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个小丫头,身上钱没有一分,话还挺多!看我不收拾你。”那人到底是个粗人,还真的就上前一把揪起周青青的衣领,把她给拎了起来。
“哎,你想干什么?我跟你讲,别真的以为人命不值钱,死了是会有鬼的,你不怕?”周青青简直是吓破了胆,这大胡子要是要把自己丢下悬崖,她还不一定能闪现进去空间呢。
“不怕不怕,你还真以为我是一个小白菜?手里没有出过人命?真的是。”说时迟那时快,在他正要把周青青丢下悬崖的时候,身后响起了很急切的声音。
“大哥,且慢。”是那个肺痨。
“听到没,你兄弟要你把我放下来。”那大胡子还真的听了那人的声音,就把周青青给放了下来。
其实人家只是说且慢,并没有要要她放下来的意思。
大胡子可能是怕那肺痨走过来不稳跌下去,于是拎着周青青牵着赤弟就往山洞里去了。
周青青仔细盯那肺痨,应该是自己没看错,到了入夜的时候,他的眸子特别的亮,眼眶也因为患病而显得有点凹进去,脸颊有一些潮红,嘴里的呼吸比较重,能够听得到有痰。这样的症状,十有**是肺痨。
“二弟,你是有什么话,有什么事要交代。”周青青再看了看大胡子和那肺痨,长的简直一点都不像,极有可能只是结拜兄弟吧。
“这是你扔下去的第几个人了?”二弟很关心的问着。
“要是把她扔下去的话,那算是。。。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有很多,今天我本来想大发慈悲,谁知道她还不领情,反正这里来的平民嘛,都是贱命一条。”大胡子不以为然。
周青青想着,这二弟是不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呢?
而事实证明,她错了。
“这样的死法一点心意都没有,有的人挂在树枝上,掉不下去也爬不上来,一直在那里叫,叫到死,真的是吵人。”那肺痨二弟喝了一口石板桌上的茶,似乎在回想以前被骚扰的日子。
这下周青青真的后悔了,早知道直接把赤弟留在这里,反正赤弟又不会被扔下山去,顶多是被卖掉,牲口嘛,被卖来卖去很正常的,也不会受到侮辱,也不会觉得没有尊严。
“那今天就让她换个死法啊,反正她胆子大。”肺痨二弟好像没有耐心了一样,转过头盯着周青青。
周青青眼睛上还戴着tòu_shì_jìng,在山洞昏暗的灯光里,那两个人看着她像是看到了一个实验标本一样。
“你眼睛上戴的是什么?”肺痨哥看起来就是个不傻的人,而且这个外表挺清俊的,可惜是个黑心的家伙。
“是因为我有眼疾,眼睛长了豆粒子,所以大夫就这样给我戴了个东西,免得别人看到我了害怕。”周青青好像现在自己眼睛上戴的是盲人眼镜一样。
可能是她真的是从最开始就表现的像个傻子,那肺痨哥也没有再逼她,也没强行把她的眼镜摘下来。
“你确定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那肺痨哥突然间语调就变得轻佻了起来。
还往周青青身边靠近,伸手就准备去脱她的衣服,由于是出远门,周青青穿的很随性,一身衣服又旧又脏,丝毫不会让人起不正之心的那种。
所以那人应该是真的要搜自己的身了,只是一个有尊严的人怎么可能让别人在自己身上乱摸呢?
“是真的没有,你要看哪里,我自己脱,免得脏了你的手。”周青青再次语出惊人。
“那算了,看来是真的没有,我也真的是怕脏了我的手。”肺痨哥说到,于是便又退到石桌子那里,继续喝茶。
“二弟,我吓死了,以为你来真的,你以前可是从来不干搜身这种粗贱活儿的。”大胡子刚才大气不敢出。
“上次那个卖过去的姑娘怎么样了?”他并没体会大胡子说的话,只是这句话一问出去,那大胡子就兴奋了起来,好像在回忆什么一样。
“还不错,听说最开始也是死活不肯,过了小半年,都成头牌了。”大胡子眼睛提溜的转了一圈。“二弟,你还真别说,这小姑娘和那个还真的是长的有几分相似呢。”
周青青就算是再傻,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看来这两个人是真的吃人不吐苦头的坏东西,不仅劫财,还害命,还把姑娘卖去风月场所,可真的是会来钱。
“是的,反正我也对这种粗鄙人没你要是看着行,就连夜把她带过去吧,看样子还是个雏儿,还是让那翠香楼的老鸨子验一下正身,要是是个雏儿,就要价二十两,要是不是了,那就五两银子打发算了。”然后那肺痨哥就像是隐形人一样,活生生的在周青青戴着tòu_shì_jìng的情况下,就这么不见了。
大胡子看来是很怕那肺痨哥的,就算此时山洞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影子,大胡子还是一手揪着周青青一手放在背后连连点头哈腰。
这下周青青吓懵了,如果自己真的弄点什么工具来,只是这个会“隐身”的人怎么去防?根本就防不住吧。
“走吧,小丫头,算你运气好,不用死在这里,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周青青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反扣着绑了起来,那大胡子就这样牵着赤弟,自己跟在后面走,手上还有长长的绳子,另一头在那大胡子的手上。
周青青想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是这个大胡子把自己从悬崖边带到城区去,也不一定就是坏事,反正离目的地还远的很。
就这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