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我决定了,接下来,我要提升你的武功。”
穆念慈刚刚牵着大黑马走出官道,苏宁便一脸郑重看着她。
“大哥能指点念慈,自然是好的,不过大哥的伤不要紧吗?”穆念慈关心道,“不如等大哥伤好之后再说。”
苏宁摇头说道:“这点伤没有大碍,只是一个月不能使用武功而已,更何况欧阳锋未必肯罢休。”
穆念慈笑道:“一切都听大哥的。”
苏宁面露微笑看向远方。
行了一个时辰,已是正午十分,并不算热烈的阳光洒落下来,暖洋洋的甚至舒服。
穆念慈扶着苏宁下马,来到一处风景优美的草地上坐好,然后取出包袱里的干粮与水壶,两人看着不远处的风和日丽与春光烂漫,吃起了干粮。
吃完干粮后,苏宁闲着无聊,取出了笛子,缓缓吹了起来。
曲子是《故乡的风景》,空灵又带着自然的美妙之感,听之,让人如梦中醉酒,缥缈聆音。
穆念慈安静下来,认真倾听。
阳光下的草地上,无数羊儿在啃食青草,席地而坐的少年与少女,一个白衣如雪,一个红衣如花。
穆念慈一言不发,甚至一动不动,就这样安静看着苏宁吹笛子,一双美眸眼波流转,如小鹿般的睫毛微微眨动,其美如画。
对于她而言,现在的苏宁,要比之前的苏宁更加让她喜欢。
因为如今重伤的苏宁,由于脸色惨白的缘故,那张英俊的脸上如同一柄利剑般锋利的英气已经消失无踪,换上来的,是虚弱的书卷气。
让穆念慈不自觉产生了一种保护欲。
曲毕。
穆念慈心中一叹,她知道现在的苏大哥只是一时的,等他伤好之后,他还是那个武功盖世,意气风发的江湖第一剑客。
可她呢?
终究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女子而已!
“怎么了?”苏宁发觉了穆念慈的异相,微笑问道。
穆念慈摇头,语声微低道:“没事。”
苏宁点了点头,两人歇息一会后,继续出发,进入城镇之后,穆念慈买了一匹马,与苏宁双双骑马而行。
只是苏宁重伤未愈,还不能快马加鞭赶路,故而两人都是缓缓赶路,一路风景如画尽数收入眼帘。
如此行了有三日,在清水江畔,恰好是苏家的产业,故而苏宁与穆念慈在此逗留了三日。
苏宁也开始指点穆念慈的武功剑法。
江畔。
苏宁正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悠然吹着笛子。
这是他从黄药师碧海潮声曲得来的灵感。
以乐声御剑。
不过苏宁目前还无法催动内功,故而只能以曲子让穆念慈配合,而非自己配合穆念慈。
一袭红衣的穆念慈听着苏宁的笛声于湖畔舞剑,剑光如烟雨,风姿绰约。
她脸上的笑容,更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因为练剑的时候,穆念慈能感觉到自己与苏宁不分彼此。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烟雨剑法的剑光朦朦胧胧,如同江南水乡的湖光山色,空奇动人。
苏宁吹着笛子,目光却渐渐迷离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对于穆念慈与黄蓉究竟是怎样的想法。
或许都有喜欢吧,可始终带着目的性,换句话说,他或许只有喜欢,而穆念慈与黄蓉可以说爱了。
这是不对等的关系。
极于情,可不是嘴上说说的,浪翻云丧妻之痛让他悟剑。
苏宁呢?
他根本不知道,甚至于将心比心都做不到。
他始终犹犹豫豫。
“唉!”
苏宁心中一叹。
三天后。
阳光洒落在马溪铺的无人小道之上,一辆两匹马的稻草车缓缓行驶着。
骑在马上的是一个农夫,他拉车的牛不小心病死了,故而苏宁与穆念慈好心给他用马拉车。
苏宁躺在草堆上,晒着阳光,舒服无比地笑了。
穆念慈端正坐在他的身旁,膝上横放着苏宁已经名震天下的覆雨剑。
苏宁想着一路上都是穆念慈的保护,不由得感觉自己现在真的很没用。
穆念慈的佩剑在她剑气内力有所提升的时候不小心给震碎了,故而苏宁就把自己的佩剑暂且交给她保管。
穆念慈对此,极为欣喜。
甚至于烟雨剑法的修练上,也勤奋了几分,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里,穆念慈的剑法大进。
哪怕是丘处机,如果单以剑法而论,也不是穆念慈的对手。
这也让苏宁对穆念慈刮目相看起来。
到了农夫的村子的时候,牛车卸下,苏宁与穆念慈骑马上路,农夫千恩万谢送行。
出了村子,是一片湖泊纵横的江水风光,穆念慈嫣然一笑。
苏宁则叹了叹。
这让他感觉自己很像一个垂暮之年的老者,总有许多的烦心事。
那个快哉江湖,快意仗剑的少年游侠也是有些不复存在。
入夜。
苏宁与穆念慈吃完晚饭之后,一同在客栈的屋顶看着月亮。
月亮不圆,可是月下的少年与少女,团团圆圆。
穆念慈紧握住覆雨剑,郑重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喜欢黄姑娘?”
苏宁僵住了。
穆念慈见苏宁无言以对,再问道:“那大哥喜不喜欢念慈?”
苏宁小声道:“自然喜欢。”
穆念慈质问道:“那大哥也同样喜欢黄姑娘,是也不是?”
在穆念慈执着的温婉目光之下,苏宁彻底丢盔弃甲,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