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荣哼了一声,“你一直在上流社会混,知不知道袁家和江家的事情?”
“你想问关于滨河城堡的事情吧?”齐玉亭道,“城堡第一任主人就是袁家人,后来袁家和江家联姻,城堡也归在了江家名下,现在又回到了你女友手中。”
孔荣听了有点糊涂,“袁圆叫江中青舅舅,这么说,袁家和江家一直在不断联姻?”
齐玉亭点点头,“没错。除了近亲不结婚,袁、江两家从两百多年前一直到现在联姻着,滨河城堡也就跟着变来变去,你女友的舅妈实际上也是袁圆的一个姑姑。他们这两家的关系,比缠绕的线头都难以理清。”
“确实。”孔荣还是很好奇,“城堡一直有不好的传闻,袁家没打算出售过吗?”
“这就不清楚了,就人家知道的,没有出售过。”齐玉亭沉思道,“你女友的自杀恐怕如报纸上猜测的一般,压力大之下自杀的。”
孔荣听了点点头,他对这座城堡更好奇了,原主六人的命运也是从城堡开始的,他身上的血手印依旧未能解决,同样来自城堡。
夜深了,孔荣打算上床睡觉,起身去了洗手间,一个男人正在靠着门抽烟,帽沿压得很低,露出两撇浓密的小胡子,见他过来,让开了身。
孔荣推门进去,等出来那人不见了,却猛然听见了包厢之中齐玉亭的尖叫声,孔荣冲进包厢,只见齐玉亭跌坐在地上鼻血长流,样子十分凄惨,他已经按下了警铃。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正打算睡觉,一个家伙冲进来四处打量,冲到你床上要拿你的皮箱,我制止他,被他揍了一顿,幸好我机灵,一巴掌将警铃拍响了,但很抱歉,你的皮箱被对方拿走了。”
“你人没事就好。”孔荣皱了皱眉,他大意了,里面有匕首和银杯放着,将齐玉亭扶起,很快警探赶过来,孔荣出去找人,他将鬼猫放了出来,在车厢两头分头行动。
然而走到头孔荣也没发现邪巫的痕迹,鬼猫同样也没有,这时候,警探也帮忙查找可疑的人。
孔荣回到包厢,齐玉亭歉意地道,“对不起,我没看好你的箱子。”他已经被随车医生包扎过了。
孔荣摇摇头,“没事,说来你是受我的牵连,对方可能是专门冲着我来的。”抽了一根烟,孔荣思索,对方的目标是他箱子,那只能是邪巫,说不定暗中观察他好久了,会是周深吗?
如果是周深,拿到东西后会第一时间离开火车,哪怕火车快速地飞驰着,他却有那个不伤分毫的本事下车。
但他沿途查看众旅客的时候,也特别留意过车窗,车窗并没有打开的痕迹,这点警探也给予了证实。
那么,如果是邪巫,肯定不会是周深。他一定在还在车上,但孔荣和鬼猫并没有感觉出要找的人,哪怕厕所里也没有。
这是一趟直达车,既然对方没有立即离开,所以留给他的时间还算充足。
孔荣吸了口烟,心头一跳,“如果对方不是邪巫呢?”他觉得非常有可能,刚开始,他出发点就错了,对方可能是普通人。
“看清拿箱子的人长相了没有?”
“他戴着面具。”
孔荣想到了洗手间那个长着两撇小胡子的人来,暗中让鬼猫去找那人,鬼猫很快找到了要找的人,对方在隔着孔荣两个包厢的房间中,关着门。
房间之中有两人,两只大皮箱,并未看到他的箱子,两人都在床上睡觉。鬼猫能传递给他的信息不多。
孔荣暂时没有动,而是让鬼猫再次潜入其它包厢、卧铺查找,看有没有他的箱子,鬼猫一无所获地回来后,孔荣要求警探前往。
“孔先生,万一不是对方,我会被投诉的。”警探犹豫地道,“我想向上级请示一下。”
“我认识调查员吕荣霖,这东西对我很重要。”孔荣压低声音在对方耳边道,“年前火车上发生的邪巫事件,是我对付下来的,你问问吕荣霖。”
警探变了变色,“好吧,我打个电话问问,孔先生稍等。”
不一会儿,警探回来,神色复杂地看了孔荣一眼,点点头,“跟我来吧。”
到了包厢外,警探将门敲开,一人睡眼朦胧地开了门,是个年青人,看到是警探惊了一跳,“警官什么事?”
“检查!”
“检查?警官,你恐怕不能随便搜查吧,我要投诉你!”
“随便!”
警探带着孔荣还有齐玉亭进入了包厢内,包厢基本一目了然,孔荣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的小胡子,床上、床下都没有他的皮箱,行李架上倒是放了两只皮箱,却都不是他的。
警探也翻了翻一无所获,正要走,孔荣突然回头看向两只箱子,“将两只箱子打开看看!”
“凭什么?”小胡子在床上猛然坐了起来,面色难看。
警探回过头,冷笑,“我怀疑两位先生拿了孔先生的皮箱,打开!”
砰——
床上小胡子突然跃下一脚将门关上,同时扑向警探,一勾手,勾住警探的脖子将其撂在了地上。
警探还未反应过来,小胡子解下他身上的手铐将他拷在了床脚上。
同一时刻,另为一名年轻的人扑向孔荣,却被孔荣一拳撂翻,对方固然厉害,但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是纸老虎。
孔荣回过头。那名小胡子正拔警探的枪,却一抬头看到一只拳头冒了出来,砰——小胡子仰面向后砸在了门上,孔荣捡起钥匙过去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