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
齐旭当即说:“劳烦再来一份,一点点辣椒。”
赵清和:“嗯?”
齐旭转头,假惺惺:“闻着好香,我也想吃,师妹不会不乐意吧。”
赵清和嘴角一抽。
“罢了”赵清和摆摆手,大度的表示不在意,只要有的吃就行了。
齐旭见此,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说:“等你好了,我必然天天给你做吃的。”
还有这等好事?
赵清和当即挑眉:“当真?”
齐旭正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赵清和顿时笑开了花,拍拍他的肩膀道:“好,那我就等着你了。”
气氛一时绝好,唯有大娘,努力煎饼,内心吐槽——看不出来,这位郎君竟还是个惧内的。
饼很快煎好,用油纸包着,一人一个,最后赵清和掏了十个铜板出来,更加奠定了大娘的想法。
马车里,一左一右两个冰盆源源不断散发凉气,白色的雾气从盆里冒出来,顷刻间又融化在空气里。
“你发现了吗?”面饼的周围起了几层油酥,赵清和一口下去,发现味道很不错,顿时很满足。
“那个大娘?”齐旭也学着她咬了一口,发现有点辣,僵了一下,面无表情。
“嗯。”赵清和点了一下头,说:“那车上有铁有柴,里面也放了不少东西,必然重极,那大娘却推起来如此简单,而且观她虎口掌心有厚茧,若非常年干粗活,便是有武力傍身。”
“当然。”赵清和说出主要原因:“她身上的肌肉看着格外瓷实,呼吸绵长有力,脚步轻松,所以,必然是有武艺傍身。”
齐旭点头,说:“听闻有些人会化作千面用来打探情报,或许她也是其一。”
赵清和抖肩:“也或许只是普通妇人。”
一个饼很快吃完,赵清和擦了下嘴巴,歪在齐旭身上,说:“当然,这城里必然不太平是真的。”
自从马车一进城便有无数道眼线盯着,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那个大娘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赵清和摸下巴,道:“总感觉要有麻烦寻上来。”
齐旭一手拿着饼,半天没咬下去一口,说:“麻烦通常代表着机遇。”
赵清和一叹:“就怕他是纯然的麻烦。”无论解不解决,都烦人。
齐旭眉眼一跳,垂眼看她:“师妹有猜测?”
赵清和躺着,自下而上仰视他的下巴,淡淡吐出两个字:“冯燕。”
齐旭也是这样想的,丝毫不意外,道:“看来他们是非要拿我们当螳螂了。”
赵清和枕着他的腿,懒洋洋道:“人若犯我,千倍奉还啦。”
齐旭唏嘘:“这句话还有前半部分。”
赵清和道:“上半部分离家出走啦。”
齐旭顿时失笑,整个胸腔都在颤动,半响,觉得不对劲,不动声色把另一只手往后挪。
下一刻,赵清和抓住他的手腕,惊喜道:“我说师兄为什么非要买两个,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她一骨碌坐起来,之后整个人往齐旭身上趴,另一手却飞快的去抓齐旭的手——中的手抓饼。
一抓,二抓,没抓到。
赵清和难免丧气:“算啦。”
“很辣。”齐旭哪怕知道她这可怜模样是装出来的,还是难免心软,另一手捏捏她的脸,一本正经道:“若是吃了这个,你背上的伤,明日怕是会流脓。”
赵清和:“……”
赵清和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帘子被从一侧掀开,齐旭将手抓饼从窗口里递了出去,下一秒,手上空空。
齐旭腾出手来,把人抱怀里,转移话题:“今晚上住哪?”
“客栈吧,晚会儿再给明昳去信。”
——
一行人去了看着就很豪华的客栈。
客栈,鱼龙混杂之地。
“今年的少族长大选,也不知道谁能当选。”说话的是个虬髯大汉,眼里满是期待:“不管是谁,反正那三里地的流水席面,咱们都是赶得上的。”
“你个吃货!”旁边一青衫男子翻了个白眼,说:“咱们无亲无戚的,贸然赶上去,怕是会被赶出来。”
“怕什么。”虬髯大汉一甩头,张扬而杂乱的毛发随着飞舞,道:“你以为为什么要摆那么多席面,可不就是为了让咱们这些人去道喜的嘛!”
“什么道喜,不过是蹭吃蹭喝的罢了,无亲无故的去蹭席面,真是脸皮都不要了。”临桌一个青衣大汉闻言,冷笑一声,看着颇为不屑。
虬髯大汉顿时怒眉,一拍桌:“你怎么说话呢!”
旁边朋友深知他的属性,当即把人拉住,好声:“别生气别生气,嘴上说说罢了,过耳就忘,过耳就忘。”
末了,靠近大汉,低声说:“那是明家的客人。”
虬髯大汉不敢置信:“明家怎么会有这样粗俗的客人?”
青衫男子尴尬一笑:“客人的手下。”
“没劲。”虬髯大汉端酒喝了一口,不屑道:“原以为是个什么厉害人物,原来不过是条狗罢了。”
此话一出,青衫男子就知道要坏事,条件反射的往身后退去。
果然,下一刻,青山大汉怒而拍桌,继而将整个桌子都掀了,顿时饭菜酒水撒了一地,惊起隔壁一圈人飞快逃散。
“小子,活腻了是吧。”大汉拳掌相握,发出嘎吱的脆响,看上去凶悍莫名。
虬髯大汉不甘示弱,拍桌而起:“怎么?我难道还说错了?你不是给人当狗的?”
青衫壮汉大怒,顿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