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伊利里欧不知道韦赛里斯在想着什么,只是发觉这个少年国王在听到了拔尔勃卡奥的儿子卓戈的名字后,神情微微有了一些变化,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一般。
“老卡奥这是在为他的儿子造势。”
另一边拔尔勃卡奥坐在象牙和黄金的王座上,高高举起了酒杯,嘴里依然说着韦赛里斯听不懂的话。
而其余的潘托斯总督包括伊利里欧和韦赛里斯在内也跟着一起举起了酒杯,随后一饮而尽。
不过韦赛里斯没有饮酒,他的杯子里装的是牛奶。
因为他知道如今他的年龄并不适宜饮酒,并且喝奶有助于身体发育,可以多多补充蛋白质,这种发育的机会等到以后可就再也没有了。
而伊利里欧坐在韦赛里斯的身边依然小声解释道。
其他总督都对于马王惊若寒蝉,只有伊利里欧更加重视和韦赛里斯的交流。
“造势?”
韦赛里斯手捧着自己的酒杯然后转过头来望着伊利里欧,而伊利里欧耐心的解释道。
“每一个卡拉萨由几支卡斯组成,每一支卡斯由一位寇率领,而卡奥是整个部落中最勇猛的战士。”
“然而拔尔勃卡奥已经老了…”
“事实上很少有卡奥最后得到了善终。”
伊利里欧和韦赛里斯小声的交流,不过他最后一句话有一些意味深长。
而如今,整场宴会已经在老卡奥的命令下开始了,就算潘托斯的亲王缺席也并不影响宴会继续进行下去。
不远处拔尔勃卡奥仍然在不断举起酒杯,潘托斯的总督们马屁不断拍了过来。
而伊利里欧则是冷眼旁观,随后继续开口道。
“如果现在有人挑战老卡奥,声明他已经不是部落里最勇猛的战士无法领导整个卡拉萨,拔尔勃卡奥也不能拒绝挑战。”
“而他现在确实已经老了,失去了自信。”
“他害怕自己会在挑战中死去,更害怕在自己死后,卓戈无法继承卡奥的位置。”
原来如此。
而韦赛里斯听着伊利里欧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拔尔勃卡奥确实没有几年可活了。
不过他的担心也是多余的。
他的儿子卓戈从出生到现在没有打过一场败仗,自然也在卡奥的争夺中占据了上风。
并且未来带领着他的卡拉萨成为了整座多斯拉克海上最强大的部落。
...
虽然死了一个人,潘托斯的亲王也被赶下了王座,极尽羞辱,然而这一场宴会依然举行的非常圆满。
参与宴会的宾客们各个喝的酩酊大醉,包括老卡奥本人,不过他的血盟卫和他的儿子卓戈则是极为的清醒,一直在冷眼旁观着这些人。
而在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伊利里欧告诉韦赛里斯,总督们还送给了他一份礼物。
随后等到宾客各自散尽,韦赛里斯走出了亲王的宫殿,外面一百名安达尔人战士依然在有秩序的等候。
而在另一边,还有一些多斯拉克人也聚集在一起,坦胸露乳,大大咧咧的坐在亲王宫殿前的台阶上。
不过好在两拨人并没有起冲突。
这些多斯拉克人虽然看不起佩戴盔甲的战士,觉得这是懦夫行径,但是他们也不是傻子,在没有战马作伴的时候,他们也知道这些纪律更加严明的铁罐头们并不好惹。
哪怕多斯拉克人更多一点,如果真的打起来在步下作战那也会是一边倒的战局。
“走。”
而韦赛里斯走出宫殿后从仆人的手里接过了自己战马的缰绳,随后翻身上马坐在了马背上。
然后一摆手,一百名跟随他进来的骑士们也都各自上了自己的马匹。
而另一边正坐在台阶上嘻嘻哈哈大声喧哗的多斯拉克人,看到这伙铁罐头们要离开了也没有多说什么。
随后他们的马王和血盟卫也从中走了出来,只不过卡奥看起来有一些酩酊大醉。
踏踏踏...
马蹄声嘈杂,韦赛里斯带领着骑士们离开了这里。
而在不远处。
搀扶着父亲的卓戈又一次看了一眼韦赛里斯的背影,深邃漆黑的眼眸依然没有什么波澜。
“怎么了?”
“卓戈。”
而拔尔勃卡奥的一名血盟卫,小时候还抱过卓戈的一个男人敏锐的发现了他正在注意那个少年。
“他是坦格利安流亡国王,如今安达洛斯的城主。”
这名卡奥的血盟卫倒是知道韦赛里斯的情报,不过他也是刚刚在宴会上听到的,甚至不理解前面的‘坦格利安流浪国王是什么’,只是知道安达洛斯。
“没事。”
然而卓戈却只是摇了摇头,声音浑沦,依然言简意赅。
他最开始只是觉得韦赛里斯的年龄不大多看了他一眼,然后两个人的目光恰好对视了一眼。
卓戈觉得这个银发少年的目光让他感觉有一些复杂,就好像认识自己一般。
随后卓戈陪在自己的父亲身边,他发现了韦赛里斯又若有若无的多看了他好几眼。
梳着长长辫子的男人此刻搀扶着自己的父亲,然后抬起手来微微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随后第一次感觉到了后背有一点发凉。
然而这种感觉让他极为的别扭,略微活动了一下脖子,随后紧紧捏住了拳头,骨节发出了咔咔的声响。
他觉得以后还会再见到这个家伙的,那就是他当上卡奥去劫掠安达洛斯的时候。
...
而另一边。
韦赛里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