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晨曦照进屋子里的时刻,尖叫声四起。
禁军动手很快,也没想着要留情,匕首一抹就是一条人命。
一刻钟后,八百人在街头集合,有俘虏若干名,一群人,没有一个人衣衫整洁的。
赵清和坐在马上看着,有些嫌弃。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所有人都很慌乱。
赵清和扫了一圈,没找到一个领头的,眉头不禁一蹙:“你们领头的呢?”
“我们大当家的不在。”有人试探着开口。
“我知道,我问的是别人。”赵清和漫不经心的用手指磨着鞭子,让人怀疑她下一秒就会抽上来。
那人一个哆嗦,嘴上却硬气说:“您是哪条道上的?这月郡都是咱们的地盘,旁人要是来了,是要守规矩的。”
“别看我们大当家的现在不在,等他一回来,就是你们的死期。”
“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们!”
赵清和乐:“人不大,胆子倒是不小啊。”
那人崩嘴,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赵清和直接扫了一眼众人,说:“看来你们都是骨头比较硬的,好话不吃非要吃刀子。”
赵清和侧头:“孤月。”
“明白。”孤月飞快蹿起,下一秒就落在人群里,长指一动,那人的脖子应声而断。
动作干净利落,连滴血都没留。
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软软的倒在地上了,再转头,那半大少年正绷着脸坐在马背上,整个人像一匹伺机而动的狼,又凶又狠。
有人蹲下身探他的鼻息,没探到,又去摸他的脖子,沉着脸说:“喉骨碎了。”
一击毙命。
土匪们面面相觑,有莫大的危机感自心头升起,灼热的阳光照在身上也像是催命符一样,一时竟没人敢出声。
赵清和道:“是死是降,给你们十息时间考虑。”
“恳请主子饶我们一命。”一群人简直没有节操,跪的比什么都快。
赵清和也不管他们真投降假投降,策马靠近,问:“城中还有多少人手?”
一个穿着白色褂子和单裤的大汉站出来,说:“这条街上守着两千,还有一些人零散的分布在城里。”
“猕猴呢?”赵清和问。
猕猴就是冯燕手下负责打听消息的人,猕猴是六耳猕猴的意思,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还能变身的猕猴。
大汉说:“猕猴一直跟在大当家的身边,城内的都是他的徒弟。”
赵清和:“知道地方吗?”
大汉:“愿带主子探一下。”
赵清和意味不明:“你倒是很有决断。”
大汉有点想哭,无奈:“命不在自己手上,迫不得已。”
“林一。”赵清和叫了一个人:“带二十人跟他走一趟。”
一个高八尺的大汉策马而动,点人数。
赵清和看了那大汉一眼,吩咐:“若是发现不对,先杀人。”
大汉:“……”
林一:“是。”
林一带大汉出走。
剩下一群人面面相觑,有人毛遂自荐:“公子,我知道城中有个老鸨,同大当家的关系最好,我们月郡的女人生意,都是她一手拉起来的。”
“灵姬?”
“公子聪颖,便是她。”
“已经有人去带了。”
那人失望退回去:“哦。”
“我说。”赵清和摸着鞭子:“没人想要说一些隐秘的事吗?”
“什,什么隐秘的事?”
算了,都是些虾兵蟹将。赵清和摸摸鞭子,不再说话,抬眼看着那座高楼,有心想去一探究竟。
孤月发现她的动作,心中警铃大作:“不若我先去探一下?”
“不成。”赵清和摇头:“毕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孤月鼓着脸:“他总不可能还在自己院子里设了奇门八卦什么的吧!”
赵清和:“便是因为如此。”若不然她早就闯进去了。
孤月一惊:“真丧心病狂!”
赵清和摸下巴,感兴趣:“倒是杜绝了很大一部分贼人呢。”
就在这时,马蹄声如遍地擂鼓传来,庞龙首当其冲,将手里拎着的一个物什扔下来,说:“就这老头,年纪不小,动作倒是利索,显些真的让他跑了!”
“哎呦喂!”那物什转过身爬起来,捂着腰不断叫惨,原是个衣衫褴褛的老头。
“是猕猴的大徒弟!”先前说话的土匪一惊。
“猕猴?什么猕猴?”那老人装疯卖傻,捂腰痛呼:“我只是一个卖水果的小贩,你们认错人了!”
“真是小贩,你逃什么?”庞龙一笑,下马对赵清和说:“郡主,这人是在南街找到的,看到的时候正马不停蹄的往这边来,想来是要来报信。”
“郡主?”老头一惊,瑟缩着身子往后退:“长宁郡主?”
赵清和看着他:“冯燕留在这多少人?”
老头却一直往后退,试图挤进人群里去,边退边说:“这是机密事啊,咱不知道啊。”
身后土匪伸手将他推出去,低声说:“猴一,您老实点吧,屋里的人都死光了。”
再不老实,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说着,那人指了指低声躺的那人,低声:“喉咙直接碎掉了,一击毙命,您老实点,大家都还能活命。”
最好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兴许那人高兴了,就放过他们了。
“叛徒!”猴一听了,大怒,一巴掌拍他脸上:“大当家的好吃好喝对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那人没躲过去,生生受了他一巴掌,捂着脸,也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