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
众人闻言,耳朵一竖,纷纷围了过去,只见那黑金匣子里金灿灿的,差点没闪瞎他们的眼睛。
许三花探进头去,看见那匣子里安静躺着的一块约摸两寸厚一只手长的金砖,先是抽了抽嘴角,而后立马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许大茂哆嗦着声音道:“这么大一块金子,得、得有十来二十斤吧?这得值多少银子啊!”
回过神来,老胡氏赶紧合上了快要掉下去的下巴,见大家眼里都放着光呢,忙道:“管它多少斤呢!这全是三花的,都给我搬到三花屋里去放着!”
……
虽说是走个过场老许家一定会点头答应的,但董夫人拿回老许家的龙凤贴,毕氏收着,才算是放下心,这就是两家定亲的婚贴,有此证,为未婚夫妻,行走就要方便得多了。
平常这龙凤贴拿回来是要放在灶神香炉下压着的,压上个三天三夜,以测吉凶。
但毕氏没有这样做,她不迷这个信,便是有凶如何,有吉又如何?
左右不管凶吉,璋儿跟三花的婚事都是板上钉钉的。
所以毕氏拿了龙凤贴,反倒是叫白嬷嬷送去了贺璋那里,给他瞧瞧,也叫他高高兴兴。
贺璋收了龙凤贴,看着上面他和三花的名字并排,也确实是心中欢喜。
喝了雪灵的马血压制了寒毒之后,现下他不用靠姜老特制的药茶,也能若平常人一样行动。
天气暖和,凉亭里的棉帘全都撤了去,他端坐在凉亭里,也不觉身子寒凉。
亭子外头,建西捧着刚回来的信鹰进了凉亭将鹰爪上绑着的竹筒取下,呈给贺璋。
贺璋接过,取出竹筒里的纸条,展开来,不过一根手指长短,上头的字极小,只要三个字:确无误。
贺璋眉头顿时微挑,三花所言不假,七公主竟然真的不是七公主……
愉贵人果真心机深沉,百算无漏。
须臾,贺璋将纸条丢进了桌上架着的红泥小火炉里,纸条瞬间划作了灰烬。
“令白鸢告诉我姑姑,让她去一趟永国侯府,拜访拜访永国侯府老夫人。”
既定的十年之盟用不上了,他得提早做打算才行。
万事皆在掌控,才有同愉贵人谈判的资本。
……
秧田里的秧苗绿油油的一片,长势极好,瞧着就可以开始移栽了。
一大早的,老许头就带了许大茂许二茂两个儿子,挽起了裤管撸起了袖子,下了秧田,将秧苗起出来捆成一把一把,然后分散丢进水田里。
父子三人就开始栽起秧来。
不只老许家,村里家家户户以及十里八村的,都在抓紧时间忙着栽秧呢。
如今临近几个村子的人家日子都过得不错,农忙费身体,自然不能吝啬了那点铜板,这该吃的肉还是要吃的,要不然没有荤腥,哪有力气?
孤山村在内的周遭几个村子,不管是往十里镇去还是往白节镇去,走路都得花至少一个时辰的,来去买肉耽误时间。
有人见淮水河滩的铺子生意倒不错,也眼尖得看中了那点商机,当下就有人找上了门来,想要租赁铺面。
当时建的十间砖瓦房自个用了四间,还剩六间呢。
许三花本就是这么打算着的,见有人上门要租,自然没有不应的,当下就以一间一年八钱银子租了出去。
镇上一间的铺面带一个后院也要二两半银子的租金,这淮水河不在镇上,也只有一间,但一间极大,八钱倒也不贵。
一间租给了卖肉卖鱼的商户,转天就又有人上门来租,租两间专门开个小酒馆,虽说与许家食肆有些冲突,但他们家不卖酒,也不炒菜,租出去倒也无妨。
转头傅老板也来凑热闹,租下一间来卖些粮油酱醋盐等。
一时间,淮水河滩倒热闹得很,周围几个村子的村人买肉买鱼买盐买酱的都不用往镇上去了,倒也就近方便,而赶路经过的行人,除了有馒头热汤面等的吃吃,还有得热菜下酒。
除了铺子热闹,车马棚对过去一溜空地,专门搭了茅棚,三十文一个月的摊位费,有脑子活的,譬如卖豆腐的陈婆子,也来租了一个,每日使了新娶进门的媳妇赶了家里新买的驴车拉些豆腐来卖,倒也有几个村子的村人都来买的。
到后来,几个村子靠着老许家陆陆续续都攒了不少钱日子富裕了之后,买东西就更是不吝啬,是以这淮水河滩就更是热闹了,来卖什么的都有,俨然就是专门服务于周遭几个村子的一个小集市。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眼下魔芋刚出了苗,离收获还早,板桥村这几个村的村民都精心照看着,恨不得每天都住在地里,就怕有人损了自家的魔芋苗,影响了自家挣银子。
许三花坐着马车同秦兴一起去看了几次,见魔芋苗长势还不错,告知了大家后头追肥的时间,也就按下了心,这才四月呢,离魔芋收挖还有好几个月呢,急不来。
这日一大早,许三花坐了马车,带着黑妞和红玉一起出了门,往许家庄去。
她要去看看姜断训练得如何了,家里宅子大,人少,再加上过不久她就要出远门,所以,带一支护卫回去守着宅子,护着一家人安全,是必须的。
出门得早,到许家庄时,章氏带着庄子里的妇人们做好了米豆腐,正在做凉皮。
现下天气越发的暖和了起来,吃凉食得多,庄子子每日做的米豆腐绿豆腐以及凉皮,除了供天然居和裕德酒楼之外,还有