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然不能去了!”
奥柏伦的话音落下,当即便有人开口道。
“既然潘托斯和篡夺者有了联系,意图践踏宾客权利为什么还要去?”
“那样岂不是把国王置于到了险境?”
“陛下万金之躯绝对不能冒这样的风险。”
会议厅内顿时一片吵吵闹闹,其他的几人也都是点头认可这个人的观点,如果不知道倒是算了,既然已经查到了潘托斯的有歹心,那必然不能以身涉险。
然而奥柏伦却没有开口,手里捏着这份情报扬起头来望着韦赛里斯。
他和其余人的思维不同再加上刚刚韦赛里斯的安排,似乎隐隐已经猜到了他的真实意图。
果然。
奥柏伦望着韦赛里斯,而韦赛里斯面容沉静听着周围所有人的吵吵闹闹露出了思索的神情,没有着急开口。
随后等到所有人都闭上了嘴目光落到了他身上的时候,这才微微点了点头,语调平缓的开口道。
“去。”
“为什么不去?”
韦赛里斯开口给出来的答案让在场除了奥柏伦和贝西以外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我八岁就敢孤身去布拉佛斯,现在为什么不敢去潘托斯?”
“越活越退步了吗?”
“但是”
诸多御前大臣面面相觑,有心想要说这两个根本不是一个问题,然而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口。
“再说…还有一半保守派的总督们,事情未必会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韦赛里斯露出了微笑,随即缓缓收敛。
而奥柏伦早就已经心有成竹,感慨这个少年这么多年下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想想他第一次见到韦赛里斯的时候,这个男孩在浴池内因为太过劳累而睡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个陌生人,眼眸深处满是慌张,然而依然捏紧了拳头故作镇定的样子。
“他不是胆大…”
“只是勇敢——”
奥柏伦的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闪过了一句歌谣里的词句。
那是讲的一位流浪骑士孤独上路的故事。
一下午的会议很快便结束。
韦赛里斯没有挽留他们留下来吃晚饭。
而在散会之后,奥柏伦不出意外的正在门外等待着他。
“一起走走?”
奥柏伦的身材修长细腰宽肩体态看起来非常完美,头顶是乱糟糟的黑色卷发,一圈淡淡的络腮胡。
随后微微扬了扬下巴。
“可以。”
而韦赛里斯对于奥柏伦正在门口等待着他也没有任何的意外,随即点了点头。
安达洛斯堡内有一处花园。
虽然没有种植什么珍稀名贵的品种,然而也能够提供一抹鲜艳的色彩,只是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凉了,厄索斯大陆虽然没有和永冬之地接壤,然而冰冷的寒风南下仍然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
如今花园里的花已经枯萎了不少。
不过两个男人也不是真的来赏花的,这只是一个私下交谈的契机。
“陛下。”
“亲王。”
路过的仆人看到了两个人并肩在花园内走动,微微躬身施礼,随后不敢打扰匆匆离开去了远方。
“你这可是一招险棋,韦赛里斯。”
“你确定潘托斯一定会上当,而且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夕阳西下。
天空一片血红好似那一柄神兵的颜色。
两个人并肩在花园内散步,影子落在了花园平整的大理石板上,而年仅十五岁的韦赛里斯身高仅仅比奥柏伦低了一点点。
随后还是这一位多恩亲王主动打破了沉寂,侧过头来望着韦赛里斯开口道。
韦赛里斯和奥柏伦也算得上是一对忘年交,两个人的年龄差了十几岁。
不过很有趣的是两个人竟然会有共同话题,有的时候会有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可以聊到一起,随后便成为了朋友。
奥柏伦在官方的场合会称呼韦赛里斯为陛下,而在私底下便是直呼了他的名字,而韦赛里斯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
“险棋?”
韦赛里斯转过头来看了看奥柏伦。
他知道奥柏伦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只是从表面上来看这确实是一个冒险行为,但
“这可不是一招险棋,奥柏伦。”
奥柏伦可以猜到他的意图他并不意外。
毕竟两个人认识了这么久,从一开始奥柏伦就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孩子,而是一个成年人来看待。
再加上这个家伙的脑子确实比其他人更加聪明,不愧是取得了六条学士链环的人,韦赛里斯很多时候的想法奥柏伦都能够猜到。
不过
这个家伙在原轨迹当中死的太可惜了。
魔山并不可怕,韦赛里斯就从来没有把魔山当成一个对手,哪怕他的双手染满了坦格利安的鲜血。
对于这样的莽夫,韦赛里斯安排几十名士兵或者挖一座陷阱就能够杀死他。
真正让韦赛里斯视作大敌的是劳勃,史坦尼斯,泰温·兰尼斯特,艾德·史塔克,蓝道·塔利等等这些人
一个明明可以靠头脑吃饭的家伙非要和一个七国第一恶人一对一单挑。
韦赛里斯抬头看了一眼奥柏伦,不过他的眼神让奥柏伦感觉浑身一凉。
“什么?”
多恩亲王不由自主的微微抓了抓头发,有些不明所以。
然而韦赛里斯没有过多的和奥柏伦解释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奥柏伦,我从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比许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