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腹诽着各种狠话,可是心底里却是非常的想他,哪怕他不喜欢自己,她还是克制不了的想见他。
他恃美行凶,已然霸道的侵占了她的心,她的心再也容不下其他,西阳城的一切在她的眼里已然失去了任何生机,不过是死水一潭!
她想念苍耳镇,想念苍耳镇的杏花,想念杏花树下的那个他。
她带上盘缠,偷偷去了苍耳镇。
不想却遇上了歹徒,差点被歹徒劫持,是花容君救了她。
花容君将她从歹徒手上救下来的那一刻,她无比确定,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她要嫁给他,她要带着家财万贯嫁给他!
她甚至罗列出了自己的嫁妆清单,那是可以买得下整个苍耳镇的财富,只要他娶她,这些财富唾手可得!
不想,他看着这些财富清单,眉头都没动一下,淡淡道,“我只娶我喜欢的姑娘,只要是我花容君想要娶的姑娘,她就是身无分文我也娶,不是我喜欢的姑娘,就是家财万贯我也不会娶,年姑娘又何必多此一举。”
她听得这翻说词,真是心都碎了,可是,却对他更喜欢了!
果然是她看中的男子啊,不为财势美色所动,不为权势折腰!
她再次哭着离开了苍耳镇。
哪怕离开,思念也是每日俱增,她不能去打扰他,却忍不住默默关注着他。
她爱他,与他无关。
他可以不爱她,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寸寸思念的心。
寸寸思念,寸寸成灰,她觉得自己可能要终身不嫁了!
没想到,定西王府会过来提亲。
她与定西王不过是几面之缘,前面那两面她还因为不知道他的身份而冒犯了他,甚至捉弄了他,没想到,他竟然会过来提亲!
她满心满眼只有花公子,哪里肯嫁入,撒泼打滚让爹爹推拒了这门亲事。
不想,定西王对年府的推拒极其不满,他堂堂王爷,三媒六聘迎娶谁,谁还有拒绝的余地么!
想也不想便给年府施压。
年府不过是商贾大户,做生意的,哪里斗得过有权有势的一方王爷。
她现而今还记得爹爹含着泪求她,让她救救年府上下一百多条人命。
因为爹爹的生意被他们拿住了错处,如若不答应这门亲事,年府上下一百多条人命都要给他陪葬!
他就算再疼爱自己的女儿,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全族一百多条人命给自己陪葬!
她从小被爹爹宠着长大,受尽爹爹的爱护,哪能只为了自己而置大家族不顾。
她答应了这门亲事。
既然答应了这门亲事,便想要在结亲之前,给自己心里头唯一的爱做一个了断。
从此以后,他过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从此以后,宦海江湖,天涯海角,上天入地,黄泉碧落,青山隐隐,流水迢迢,生生世世,两两相忘。
从此以后,他娶他心爱的美娇娘,她做她的定西王妃。
她只是想要与自己的爱情做一个了断,不想这么一个了断,最终却惹出了这么一个大祸患!
不想自己的一个私念,却是葬送了花容君一族人的性命!
她这么些年,无时无刻不想揪到真凶,不想,真凶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
上天竟然给她开了一个如此之大的玩笑!
乔如星听得眼眶含泪,无论在母亲的口中,还是在定西王妃的口中,她的父亲花容君都是皎皎明月一般的美少年。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忠于爱情。
母亲没有爱错人,母亲拼尽全力生下她,用自己的一生不辜负,不曾辜负那个自己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的美少年!
君北夜看见她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伸手帮她揩掉了眼泪,低低道,“别伤心,我会为你的族人讨回公道。”
“嗯。”
乔如星点了点头。
君北夜看了一眼定西王,冷冷吩咐道,“定西王涉嫌杀害情族数百人,强行掳走灵珠郡主并试图侵犯,桩桩罪大恶极,押下天牢,择日待审!”
“是!”
流影应了一声,立即上前将人押了下去。
定南王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听得糊里糊涂。
看着定西王被押了下去,一口恶气消散了不少,走到灵珠郡主的身边,低低安抚道,“珠珠别害怕,这个老流氓罪有应得,以后不会再伤害你了。”
灵珠郡主点头,“嗯,我没害怕,就是定西王爷到底中了什么情毒啊,为什么要拿我解毒?”
她听得稀里糊涂的。
定南王也觉得自己糊涂,于是看向了乔如星。
他感觉贵妃娘娘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毕竟刚刚灵珠不见的时候,贵妃娘娘第一个就想起要找定西王这个狗东西。
乔如星看向定南王,忽然觉得定南王十分幸运。
北燕皇室也不知与情族有什么孽缘,一个个都睡了情族的女人。
安东王娶了个情族的女子,女子弃他而去,留下他日日夜夜思念与痛苦。
定西王被情族女子复仇睡了,从此永远得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日日痛苦暴戾,生不如死。
定南王倒是幸运的,他娶了情族的女子做王妃,一心一意只爱她一人,哪怕定南王妃不在了,他也坚守着自己的心,从不对别的女人动心,也从不对别的女人动情,倒是从来没有尝试过情毒啃心噬肺的疼痛。
灵珠可是跟她一样,身上流着情族血脉的,阿哥想要娶灵珠,可得做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