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实在是饿的太狠,只顾着吃粥,根本就不管李钦文和三娘在密谋着什么。
只是不多一会儿,心心念念竟然大哭了起来。
周青青抬头一看,是三娘打了她们。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她们。”周青青今天对心心念念这两个娃娃的印象就是,真的是很乖的小孩,自己玩自己的,也不吵闹。
“我心情不好。”三娘背对着周青青。
李钦文又躺在地上,嘴里叼着根草在嚼。
“为什么心情不好呢?”周青青并不想去安慰,只是希望三娘说出为什么不爽,然后踩她痛点。
是的,现在的周青青心里简直住着一个恶魔,她简直不敢想象,人脑子有毛病会这么难伺候的。
但是很显然,三娘并不是这么想的。
“我为什么心情不好你还不知道吗?还不是我女儿不孝顺,还教育我,还要打我。”三娘此刻的表情真的很像风月场所的妈妈子。
周青青突然就心情好了,也不想着去踩三娘,现在的三娘,就是个神经病,越是跟她纠缠,她就越起劲。
于是周青青端着粥,坐到二春身边去,热热的粥,又香又美味,她还特地凉了两碗,准备自己吃完后,给心心念念加餐。
三娘突然之间没有了存在感,自然是觉得没意思,于是又开始打两个小娃娃,然后两个小娃娃吃痛后,哭的哇哇叫。
二春是个很见不得人作的人,他操起身边的木棍,走过去朝着三娘的脑袋就是一棍,三娘闷哼一声,倒在被子上,心心念念看到没人打自己了,又开始欢快的玩了起来。
“姐姐,你能不能让我跟着你?”二春应该是已经吃饱了。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我们也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人,怕饿到了你,你也看见了,我们一家人,情况特殊。”实际上,周青青并不希望再有人跟着,三娘脑子有问题,尚且不会追问自己物资的来处,难道二春不会吗?
“我可以保护你们。”二春信誓旦旦。
“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我是会跟着三娘的。”李钦文说着。
“你要是在二十一世纪,你就是个很烂很没素养的偶像。”周青青咬牙切齿。
“我这一棍下去,三娘得醒不得醒还未知。”二春看着李钦文,满眼恨意。
周青青想了想自己的情况,就一辆班车,一个瘦骡子,不过她有把握,将来半个月内,她会把骡子养肥。
所以两个男孩如果想跟着自己的话,就只能跟着走,不能坐车。
两个男孩竟然也很乐意的答应了。
“既然你们也没有其他要说的,也执意要跟着我们,那就这样。”周青青把碗收了,自己去喂心心念念吃粗粮粥,指挥二春和李钦文做事。
先把心心念念抱下来,坐在大窑洞铺了草的地方,然后把被子搬到板车上去铺好,接着把已经昏厥的三娘抬到板车上去,把骡子套好。
然后盘点自己的行李,能放的就放,不能放的就背。
心心念念估计早上也没吃进多少东西,吃到粥的时候,简直兴奋的不行,两个人每人一碗,几乎吃的干干净净。
周青青看到心心念念越饿,她就越气三娘,这两个小孩是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们呢。
吃好后洗完碗,一群人便启程出发。
“这里是哪里?”
“荣宁县城外。”
“如果我想去京都,我要往哪走。”
“东南。”
“这里有没有官道。”
“跟着我走。”
亏得二春对这里很熟,不然周青青还真的不知道该往哪走,这种不知道该去哪的感觉,真的是让人手足无措。
这初冬的正午,放眼望去,看不到一个村庄,看不到一缕炊烟,毫无生气,要是不定是会得抑郁症的吧。
人本来就是群居动物,怎么可能一直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下去呢?
李钦文果然是公子哥儿,竟然没走几步,就说自己腿痛。
“你不说我还忘了,昨天你躺在地上,像要死了一样,是装的?”他估计也就是看二春他们几兄弟好说话,才这样的吧。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装,昨天实在是难受,胸口痛。”李钦文答道。
“有心脏病吗?”李钦文虽然不知道心脏病是什么病,但是有一个病字,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你才心脏病呢。”是昨天在走的时候,被不知道哪里的人袭击,在胸口,落下了伤。
“是吗,我看看。”周青青自然是不信。
谁知道那李钦文竟然当真了,就真的撩开衣服,露出胸膛。周青青一看,简直是惊呆了,只见李钦文胸膛青紫一片,看来着实伤的不轻。
“你这胸前伤成这样,按上去痛不痛。”这种颜色,真的是看上去很严重。
“痛是不痛。”李钦文实话实说,就是时时觉得喘不上气来。
周青青再看了一眼,那颜色好像并不是受伤了才起的,肉眼看过去,倒是更像是从内之外散发出来的。
周青青再看了看李钦文的脸色,虽然整个人比较清瘦,但是总给人一种有些灰败的错觉,还不如二春的脸色看上起那么有生气。
有问题,李钦文绝对不正常。
“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哪里不舒服啊,就是气短,总是想躺着,我是真的不能走,不是骗你的。”李钦文额头上开始冒虚汗。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抓出的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