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姚天顺不知道周青青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根本就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她怎么去解释呢?
“我说大妹子,你这么说就有点说不通了啊,时间明显对不上啊。”要回忆一件事情,或者说去辨别真伪,其实有个很有用的点,抓住了就会完全不同,那就是时间线。
“哪里说不通了。”周青青也觉得姚天顺说的事情和自己遇到的时间点有问题。
“你说你在滨安县的时候就有新皇登基特赦天下的事?”明明是当今天子是办完这件事才登基的,这个时间点有明显的冲突。
“是的,我还觉得他的特赦不是很多呢。”周青青也清晰的记得。
“那就巧了,到底谁在说真的谁在说假的?”姚天顺自然是不承认自己说的是假的。
周青青也一口咬定自己说的是真的。
“你们就别争啦,难道没发现,你们的时间和空间都是有问题的吗?姚老大,青青说的那个有问题的山贼你们去办案的时候遇见了没有。”小勺听他们核对时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不能说。
“我们一大帮人马过去,那山贼怎么敢对我们怎么样?”姚天顺一句话堵死了周青青说的那么多。
“你们走的是陆路还是水路,如果是陆路的话,那个悬崖是必经之地,按理说,要去滨安县,我们的路线也是一样的。”周青青在回忆路线,但是她已经不想解释了,她知道自己说的是真的,但是不确定自己经历的是真的,她也想姚天顺没有骗人,但是如果姚天顺想套她的话,用一些技巧也是有可能的。
“废话,我们那么多人,当然是走水路了。”既然路线都不同,那肯定是遇到的情况也不同。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如果说当朝天子登基这个事情,我在这个事情上撒谎,那肯定就是骗人,但是我说的句句属实,真的是没有撒谎,要是有什么假话,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或者你需不需要我发个毒誓?”周青青知道誓言这个东西是靠不住的。
哪个渣男没有发誓过,但是渣男个个都得到报应了吗?并没有,所以誓言靠不住,她也不介意去发一发。
“这倒是不必,看来有的事情确实是有疑点,只是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姚天顺也不想再追究。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能不能问你一个事情?”周青青觉得有个问题很严重的事。
“你说便是。”
“当今天子是不是有点迷信,额,这么说,是不是他身边有术士给他做指引?”如果一个朝廷搞这个事情,或多或少会给政治带来影响,那肯定是不行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遑论天子,你知道不知道祸乱朝廷是谁都承担不起的大罪?”姚天顺看了看门外,确保没有人在听墙角。
“你这么说就是确有此事了,那我可跟你说,你要是能见到他还是告诉他好好的做事吧,这些歪门邪道,是没有办法给他带来什么的好果子的。”周青青想起自己家里的事情,还有今天被泼狗血的事,就觉得很无趣。
“嘘~祸从口出啊,我的姑奶奶哎,你可赶紧别说了。”姚天顺要急死,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二十岁的老姑娘就是有本事让他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真的周青青,当年的事情,是另有蹊跷的。
“我知道了,你是不知道,现在我回去,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家里人,心心不懂事还好说,我娘,应该心里也是对我怀疑很大,我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对于我而言,根本也是不好解释的事情,你说我怎么去解释呢?她们也不可能信的啊,当年的事情闹这么大。”周青青看了看窗户没关紧的缝隙,太难了。
“是啊,今天一大早上,我们就被泼了狗血,好臭的,然后我们去澡堂子里搓了澡,洗了半天才洗干净,感觉不知道以后要去哪里了,因为房间里边肯定全都是狗血的腥味。”小勺像是说着玩一样,周青青考虑了好久都不想说出来的事,小勺就这样轻飘飘的告诉了他们。
“啊?还泼你们狗血啊?看来是真的。。。”叶欣在旁边也是没心没肺的接了句话,只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硬是被姚天顺的眼神给打断了。
“那你说我们以后要怎么办,早知道有这种事情,我还不如不回来呢,回来了像是多余的。”这真的是周青青的心里话,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怎么突然就成了个万人嫌。
“这个事情也不是那么难,看你自己想做什么了。”姚天顺对周青青这个人是有所了解,但是了解得也不是那么深刻,而真的要冒险再为她办个身份的话,好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情当年可是经过了当今天子的手的,怎么弄的有点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早知道谈话会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直接去找天子把情况说明了,现在倒是好,自己摘不出去了。
“姚大哥,你就别烦心了,你想怎么做我配合你,反正我是尽量不给你添麻烦的,你知道我的心意就行。”周青青看的出自己的境地,有点尴尬了,便也没再多说,直接匆匆忙忙告辞,拉着小勺就走了。
“主人,那我们要怎么办,好像这个事情,现世对接的不是很完整啊。”小勺还是若无其事,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变的慌张,当然,除了话本子里的那些假故事。
“能怎么办呢,我现在也是烦的很,你知道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