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夜来四周之前,已经把西洲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了,所以,听他们做这些场面汇报,不如玩贵妃的小手。
贵妃的小手柔若无骨,肤若凝脂,嫩滑如玉,玩在手上像一只上好的羊脂白玉,让人沉迷不已。
乔如星感觉男人玩得上瘾想要抽回手,君北夜不放。
乔如星瞪他,君北夜干脆掐了她两把。
乔如星:“……”
如此正经的场合,说着家国大事呢,男人却在玩她的手……
会不会有点不太正经了!
一众官员难得见圣上一面,有心要在圣上面前表现,说得慷慨激昂,抑扬顿挫,饱含感情,仿若下一秒就能带领西洲百姓走向共同富裕。
振奋人心的说完,悄mī_mī的抬眸看了圣上一眼,然后……
看见圣上好像,貌似,仿佛在跟贵妃娘娘打情骂俏,眉来眼去,深情眷眷……
说了个口干舌燥,心跳加速的官员……
他是说得太不好,所以圣上连个眼神儿都不肯给他一个?
眼巴巴的看着圣上,希望圣上多少给一个眼神。
君北夜感觉耳边没有了破锣鼓一般嘎嘎嘎的声音,这才掀眸看了过来,淡淡问“说完了?”
官员立即恭敬点头,“说完了。”
君北夜看了他一眼,嗓音清凉的道,“你是隶属户部,管理西洲的土地、赋税、户籍、军需、俸禄、粮饷,你给朕说说,西洲可事生产的土地有多少?每月税收多少?军需多少?俸禄多少?粮饷多少?不需要一大堆文字表述,给朕一个具体的数字。”
自从乔如星当初在白鹿书院提出了图表这个概念,君北夜便勒令官员们上报奏折用图表,现而今已经初见成效。
君北夜对数字天生敏感,他不需要看他们一大篇的长篇累赘,只要看那几个主要的数字便能知道每个地方的发展情况大概如何。
西洲这边的官员明显还没普及用图表的习惯,所以长篇累赘一大通,压根就没有说到点子上。
君北夜不耐烦便问了出来。
那官员一听圣上扔出来的n个问号,整个傻眼了。
具体数字,他哪能知道具体的数字啊,一时间急了个满头大汗,支支吾吾说不出。
想要胡诌的,可是又怕胡诌之后被圣上发现,圣上要是治他一个欺君之罪,更是要完!
思来想去,双腿发软,干脆“扑通”一声跪地,颤抖道,“微臣,微臣初见圣颜,心头紧张,一时间忘了这些具体数字,还请圣上治罪!”
君北夜扫了他一眼,淡淡问,“你是忘了这些具体数字,还是压根就没了解过,不知道?”
那官员怎么敢说自己压根就没了解,那不是失职么,圣上要是治他失职之罪,乌纱帽不保。
当即痛哭流涕的道,“微臣,微臣是太紧张所以忘了,还请,还请圣上治罪!”
君北夜沉冷无温的道,“朕念你是初犯,这次便不治你的罪,下次要是再忘了,你也不要在这位置上待了,趁早给有能力的人腾位。”
“是是,微臣谨记圣上教诲,必定铭记在心!”
官员忙不迭的磕头应下,心里暗暗下决心,今晚回去,就算是头悬梁锥刺股也得把这些名目弄清楚才是。
原本跃跃欲试想要在圣上面前邀功的一众官员,听得圣上一句就把人问得哑口无言,跪地求饶,差点丢了乌纱帽,不由得簌簌发抖,裹着小棉被弱**的站在那里,所有的激昂澎湃滔滔不绝口舌翻飞全都收了起来。
再也没有人想要出来口若悬河了,甚至十分害怕被圣上点名,害怕得背脊冒冷汗,因为他们脑袋里也是没有任何一个具体数字。
君北夜看见他们静**的不说话,一挥手让他们都退了下去。
他们退出了此处宅子,默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头更沉重紧张了。
圣上说是带贵妃娘娘来散心,游山玩水,可是看着业务很熟悉的样子啊!
他们想要搪塞是搪塞不过的,回去怕是还得要熬夜做功课才是啊!
于是一众官员纷纷拖着沉重的脚步奔回家闭门努力了,生怕明天接风宴的时候被圣上问话却回答不出来。
定西王早就得到消息知道圣上要驾临西洲的,所以这几日都在准备宴席,虽然早有准备,可是圣上明日就要过来,定西王府还是忙碌成了一团。
还好定西王妃是个能干的,虽然忙碌,倒也把一切安排得整整有条了。
第二日下午,太阳还没落山呢,一众体面的,有资格参加接风宴的官员们早早便携着自己的夫人和爱女过来定西王府了。
毕竟宜早不宜迟,总不能让圣上等他们。
夫人和姑娘们个个花枝招展,桃红柳绿,面目含笑,很是矜持激动。
她们在偏远的西洲,从来没机会参加宫宴的,现在圣上驾临西洲,带来了贵妃娘娘,她们能得见天颜,这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了,得吹嘘一辈子的。
一众官员们倒是个个眼底淤青,脑袋发胀,都是昨夜里熬夜做功课惹的祸。
临时抱佛脚不顶用,只希望圣上忽略他们,无视他们,把他们当木头人就好!
昨日见圣上之前那种慷慨激昂,想要大展拳脚在圣上面前刷好感的心思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乔如星要去参加宴席,简简淡淡的打扮了一翻。
不想戴那些琳琅满目的头饰,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在花园里随意摘了两朵牡丹花戴在了头上。
她长得好看,冰肌雪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