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祛寒气啊,万一传给姐姐怎么办!”赵清雅说着,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跑到火炉旁伸手烤了一会,这才跑到赵清和身旁跪坐下来,“姐你可终于醒了。”
她将脑袋蹭到赵清和肩膀上,后怕道:“你不知道,齐旭哥今天抱着你回来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
“吓什么?”赵清和左手摸了一把小狐狸,右手夹了一块脆黄瓜到嘴里,咬的嘎吱响,边评论道:“味道不太行,喝白水一样,没味。”
赵澄睿凑到炭火旁拿了垫子坐下来,搓手道:“这天寒地冻的,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
这几年年景不太好,冬日更是如此,长安地冷,菜冻在地里长不出来,如今的长安菜价飞涨,快要与肉并齐了。
即便如此,市场上也难见青色。
也就赵府有点钱,庄子里供着庄稼菜地,这才没断了青菜。
赵澄睿叹气说:“这年头,想吃点好吃的都难。”
“长安都如此,塞北当如何?”赵清和低头,饮了一口汤。
赵澄睿沉默。
塞北,赵峰驻扎的边关,草原丰美,但冬季相当漫长而寒冷,而且物资紧缺,一到冬季,光冻死的牛马就不知其数。
赵清雅觉察气氛静默,瞅着火光跳跃,没敢说话。
赵清和放下玉筷,“我若没记错,今年塞北冬季的军饷,还没发下来吧。”
“没有。”赵澄睿声音喑哑,带着怒气。
这都快过年了,缺了一个季度的军饷,却迟迟没有拨下来。
户部,安敢欺他塞北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