对坐老王将花生米碾碎,把皮剥开,放在嘴里。
“人家剧组来咋村子那可是给过钱了,土地租赁,人力资源那都是按人头给的钱。
你小子,想打土豪。但是村里的人能同意吗?”
张老三嘿嘿一笑,狡猾说道。
“王哥,我们在拍摄的时候试点坏,拖延他几天。
我可听说了,这剧组一开工一天都是几万的流水。
所以说只要我们耽搁他几天,不怕不买账。
再说了,村里人都穷,一年种地那两个钱够干嘛的?现在来的个肥羊,我们还不利用一下,过个好年。”
张老三拿起酒杯跟对面王哥碰杯。
“王哥,你是村子里有头有脸的人,不能跟我一样。
这样我出去闹事,唱白脸,你出去收拾场子,唱红脸。
咋俩从中狠狠挣它一笔,如何。”
王哥沉思一会,拿起酒杯跟张三又碰一下,笑笑到。
“还是你小子,脑子好用。”
屋子里酒杯声交错,两个男人相互吐露心声,端起酒杯。
铛!
酒杯相撞,桌子上摆放几个小菜。
苏子衿拿着酒杯跟戚键喝着,今天拍摄不顺利,戚键心中难受,闷着头光顾着吃菜,偶尔端起酒杯一口饮下。
“老哥,你看看今天这事怎么解决?”
苏子衿举杯跟老哥喝着,而心中都藏着心事。
因为剧组拍摄时,村民的不配合导致现在进程不下去。
戚键愁眉苦脸,满肚子的气无处发泄,一个人饮酒作乐。
酒瓶子已经只有小半,戚键脸红扑扑的,有几分醉意,抬眼说道。
“能咋办,先就这样呗。虽然拍的慢,但始终能拍下去,否则你说咋办。
我又不能要这些演员……”
苏子衿沉思一会,试探问道。
“老哥,就没别的主意?”
戚键挥挥手,含糊不清说道。
“就这样吧!要是把村民逼急了,咱的日子更不好过。
我就是苦,这脑子里的东西都堆满了,就是拍不出来。”
戚键夹几口菜,又把酒杯到满。
“老哥,其实这件事我感觉挺好办的。”
苏子衿捏着酒杯,神色玩味。
“如何?”
戚键说完,还打个酒嗝,有些醉意。看起来说话有点不利索了。
苏子衿略带神秘,用手指沾沾酒杯,在桌子上画了个圆,然后把圆分割开。
“我们是主管钱的人,他们是找咱们要钱的人,我们还能被村民难住?
只要他们还想挣这笔钱,他就必须要听咱的。”
苏子衿将计划一五一十的说出,戚键抬眼听完胆子一颤,浑身酒意顿时消除三分,抬头说道。
“真要这么做?太得罪人了吧!”
戚键性子软,平时不爱得罪人,一心只想和村民和谐相处。
但苏子衿不同,他本身也是一只脚踏在管理层的人,对于资本的套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且,苏子衿的性子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事情到头,他也不害怕任何人。
“你看这么做如何?”
戚键沉思一会,没说话拿着酒杯给苏子衿碰了一下。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对坐。
张老三给王哥敲定着最后计划,两人一拍即合,在一起共同商讨关于如何制裁剧组,索要钱财的问题。
……
翌日,因为昨天拍摄的计划,还没有结束。
村民都想占便宜,所以今天来的人更多了。
苏子衿刚来到片场,转身望去。
看眼前人山人海的黑压压一大片,昨天村口的山坡路还没站满,但今天却是挤到了村子里去。
还有些妇女带着几岁的孩子抱在村头,一遍悠着,一遍自在的说道。
“娃子,娃子你别哭,妈妈带你来挣大钱来了。”
还有八十多岁拄着拐杖的老头子,勾着腰似乎走几步都能摔在地上,管你要个十万八万的。
戚键站在门口,透过玻璃望着人山人海心中略显苦闷,昨天苏子衿所说的话,他一字不漏都在心中。
但软性子的他,还是不想因为这点事和村民产生矛盾。
只是苏子衿摇摇头无奈,村民的胃口要是这么容易就填满了,才叫怪事。
你给他一,就有些人想要二,你把这部分给了二,其他人就叫唤着要二,而这些人又想要三。
村民中不乏老实的人,但也永远不缺少投机倒把的小聪明。
他们很多人都是在平凡中带着一点狡黠,经常迷失在眼前利益的一群人。
但戚键叹口气,还是希望给他们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