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两口子就傻得很,这钱给他们挣了只怕一文都不会自己留全要上交呢!还不如让给她来挣!
钟氏女儿都嫁了,她可还有两个女儿要得是嫁妆呢!她不为她们打算怎么行?
刘老爹一听就皱了眉,这白家的是个不知足的!当年咋就瞎了眼娶回这么个搅家精哟!
只是碍着她娘家,刘老爹一直忍住呢,作为公公,他也不好跟儿媳妇多说话,只瞥了一眼老姜氏。
可惜老姜氏本就喜欢二儿子多过大儿子,且二媳妇虽然厉害,她压不住,但好在嘴甜,比大媳妇钟氏讨喜多了!
有这一个月六百文工钱的好事自然要二儿子去咯!因此,老姜氏看也没看刘老爹,提着肉就回厨房了。
钟氏在角落里站着,张了张嘴巴,没敢开腔,刘大江看了看自家爹,又看了老二刘大河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刘老爹听见,瞪了眼,冲刘大河道:“老二,这砖窑你都干了快十年了,都干顺手了,你大哥去还得重头再来,要是一个干不好,你全叔不痛快免了咱家的份咋办?”
说罢又看了眼白氏,接着道:“再说了,你小妹婆家还不知道是帮啥工呢,可既然是做吃食,少不得是做这些灶屋里的活儿的,你媳妇切菜都能切着手的,去了能干啥?可别给你小妹找乱子!人家亲家想到咱们,是亲戚情分,咱可不能不识好歹!”
刘大河是个耳根子软的,从小就听自家娘的,成了家就听婆娘的,叫他干啥他麻溜的很,叫他拿主意,那是不可能的,刘老爹说了一大通,他只坐着听,听了也一个字都不吭,只看白氏。
白氏听公爹说自个切菜都能切到手这句话,很是不满,嘁!她的手能绣帕子换钱!钟氏能吗?
可想到这帮工说不得是要做这些活的,她看了看自己丁点茧子都没有的手,有些犹豫。
但想到那六百文,她一个月除了睡觉都拿来绣帕子也挣不了那么多,还费眼睛!而且,钟氏去了,这家里活计都是都落到她头上了?还咋绣帕子呢!这可不行!
咬咬牙,白氏道:“咋就不识好歹了?我们家大河干活也麻溜着呢!我们去定会将活计给干好不会叫她有话说的,大哥不是一直羡慕去砖窑上工吗?这就如他的愿了,咋不好咧?反正就这么说定了,明儿就我和大河去,大哥只管跟全叔说一声往砖窑去就是!”
说罢,白氏也不管刘老爹还要说话,拉了刘大河就往自个屋子去了,反正明天一早他们管去就是,老大两口子也不敢和他们抢!
两人走了,屋子里就剩下刘老爹和刘大江,还有站在门边角落的钟氏。
刘老爹叹了口气,冲刘大江道:“算了,明儿你就去砖窑吧,好好干,我会跟你娘说,工钱拿了你们也留一百文下来自家存着。”
听到能这样,刘大江心里就高兴了,他只是不痛快每次白家的都要争在前头而自家娘又向着他们罢了,去砖窑上工多好,他满意着呢!且还得了爹的准话,可以留一半存着,真是不要太好了!
他看了眼钟氏,冲她微微点点头。
当事人没有话说了,这事情自然就完全定下来了,白氏再次胜了一筹,鼻孔都要翘上天了去。
玩疯了回家来的许二树听说明天去的不是自家大舅和大舅母而是二舅二舅母,当下表情就不好了起来,他可没有记错,昨晚他家三花可是重点说了,绝对不要他二舅母去的,虽他不知为什么,但三花都那么说了,要是明日二舅母去了,肯定有好戏看!
他也是个焉坏焉坏的,只悄mī_mī的了看了得意的白氏一眼,抛下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什么话也没有说。
只是在大家都睡下的时候,悄悄去了刘大江两口子的房里,让刘大江明早先不要去砖窑上工,替刘大河请一天假就是。
刘大江两口子不解。
许二树多的话也不说,只笑得格外灿烂,“放心吧!去帮工的指定是你们!等着吧!”
翌日天才寅时呢,向来睡到辰时的白氏破天荒就起来了,拉着刘大河,叫了睡得正香的许二树起来,三人点了个火把,猫着黑就走小路往周家村去。
刚走到周家村村口,就遇着从田埂子过来的胡春生和石氏两口子,见他们同样拿着小对窝和小磨子,都笑了笑,互相打了招呼,一起往周家去。
到了周家,周氏也起了,正和许氏一起烙了苞谷饼子,见大家都来了,便一人塞了一个饼子,塞到许二树后头,看见刘大河和白氏,她登时就是一怔。
白氏嘴巴话儿厉害,当即就笑眯眯道:“家里离不开大哥大嫂,所以我爹就叫我们来了,我家大河干活二嫂子你还不放心吗?叫咱们干啥,一准干得漂漂亮亮的!”
周氏回过神,刚想说什么,就见许二树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嘴巴便闭上了,没有多话。
众人一边吃着饼子一起往孤山村去。
上了三道梁子,天就蒙蒙亮了,也不用火把了,并不往大张村的方向,只走大道沟的小路,走过去就能看见白河村。
大概走了三刻钟,就穿出了白河村背后的小道,到了外边大道上,又走了一小段就进了孤山村,此时天已经大亮了,即是不农忙,庄户人家也是闲不下来的,起得早的村人见了周氏和许二树带着娘家人浩浩荡荡的往家去,都纳闷的很。
这不年不节好端端的,咋都往土坡上的老许家去呢?这不年不节的走亲戚不带礼也没啥,可作甚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