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租金便宜,因为是半地下的结构,每天中午能照进来一会儿阳光,加上经常通气室内不怎么潮。但终归不是地上,住着感觉有些憋屈,空气也不好。
兜里有钱了,加上在律所也开始挣工资了,做项目和案件还有提成,有了活钱的姚远就是不用大头说,也想换个地上的房子住。
姚远请大头吃了顿涮肉后,大头开着四个圈的座驾回家去了。
初八以后吴大用团队的律师陆续回来开工,虽然北方的公司不时兴开工利是,但吴大用还是给每位律师和律师助理发了红包,当然律师和助理的红包薄厚是不一样的。
梁总的欠款案子在春节前就立完案了,考虑到劳动碰瓷的案子由武律师主办,姚远协办,武律师又负责之前周壮的案子。冯强便安排武律师协助姚远办理梁总的案子。
刚过完春节不久,所里的事不多,大家还没有进入状态。二月还没过完,姚远便接到了米欣的电话,年前说的实习生三月份会来所里。
吴大用得知消息后,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姚远:“姚律师……”
“师父,您别这么叫,我感觉后背冒凉气!”姚远表情夸张道。
姚远听吴老大这么称呼自己,心中惴惴不安。正常情况下吴大用总是一口一个“小姚”,今天这称呼反常,反常必有妖,所以姚远断定吴大用可能……,有什么“阴谋”。
“姚律师,你现在是团队的栋梁。”吴大用表情严肃,但语气却不是那么回事。
“别,师父,我虽然拿到了律师证,但学艺时间尚短,尚需磨练!还称不上栋梁。”姚远连忙摆手道。
“你听我说完,你一直为联丰公司服务,米总对您不薄,你怎么也得报答下吧!”吴大用劝说道。
这话虽然听着味道有点不对,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姚远不住点头。
“你看,人家让咱们给安排个实习生的岗位,又是通过你联系的,这不很说明问题吗?”吴大用摆出了领导的架子。
“说明什么问题?”姚远脑子有点乱。
“人家信任你,是不是!”吴大用道。
“嗯,您说的好像也对!”姚远点了点头,觉得好像是这个意思。
“所以啊,等米总推荐的实习生来了,你配合下。实习生的日常工作由你来安排。当然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能帮的尽量帮!”吴大用又补充了一句:“不要辜负了组织上对你的信任!”
“啥?我管实习生。我自己还管不好自己呢,怎么管实习生啊!师父,你换个人吧!”姚远苦着脸道。
他觉得自己的预感是对的,一定是吴大用找不到人管实习生,所以硬性摊派给了自己。
“人家米总推荐来的人,用的着管吗?你名义上负责下就行,注意打好关系。别得罪了人家,到期了把人礼送出境就行了。”吴大用劝说道。
姚远看出来了,吴大用是铁了心把实习生交给他管,无奈之下姚远只得硬着头皮接下了这差事。
刚刚进入三月份,武律师找到姚远,劳动碰瓷的案子有信儿了,法院让双方去调解。
客户这边铁了心,要将官司打到底,不在乎钱多少主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姚远跟着武律师来到了法院。
由于是调解,不是开庭,没有了开庭时的那一套程序,在核对完双方当事人及代理人信息后,法官开始调解。
“被告,你什么意见?能调吗?”法官问道,一旁的书记员手指不断的在键盘上敲打着记着笔录。
“可以调解,给钱我就调解。”被告一脸的无赖样。
“原告,你们什么意见?”法官看向武律师和姚远,问道。
“不调,我们这边不同意调解。”武律师果断道。
“既然不同意调解,我们择日开庭,开庭时间等通知。”
法官显然不太高兴,基层法院的法官压力大,能调解结案的谁都不愿意去耗时费力的审理案件。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走出法院的大门,对方嚣张的看了一眼武律师和姚远,就差指着二人大骂了。
“武律,你说这个案子法院会怎么判?”姚远见左右无人问道。
“一般来说,劳动仲裁委裁决后到了法院有很大概率会翻盘,因为两边掌握的裁判尺度不一样。
之前咱们查到了十几份关于对方主张二倍薪资的判决书,很明显对方存在诈骗的嫌疑,而且法官也不傻,应该看的出来。”武律师想了下道。
“嗯,等开庭看看再说。”姚远点头道。
“估计不会那么快开庭,客户那边已经向公安机关报案了。”武律师笑道。
“报案?”姚远吃惊道。
“没错,本来客户不想这样,但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到公司闹事,给公司经营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所以客户最终决定报警。”武律师道。
“哦?等有结果了告诉我下,我也看看公安部门会怎么处理。”姚远一脸的惊喜。
“怎么处理?大概率会抓人,估计这两天就会有动作。
对方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五万,这个数额已经够得上诈骗罪了。
之前深圳和江浙地区就出现了同类型的案子,被告被判处有期徒刑。”武律师解释道。
当姚远和武律师在外面吃过午饭回到所里时,前台一米七大长腿的小姐姐神秘兮兮的将姚远拉到了一旁。
“姚律师,你们团队来了个美女。上午你不在,你们团队老大吴大用律师将人安排在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