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师兄,你若想武功有所突破,必须忘了纪姑娘,否则这般心中郁结练武,很容易走火入魔的,要不是我们武当心法平稳,你早已真气鼓荡了。”
竹剑峰,面对练功已经着了魔症的殷梨亭,哪怕是苏宁也已经看不下去了。
当然了,他也非常理解殷梨亭的心情,凭空给人丢来一定绿帽,而且他想戴上,也戴不上的感觉,简直是舔狗不如。
如果换成他,多半会比殷梨亭更加着魔。
不过,他会很快走出来,不像殷梨亭,始终忘记不了纪晓芙。
殷梨亭坚决又固执道:“我的武功与杨逍相差太远,不这般苦练,哪能杀了他。”
苏宁摇了摇头,却不言语。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纪晓芙与杨逍的事情,也不知为何,给流传出来,纪晓芙固然名声扫地,可是殷梨亭也是绿名远扬。
江湖上的所有人都对殷梨亭极为怜悯,堂堂武当六侠,竟然卑微如此,还得不到,哪怕是明教中人,对殷梨亭心怀恻隐的不在少数。
杨逍声名狼藉那是不必说的。
殷梨亭受此影响,彻底着魔,每过半年就会去光明顶找杨逍比武,想要杀了杨逍,或者让杨逍杀了他,一了百了。
杨逍对殷梨亭也是心怀愧疚,故而每次击败殷梨亭,都是手下留情,当然,也是怕杀了殷梨亭,苏宁持剑上光明顶报仇,面对如今武林第一人的剑锋,哪怕桀骜不驯如他,也是难以承受的。
可是在殷梨亭看来,杨逍是看不起他,甚至不屑杀他,更加疯狂起来,发誓一定要杀了杨逍。
苏宁认真道:“六师兄,师弟我知道你爱极了纪姑娘,可是她心里只有杨逍,你为何不肯放下?”
殷梨亭沉默良久,脸色变幻许久,才长叹道:“我也想忘记晓芙,可是我忘不掉,就像你曾经说的那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又岂是刀刀剑剑能够斩断的。”
苏宁摇头道:“我的确说过这句话,可是我也说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师兄,我看你还是放下仇恨,敞开心扉行走江湖几年,或许,你就能找到另一个让你心动的姑娘。”
殷梨亭使劲摇头。
苏宁看着他执着的眼神,知道自己说再多,他还是会固执的坚持己见,心里想着,莫非他与杨不悔的缘分真的如此有缘?不,这段孽缘我一定要亲手斩断,一定要让他走出纪晓芙的影子,彻底张开怀抱,否则,他的武功决计无法真正的进入化境。
情字,妙不可言。
苏宁的剑法,太过追求洒脱与行云流水,殷梨亭这种心境来练剑,长此以往,必然会对他以后得武功境界有所有所影响。
“六师兄,师弟我先走了。”苏宁想着这时候也没什么话可以再说,当即告辞,回到莲花峰。
周芷若见到苏宁走来,立即收剑,看见苏宁的脸色有些不好,她立刻明白道:“师父,你又去劝六师叔了?”
苏宁点头,喃喃道:“你那六师叔,实在喜欢钻牛角尖,对一个女子始终念念不忘,可是感情的事情,可不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的啊!”
周芷若却摇头道:“师父,徒儿认为六师叔没有错,爱一个人那是身不由己的,就像师父故事里的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一见倾心,再见不知所以。”
苏宁听到这个还是孩子的徒弟这般成熟言语,暗想着不应该给她说些情话故事,指正道:“那都是两情相悦,你六师叔那是单相思,你六师叔他有更多的选择,更美好的生活在等他,只要他走出来,将是一片海阔天空。”
“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就是不喜欢!”周芷若用苏宁给她讲的故事回答。
苏宁听了,笑着摸着这个女徒弟的额头,微笑道:“你这傻丫头还太小了,又怎知道情爱之中的苦涩和无奈。”
……
“三位神僧是何人?”
三渡在武当山山角的时候,给武当弟子拦住。
“少林派三渡,前来登山。”
雄浑的声音从渡厄口中传出。
看守山门的武当弟子听到三渡自报名号的时候,吓了一跳。要知道,少林派空字辈的高僧已然不多,更别说渡字辈,他们别说见过了,听都没听过。
如今,三位少林派辈分最好的元老僧人上山而来,必然不怀好意,毕竟,小师叔如今的风头太盛,一人一剑,快要压得一座江湖都喘不过气来。
更别说,三人身上的气势,皆是汹涌澎湃,给人一种砸场子的感觉。
其他弟子拖住三渡,其中一个弟子第一时间往莲花峰而去,向苏宁禀报。
苏宁闻言,不屑一笑,三渡又如何,对于他而言,实在微不足道,别说他们金刚伏魔圈的神功阵法没有达到巅峰,就算他们达到了巅峰,苏宁也半点不惧。
周芷若不知三渡深浅,一脸担忧看向苏宁,因为练武的缘故,她的个子长得很快,已经有几分亭亭玉立的模样了。
苏宁安慰周芷若几句,随即与那个弟子离开。
与极几位师兄商量后,苏宁一人在紫霄宫大厅接见三渡,在武当弟子引着三渡进入大厅奉茶后,渡劫开口道:“苏少侠,我们此次登山,只为与你一决高下,为我少林派一雪前耻。”
苏宁喝了一口茶,微笑问道:“三位大师是要一起上呢?还是单打独斗?”
三渡面对苏宁的发问,有些尴尬,他们是成名多年前辈,三人联手,哪怕胜了,也是胜之不武,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