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辰五官抽搐着,坐在那里。
一心想要求成的他,似乎低估了顾父。
顾父阴冷的脸上,溢出一道冷笑,抬手拍了拍裴辰的肩膀。
他的目的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的,既然裴荆想玩玩,他一定会让他们都付出代价的。
“对了,这三七开,不知道……”
“您说了算,实在不行,还是之前的记账方式。”
裴辰忙不迭的改了口。
顾父说的没错,他才是最危险的,既然已经骑虎难下了,他也只能顺从。
只可惜,顾父当真了,“既然你提到了,我也觉得三七开挺好的。”
裴辰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错把顾父当知己,谁想到受创的狐狸,会暗地里咬人。
“这样吧,我约个时间,到时候,通知你,你带着草拟好的合同,我们跟他好好谈谈。”
裴辰的眼里放光。
如果真的成了事,那么裴氏集团成为他的,那就太易如反掌了。
“好,好。”
裴辰心花怒放的答应着。
那滑稽可笑的嘴脸,让顾父冷笑,“还不走吗?”
“当然,当然。”
裴辰讨好的恭维着顾父。
虽然顾氏集团受创,可这个老东西,可是无价之宝,能够帮助他。
裴辰暗自得意,只等着跟合作商洽谈进一步的合作。
“啪啪。”
一声叫好,内室里,合作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顾总可真是宝刀不老啊。”
合作商是顾父的朋友,这么大的面子买给了顾父,他自然不是无利可图的。
顾父慢条斯理的吩咐着秘书,给合作商准备了咖啡。
“好说,我说会让你我达成共赢,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可怎么就这么肯定他一定会中计?”
顾父卖着关子,指了指头。
偌大个商界,裴辰是依靠裴父,还有裴荆,才在本市有一定的身价。
没有他们,裴辰什么都不是。
而这种人,自知自己的软肋,大多数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怎么可能让一个私生子骑在头上。
“三七开,这么大的条件你都答应,你就不担心他狮子大开口,养不活?”
顾父沉默,阴冷的望着办公室门外。
他的目的并不在这,他要把这个裴辰给安然无恙的送回裴氏集团。
他要让裴荆彻头彻尾的成为过街老鼠。
“对了,你接下来让我做什么?”
合作商耸了耸肩,不去臆测顾父的心思。
只要他的利益达到,他也不需要理会,顾氏集团会不会岿然不动。
“跟甄氏集团合作。”
“他们?”
合作商一头雾水。
一直以来,甄氏集团自负盈亏,我不可能被外人轻易摆布。
“对,你放心好了,很快的。”
顾父说完,喝了一口咖啡。
医院里,甄砚接到了护士的电话,着急的从别墅里开车过来。
裴荆竟然不告而别,也许他真的不应该相信裴荆,他应该亲力亲为,只等到甄甜苏醒过来。
“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
甄砚一把抓着大夫的胳膊,瞪大的眼珠子,期许的等待着大夫的回答。
大夫看了眼手中的病历卡,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她的烧退了。”
甄砚瞳仁不自觉的睁了睁,“然后呢?她脱离危险期了是吗?”
“这不好说,只能说,甄小姐命是保住了,只是她受伤太重,又受了寒。”
“重点是什么?”
甄砚双手抓着大夫的手,迫切的想要知道个清楚,“她能不能醒过来。”
“也许她很快就能醒过来,也许三两天,这都不好说。”
大夫转身离开了病房。
这晴天霹雳的结果,让甄砚狠狠的砸在了手术室的墙壁上。
懊恼让甄砚变得歇斯底里,恨不得将那个绑匪生吞活剥了。
“少爷,你冷静一点。”
助理一把拉着甄砚胳膊,试图安抚悸动难平的助理。
“你让我怎么冷静,甜甜是我唯一的妹妹,要多少钱,他们可以说,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把我妹妹伤成这样。”
愠怒难以平复,甄砚怎么也想不通,这绑匪绑架甄甜,为什么不开个价,非要伤害甄甜。
“少爷。”
助理望着双眼通红的甄砚,为了甄甜,他做了太多的事情,也接受了裴荆。
可是,绑匪的那句话,他要不要跟甄砚说。
“我想要安静一下,你出去吧。”
甄砚双手叉腰,打发着助理。
“少爷……”
“出去。”
甄砚少有的厉声,将助理赶出了病房。
助理再一次错失了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甄砚的机会。
也许,有些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折磨当中度过着。
时间,有些时候,填补的并不只是伤痛,还有不值,还有懊恼。
甄砚坐在病床前,恬静的女人,紧闭着双唇,躺在那里。
甄砚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们兄妹会是这样。
“甜甜,你醒醒啊,你不是问过我,要宠你宠到什么时候吗?”
一直以来以硬汉形象出现的甄砚,此刻眼里猩红眼泪也不受控的涌出。
“我会宠你一辈子。”
甄砚的心,被没来由的抽动着,“妹妹,没有你,你让我怎么活?”
洁白的病房里,甄砚伏在病床前,痛哭不已。
门外的裴荆眼里早已噙满了泪水。
他们虽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