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佛斯海王没有任何遮掩,大大方方的说明自己如今的身体情况不太好病得很重,因此需要用香水来掩盖屋子内的草药味。
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海王殿的‘会客厅’实际上就是海王本人的卧室。
不过他的心态却表现的很好,丝毫没有病重的样子只是看起来脸色微微有一些暗沉,随后脸上露出了微笑调侃道。
“不过因此也希望二位能够原谅我没有亲自迎接的失礼。”
作为站在这个世界理论上权力金字塔尖上的人物,不去深究隐藏在布拉佛斯这摊水面下选举的政治纠葛,海王本身的态度就非常的谦逊。
这体现出来了他良好的教养,同时也因为韦赛里斯和奥柏伦对于他们来说也有利可图。
正如相比较血脉还有传统,铁金库更加认可数字,他们认为数学永远都不会骗人。
“海王大人。”
而奥柏伦此刻也收敛起来了脸上轻佻的笑容,变得严肃了起来,举止挑不出来任何毛病,微微施礼然后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他曾在厄索斯大陆上游历当过佣兵,起初次子团里效力后来还自己组建过团队,所以自然也听得懂瓦雷利亚语。
“海王大人。”
而韦赛里斯看了一眼奥柏伦,随后也有样学样的和这位海王大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了他面前的椅子上。
费雷哥·安塔里昂的方桌前只有两把椅子,很明显这正是为两个人准备的。
而站在门外的首席剑士西利欧·佛瑞尔刚刚见到了韦赛里斯,两个人还互相打了个招呼。
此刻他看到了屋内宾主落座即将谈论正事,然后拉上了屋门亲自把守在大门外。
咔——
卧室门关上了,屋子内的气氛顿时微微有一些凝重了下来。
“陛下。”
海王坐在椅子上深色的发丝垂在背后,他望着韦赛里斯然后率先开口为这一次会谈起了一个基调。
“关于发生在维斯特洛上的篡夺者战争是一场令人发指的背叛行为,对于您的父亲兄长的遭遇我本人表示遗憾。”
而韦赛里斯听到了对方的话也微微欠了欠身表示了感谢,虽然他知道这只是一些客套话罢了。
不过他也并没有像一个疯子一样责问对方,既然谴责篡夺者的背叛行为,为什么铁金库还会贷款给篡夺者大量的金龙。
“不过,一个战乱中的维斯特洛并不符合我们的利益...”
海王望着这个坐在椅子上的男孩继续开口说道。
韦赛里斯的年龄虽然还小,但他的身高已经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向上蹿了不少,以往坐在椅子上还需要跳下来,而现在踮踮脚尖就可以从椅子上下来了。
此刻韦赛里斯也在看着布拉佛斯海王,等待着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而在这时。
坐在一旁的奥柏伦率先抬了抬手开口打断,在这一张桌子上的三方势力,坦格利安的力量毫无疑问是最薄弱的,而多恩还真未必畏惧了布拉佛斯。
“我们其实没有必要说这些客套话,海王大人,还有韦赛里斯。”
多恩亲王看了看小国王又看了看布拉佛斯的海王,微微点了点头,态度真诚的直言不讳道。
“不如直接进入正题吧。”
...
布拉佛斯海王的卧室内正在展开一场涉及整座维斯特洛的密谈。
坐在其中的三方代表着三个主要利益集团,而韦赛里斯是其中最没有什么话语权的人。
不是因为他的年龄太小无法得到认可,而是他背后所代表的坦格利安家族余烬的力量太过薄弱,很难在多恩亲王和布拉佛斯海王这里争得太多的尊重。
但韦赛里斯也没有因此而放弃去争取一些利益。
小国王在谈判桌上提出来了一个请求,希望得到布拉佛斯的支持,与此同时为了得到布拉佛斯的支持,他也愿意割舍一部分的利益让给对方。
夕阳西下。
不知不觉间小半天的时间过去了,落日的余晖洒落了下来,拉长了半开走廊阳台上的身影。
布拉佛斯的首席剑士依然站在海王的卧室门外,下方的花园内有孩童正在嬉戏,他全程听到了屋子内交谈的声音但却缄默其口。
作为海王的贴身护卫西利欧·佛瑞尔知晓了太多的秘密还有惊世骇俗的阴谋。
他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活得更久。
而这一场阴谋涉及到的范围其实很广,光他所知道的还有黄金团,那一位狭海对岸曾经被驱逐的御前首相,一位在君临埋藏的线人,潘托斯的一位总督等等...
他们共同合谋企图颠覆劳勃·拜拉席恩对于铁王座的统治。
夕阳的红霞照亮了首席剑士身上的皮甲,乱糟糟的头发,腰杆挺得很直,眼睛眨了眨随后眯了起来,似乎有一些困倦。
而在这时,卧室内传来了布拉佛斯海王的声音。
“西利欧。”
有一些想要打哈欠的首席剑士被这一句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打了个哆嗦,脑海中的困倦全都不翼而飞。
随后赶忙扶了扶腰间刺剑的剑柄,又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下生怕被海王大人给看出端倪,然后这才推门走了进来。
“大人。”
西利欧推开屋门走了进来。
“西利欧,吩咐仆人在圆舞厅准备一场家宴。”
而海王依然坐在桌子后,似乎因为交谈的时间太久的缘故,此刻费雷哥·安塔里昂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疲倦的揉了揉鼻子然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