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洛斯城内燃烧起来了一把熊熊烈火。
而在遥远上洛恩河和小洛恩河交汇的地方正在爆发着一场激战。
双方加起来甚至有超过了两万人的规模汇聚在了这座满是废墟的古老城邦之中。
喊杀声震天,号角声苍凉,马蹄撞击地面的声音宛若雷霆,空气中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安达洛斯大军施展出来了各种手段抵御多斯拉克人的进攻,而多斯拉克人似乎也吃一堑长一智,不再那么鲁莽的一股脑涌了上来。
不过就算如此,多斯拉克人想要成功抵达到安达洛斯大军的阵前依然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
一座座密密麻麻的小坑开始看不出来有什么作用,然而等到多斯拉克大军冲到了近前之时作用便明显发挥了出来。
一匹匹高速奔腾的战马冲到了近前也刹不住了车,马蹄慌乱中不小心踏到了一座不算太深只有马腿大小的陷马洞中。
轰——
瞬间烟尘四散,半边身子便倾倒了下去。
咔——
那一条深陷下去的马腿也被自身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折断,发出了痛苦的嘶鸣声,战马庞大沉重的身躯倒塌在了地面上,飞溅起来了尘土。
而马腿被拌折了,马背上所乘骑的多斯拉克战士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的下场,直接便被甩下了战马,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扑通——
身体飞出去了几米甚至是十几米,在平地间滚出去了很远。
如同昨夜两名使者那么突然一摔都还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而如今战马冲锋跑起来的速度比昨夜快了许多,摔得也更惨。轻则头晕脑胀,眼冒金星,而重则骨折,直接摔断了腿摔断了胳膊,甚至有的直接当场摔死。
不过纵然只是受到了轻伤的多斯拉克人甚至也还来不及庆幸什么,后方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族人根本刹不住车,甚至也从来都没有想要刹过车,直接便踏着被陷马洞绊倒的战马还有族人的身体淌了过去。
轰隆隆——
马蹄声杂乱轰鸣,轰击在地面上,而夹杂在密集人群中的则是还有凄厉的惨叫声,随后便戛然而止。
“吼吼吼!!”
多斯拉克人口中发出了刺耳的嚎叫声,甚至比昨天更加的疯狂,如同打了激素一般,**着上半身露出了各种彩绘的图腾,挥舞着手中的亚拉克弯刀。
悍不畏死的再一次冲击向了安达洛斯的阵线。
...
而在高岗之上。
奥柏伦穿上了自己的铠甲,胸前是马泰尔家族贯日金枪的纹章,手中提着长矛,另外一只手勒着缰绳,转头望向了身旁的韦赛里斯。
“韦赛里斯。”
“陷马洞的战术失败了。”
陷马洞对于骑兵的限制力巨大,一般的战壕对于如同多斯拉克人这样的骑兵没有什么作用。
毕竟这些轻骑兵的自身配重较轻来去如风,而且多斯拉克人的骑术也非常优秀的,可以直接跃马跳过战壕。
除非韦赛里斯可以把战壕挖的像护城河一样宽阔,不过那样多斯拉克人也可以选择绕行。
而密集的小陷马洞不仅本身的大小不大,用以隐藏自身,而且战马走在上面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到其中,折断了马腿,丧失了战斗力。
不过陷马洞的战术也不是永远都能发挥作用,只要让持盾步兵顶在最前面,肩膀上背上一些土包,并且放缓前进就可以用士兵们背着的土包走一步填一步的坑。
然而多斯拉克的部落是一个完全由轻骑兵组成的军队,他们选择了更加粗暴且有用的办法。
那就是直接用血肉之躯去填满了所有的陷马洞,直到后续的战马可以平淌过陷马洞之后,这些东西也就没有了作用。
而韦赛里斯此刻自然也已经穿戴好了自己的铠甲,目光炯炯的望着不远处的战场。
他听到了奥柏伦的声音,微微转过头来看了对方一眼,随后收回了目光继续开口道。
“我本来就没有指望仅仅靠一个陷马洞就能够打败卓戈卡奥。”
“多斯拉克人可以劫掠四方,称霸厄索斯大陆,你不会觉得他们这么容易对付吧?”
多斯拉克人可以让除了布拉佛斯以外的自由贸易城邦唯唯诺诺,自然不仅仅是因为保护商队还有商道的原因。
这个民族或许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他们的族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开始竞争,能够活到长大的除了那个从小在黄金团长大的翻译,几乎没有一个不是狠人。
正如被韦赛里斯斩首的那名血盟卫柯索,身处在安达洛斯的军营中,甚至被卫兵把剑架在了脖子上,脑子里想的仍然是怎么绑架韦赛里斯。
“你对于这个卓戈的评价很高?”
而奥柏伦坐在战马上转过头望着韦赛里斯,他似乎抓住了一个华点。
“据我说知,这位卓戈卡奥似乎在大草海上也只是一位排不上什么名号的马王。”
卓戈如今的卡拉萨规模并不是很庞大,这还是他整理了父亲留下来的族人后又兼并了两支更小的卡拉萨后成长成为的规模。
但他在多斯拉克海上这样一个大鱼吃小鱼的生存环境下,仍然还属于有可能会被吃的那一个。
卓戈这一次带兵西进掠夺也是因为有一座实力强大的卡拉萨从他的身旁路过,吓得卓戈赶忙夹着尾巴让道,被迫被驱赶到了西方自由贸易城邦的地界。
甚至部落的战马都没有什么丰富肥沃的草场去放牧,只能啃食一些路边没有什么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